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可不管是奴婢的錯處,還是主子的錯處,今日蕭家都已經撞了上來。哪有不治罪的道理,就算她拿蕭晟軒沒辦法。蕭府女眷她還是有本事拿捏的。

揚言又道:“來人,將蓄意謀害本宮的三人帶下去……”

話還未說完。就見七律皇帝站起了身。

“一個惡奴而已,杖斃就是,皇後莫要動怒。”隨即對著蕭家眾人一揚手。“都起來吧。”

“謝皇上隆恩。”幾人磕頭謝恩。蕭晟軒和蕭梓淵扶著老太太站起了身,蕭筠溪緊跟著也起了身。絲毫沒有驚慌神色。

而蕭筠蕾和杏兒卻是不敢輕易起身,杏兒大氣的不敢出。死咬著唇瓣不敢再發出任何哭泣的聲音。

突然,七律皇帝又道:“不過……”

這一聲‘不過……’又令幾人放下的心緊著提了上來。

沉默了好半晌,七律皇帝不怒自威的聲音再度響起。

“雖是奴才的錯。但這凶物畢竟出現在蕭二姑娘的禮盒中,也嚇到了皇後。不罰說不過去。”

蕭晟軒連忙說道:“任憑陛下責罰。”

七律皇帝點點頭,衝著侍衛道:“將這惡奴拖下去杖斃,蕭二姑娘就罰跪坤寧宮大門,至於什麼時候可以起來。全由皇後做主。”

杏兒像牲口一樣,被人拖拽著。不停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冤枉啊皇上,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做的,饒命啊皇上……”

蕭筠溪看著被拖走的杏兒,挑唇冷笑。杏兒,不要怪你家小姐心狠,要怪就怪你忠錯了人。

蕭家眾人忙著謝恩。

“謝皇上隆恩。”

如今事情的真相已經變得不重要了,究竟是蕭家哪位小姐做的也不重要了。

明眼兒人都瞧得清楚,皇後因拉攏不成,反為刁難,皇帝則是在替蕭家解圍。接著又把蕭筠蕾的處罰權利交由皇後,將這事兒又踢回去,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若皇後事後在坤寧宮刁難蕭筠蕾,這事兒傳了出去,皇後大度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但若得過且過,皇後的心裏能舒坦麼?這口氣憋在心裏上不去下不來的,不就誠心讓皇後添堵麼?

皇後麵上訕訕,也隻得說了句:“如此甚好,謝陛下為臣妾做主。”

蕭家眾人長長的鬆了口氣。

皇後麵上不好看,朝皇帝福了福身,借著身體不適的由頭離開了百花園。蕭筠蕾也被皇後身邊的宮女從地上拽了起來,跟著一起去了坤寧宮。

臨走時,蕭筠蕾將惡狠狠的目光瞪向蕭筠溪,這事兒定是她暗中做了手腳。

蕭筠溪冷笑,她早就事先命叱招暗中注意杏兒的一舉一動,杏兒前腳剛將盒子中的禮品替換,叱招後腳就將死老鼠換到了蕭筠蕾的盒子裏。

這隻能說蕭筠蕾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別人。

一場宴會鬧成這樣,眾人都沒了興致,七律皇帝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大手一揮,說道:“放了祈願燈就散了吧,朕乏了。”

眾人又是行禮跪拜。

“恭送陛下。”

畢竟,皇帝如今已年近六十,多年憂心天下,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疲憊*,被大太監宋饒扶著出了百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