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在前麵!”
上官鴻群看著麵前的金甲侍衛,眉頭微皺,便開口吩咐金甲侍衛在前麵引路,他絕不能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危險當中,他跟著鄔叢涯和上官錦學過不少兵法謀略,這點心思還是有的。
金甲侍衛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刻就調轉了身子,往上官凝所站的位置走過來。
上官鴻群挾持著摩訶芸初,與金甲侍衛拉開了三兩步遠的距離,抬步之前,他特意觀察了一下包括上官錦在內的幾個人的表現,雖然都是麵色難看,卻沒有人想要輕舉妄動,他這才安下心來跟在金甲侍衛的身後往外走。
上官錦見顏慕景看到兩人離開竟沒有阻止,心中焦急的不行,上官鴻群現在滿心的仇恨和爭名逐利之心,對芸初根本就沒有感情,就這樣放任他離開,芸初的生命安全可就沒辦法保證了。
鄔叢涯的心情和上官錦倒是如出一轍,但是現在他全身筋脈受損,肋骨和內髒都被內力震傷,想要起身就很困難。
就在兩個人都在思忖如何解救摩訶芸初之時,金甲侍衛已經走了上官凝的身邊,不過,這個金甲侍衛目不斜視直接從上官凝的身邊擦身而過,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上官鴻群挾持著摩訶芸初緊跟而至。
上官凝瞧著摩訶芸初蒼白的麵容,心中既有同情又有怨恨,若不是這個女人,怎麼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也許前世裏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這個女人也著實淒慘,與相愛之人分隔兩端不能相守,與自己的兒子十幾年不得相見,一相見就是拔刀相向,無名無分的頂著死人的名頭過了十幾年,如今卻仍舊不得自由。
就在上官凝心生感慨的時候,身邊的顔慕殤突然右手攬住她的腰,沒等上官凝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顔慕殤帶著移動到了紫玉的左側,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原本好似木樁一樣站立不動的阮俊突然飛身而起,雙手如勾,直取上官鴻群的後身。
與此同時,之前一直低頭在前麵引路的金甲侍衛也突然轉身,眼中精光乍現,如夜梟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上官凝不知道兩個人是如何溝通的,合作起來竟然十分的默契,金甲侍衛在前完全是為了分散上官鴻群的注意力,讓他無暇顧及身後,而真正的威脅其實在身後。
那阮俊一直沒有露出過身手,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阮俊似乎都讓人以為是與鄔叢涯和上官錦一夥兒的,雖然上官凝從始至終都沒真的相信過。
不管如何,眼下兩個人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上官鴻群雖然挾持著摩訶芸初,但是看到麵前金甲侍衛突然發難還是慌了手腳,一時間也不知是該還擊還是該利用人質讓麵前的男子退去,正是這短暫的一瞬間,主動權就已經徹底的離上官鴻群而去。
阮俊出手十分的幹脆利落,沒費吹灰之力便將上官鴻群的兩側肩膀卸了下來,又在其腰間不知道是什麼穴位接連點了幾下,隻聽叮的一聲,匕首就從他的手裏掉落下來。
“群兒?”
摩訶芸初絲毫沒有恢複自由的喜悅,背對著上官鴻群的她自然感受了身後的異樣,生怕上官鴻群被傷了,所以恢複自由的第一時間她不是想著逃開,而是關切的詢問上官鴻群。
“你們陰我!”
上官鴻群一見大勢已去,不由得惱羞成怒,身子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雙臂也被阮俊卸了下來,唯一能夠表達不滿的就隻能這張嘴了。
“你把他怎麼了?”
沒有得到上官鴻群的回答,摩訶芸初隻能問站在上官鴻群身後的阮俊,聽語氣,摩訶芸初與這個阮俊之前就是相識的,而且似乎接觸的還不少。
“芸娘!”
顏慕景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氣勢。
阮俊和金甲侍衛都低下頭,沒有言語,皇上話音一落,哪裏還有人敢在多言。
摩訶芸初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她擔憂的看了一眼上官鴻群,便輕移蓮步往顏慕景的方向走去,她知道這個男人有生殺予奪的權利,自己也好屋子裏所有人也罷,命運無不掌握在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皇上,你貴為一國之君卻言而無信,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手裏的籌碼消失,上官鴻群的氣焰也不如之前那樣囂張,但是大好的機會就這麼眼睜睜的失去,心中難免不平。
“蘇圖,還等什麼?”
顏慕景沒有理會上官鴻群,而是對著金甲侍衛說道。
那被叫做蘇圖的金甲侍衛聞言上前一步,伸手探進上官鴻群的衣襟,小巧的黑檀木匣子頓時就落入了蘇圖的手掌之中。
上官鴻群雙目赤紅,卻還沒得及開口就被阮俊點了啞穴,所有的話便被堵在喉嚨裏,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隻是眼睛裏的恨意看著著實嚇人。
蘇圖將盒子捧在手裏,徑直往顏慕景的身邊走去,卻被單素羽攔在了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