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杏兒,見過陛下。回陛下,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賀禮都是杏兒一手準備的,為了將兩個賀禮區分開,奴婢特地用了不同的木盒子裝禮,大小姐的盒子頂端鑲嵌一枚紅色珠子,而二小姐的盒子是鑲嵌了一枚翠綠色的珠子。”

蕭筠蕾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蕭筠溪,今日你怕是逃不脫了。

七律皇帝沉了麵色,直直盯著蕭筠溪問道:“溪丫頭,你又作何解釋?”

蕭筠溪抬起頭,直直迎上七律皇帝的目光,竟是毫不畏懼,坦坦蕩蕩。蕭筠溪麵上帶著微笑,淡淡開口說道:“臣女無話可說,杏兒說的句句屬實。”

七律皇帝也是小吃一驚,沒想到蕭晟軒那個‘倔驢’竟然生了這麼一個淩厲丫頭,竟有這般魄力,敢直接相接他的目光,且並未有懼怕之色,當真是個妙人。

蕭晟軒都嚇懵了,真想一巴掌將他家的傻丫頭打醒,怎麼就看不出眉眼高低,竟還當眾認罪,不要命了不成。

他忙的衝七律皇帝道:“陛下,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這時,皇後猛然起身,說道:“來人,將這個蓄意謀害本宮的人拖下去,杖責二十,三年之內不可入宮。”

眾人一驚,蕭大小姐如今將滿十七,像她這麼大的姑娘早就嫁為人婦,本就不好說親,又被皇後下令三年之後不可入宮,這不是斷送前程了麼?得罪了皇後,誰還敢娶她過門?

蕭老太太一聽這話差點沒厥過去,急急道:“請皇後娘娘收回成命,此事事發蹊蹺,還望陛下、皇後娘娘明鑒,皇後娘娘開恩啊。”

蕭晟軒和蕭梓淵也是連連求情,齊齊道:“皇後娘娘開恩,皇後娘娘開恩。”而蕭筠蕾僅是跪拜了下去,沒有開口替蕭筠溪求一聲的情。

蕭筠溪依舊仰著頭,滿臉笑意,就聽她悅耳的聲音響起。

“陛下,皇後娘娘,臣女雖承認丫頭杏兒所言屬實,但臣女卻沒有應下謀害皇後娘娘這個罪責。我的丫頭也說了,我的禮盒上是鑲著一顆紅色珠子,可裝老鼠的盒子上明明是鑲嵌著一顆翠綠色珠子啊。”

眾人一愣,七律皇帝也是一愣,對啊!適才聽了蕭筠溪的話還以為她認罪了,竟沒有一人想著去查看盒子。

七律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宋饒,很有眼力見的上前拾起地上的木盒子,拿在手中仔細檢查了一番,轉身衝著七律皇帝說道:“回陛下,這盒子上鑲嵌的是翠綠珠子。”

眾嘩然,謀害皇後的是蕭家二小姐!

蕭筠蕾一下癱坐在地,有些愣神兒,事情怎會變成這樣,死老鼠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盒子裏?

她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我做的。”隨即,將目光投向跪在一旁的杏兒,指著她大聲道:“是她,一定是這個賤婢做的,是蕭筠溪讓她故意陷害我。”

杏兒一下子就嚇哭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連連搖頭。

“不是的,不是我做的,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杏兒嚇傻了,朝著青石地麵一個勁兒的磕頭,‘砰砰砰’聽著這聲音令人心驚,幾個頭磕下去,已是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