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晟輝冷哼一聲,若真如絮兒所說,那竇少夫人毒害蕭府老太太的罪名肯定能坐實。於是忙道:“那還等什麼。還不派人去竇府搜查,將東西取來!”
竇乘雖然對此事抱有愧疚。但蕭家此舉未免太過欺人太甚,竟然揚言到竇家搜查!
“且慢!我竇家雖不及你蕭家位高權重。但好歹也能在京城叫的上名號,試問蕭家有什麼權利帶人查我竇府?”竇乘一個讀書人發起火來自然沒有蕭晟軒這樣的武官有氣勢,但他說的話沒人反駁。就算蕭家有權有勢也無法隨意搜查其他官員府邸。
這時,蕭筠溪突然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不必這麼麻煩,知道絮兒姑娘有苦衷。不如咱們換一個法子。”
說罷,她轉頭看向竇少夫人問道:“少夫人,這絮兒可有親眷?”
趙璿點點頭。回道:“她還有一個病重的母親,還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弟弟。”
蕭筠溪又將頭轉向絮兒。
“大家都惜命。誰都不想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情,本小姐仁善,就做主請你母親和弟弟來府上坐坐,也好看看你做的好事。”
絮兒一驚。忙得朝前爬了幾步,朝著蕭筠溪就拚命的磕頭。
“小姐。這一切都是絮兒做的,您要殺就殺吧。求您不要為難我的家人。”
蕭筠溪氣樂了,眼神一凜。
“為難?我何時為難你的家人了,絮兒你可是聽不明白話?我是請他們來府上和你見上一麵,你做的這些事兒,我蕭家定容不得你再活著,你確定不見他們?這可是最後一麵。”
絮兒就覺的背脊發涼,蕭家大小姐的眼睛似乎會吃人,嚇得她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
絮兒趴在地上不停哭喊:“小姐,求求你放過奴婢的家人,這事兒確實是少夫人讓奴婢做的,小姐明鑒啊!”
蕭筠溪突然開口,說道:“先別急著哭,你看看門口那是不是你的母親和弟弟。”
絮兒忙的轉頭,看到幾名小廝抬著的單架就是一愣,四個人抬著兩個單架,都用白布蓋著。
而走在後頭的便是叱招。
當蕭筠溪看到叱招身邊的單架時也有一瞬間的愣神兒,沒想到對方如此毒辣,竟然將絮兒的家人一並解決了。
絮兒啊的大叫,眼睛瞪得溜圓,還沒等小廝將擔架上的人放下來,絮兒人就已經撲了過去,緊著就掀開了上頭蓋著的白布。
一看之下絮兒差點沒背過氣去,單架上的人就是她的母親和弟弟,死相恐怖至極,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絮兒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回過神兒,等她終於有了反應之後就是放聲大哭,聲音撕心裂肺直衝雲霄。
這一哭就沒個節製,一旁的墨畫受不住了,上前就踢了一腳絮兒。
“哭夠了沒?我家小姐的心情你可是理解了?”
蕭筠溪麵上如平時無異,這並非她冷血無情,也不代表她不傷心不難過,她隻不過是經曆了上輩子的事情,看的多了,承受力比旁人強了,在此時此刻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人死不能複生,隻有找到殺人凶手才是對祖母最大的慰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