蕭晟軒皺了皺眉,有些惱怒蕭晟輝的不懂事,這個時候爭什麼爭,更何況還有外人在。

“我說了,你且在旁看著就行。”他的聲音不怒自威,隱隱透出幾分戾氣,這是常年征戰沙場練就的。

養尊處優的蕭晟輝自然與之無法相比。

蕭晟軒讓人拿了火盆放到了絮兒的麵前,沉聲問道:“說,是何人指使你的。”

絮兒往邊上的火盆靠了靠,抬頭看了看一臉威嚴的蕭晟軒,心中不免一個哆嗦,立時就將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趙璿。

絮兒指向趙璿大聲道:“是少夫人讓奴婢在糕點裏放入砒霜的。”

趙璿騰地一下站起身,顫抖的指向絮兒。

“你休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樣的事情?”

蕭晟輝這時也起了身,衝著趙璿怒道:“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休要再抵賴。”

隨即又招呼著劉方道:“還不速去衙門告官。”

竇乘夫妻慌了,想要解釋卻無處辯駁。劉方看了看蕭晟軒,半垂著眸子也沒打算主持大局,沒有大爺發話他可不敢妄動,一臉的為難,杵在當場沒有動作。

蕭晟輝怒了,沒成想劉方如此不給他麵子。

“混賬東西,怎麼?我好歹也是蕭家二爺,怎麼還指使不動你了?”

劉方忙道:“不敢,不敢,隻是……”

“隻是什麼?”

未等劉方答話,蕭晟軒則開了口。

“隻是此事太過草率,僅是聽這丫頭的一麵之辭就要把竇少夫人送進衙門怕是不妥。”

隨即又問向絮兒。

“既然你說是竇少夫人指使你的,那你也得說出個緣由,蕭竇兩家私交不深,更別提結怨,你們少夫人又為何要毒害老夫人?”

絮兒道:“國公爺明鑒,絮兒隻是個丫頭,平日裏都是聽主子吩咐做事,主子的事情奴婢自是不知。”

蕭晟軒接著問道:“那我又憑什麼信你說的話,你如何證明?”

絮兒一愣,證明?她如何證明?隨即想了想,這才想起她之前留了一手,將一小袋砒霜放在了少夫人的枕頭下。

她忙道:“我可以證明,國公爺派人去竇府走一遭,少夫人屋中枕頭下還藏著砒霜。”

聞言,蕭晟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如此問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他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竇家娘子八成就是被推出來背鍋的。

不是他信任趙璿的人品,而是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讓他覺得不安,當一件事情所有矛頭都毫無隱藏的指向一個人的時候,未免太過蹊蹺了。

他適才見到蕭筠溪對叱招說了些什麼,隨即叱招便不見了蹤影,想來是讓叱招去調查什麼事情,必然同此事有關。

他朝蕭筠溪遞過去一個眼色,蕭筠溪見此微微點頭,回了個讓他稍安勿躁的眼神。這不禁讓蕭晟軒更加堅定了他之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