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起她的臉,逼迫她的雙眸注視自己,幽冷的嗓音淡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她隻覺得好笑,“我的仇人,已經親自到我這裏來告訴我了。這樣的話,厲總滿意了麼?”
很明顯,男人不滿意,而且是極度的不滿意。
甚至,眸光裏還夾雜著一絲惱怒。
“我知道了。”他冷然地鬆開了她的下顎。
她的紅唇裏溢出一聲冷嗤,“原來,厲總口口聲聲叫我為厲太太,卻連這種事都不屑於告訴我。”
“初雪。”他重新覆上了她的耳畔,“這件事還未定,我之所以去美國,就是去試探地形罷了。那件事不過是公司傳言,嗯?”
哄慰的強調,低啞得酥麻人心。
她抿著唇,終於微微頷首,“好,我暫時接受這個理由。”
“嗯。”男人忽然貼緊了她的身子,高大身型剛好將嬌小的她鎖得嚴實牢固。
驀地,他又張唇,“下周,我會讓人定製一場訂婚儀式。”
她茫然,愣在男人充滿清冷的懷中,“我們我們的?”
厲之行嘴角噙著笑,垂頭吻住她,“不然呢,厲太太?嗯?”
她沉溺在他輕柔的吻中。
一點都不會想象到,之後的狂風暴雨有多麼猛烈。
她不敢想其他事,因為,她滿腦子都是他。
唇齒交融,時間仿佛都停止在了一刻。
“唔”她嚶嚀一聲,悄然間紅了耳根,卻被男人又一次戲謔地含住。
如此折磨,到最後她氣息淩亂,他的喉中亦是沙啞的低喘。
忽然,黑夜裏出現了一抹金光,隨即陽光揮灑在了她姣好的麵容上。
渡輪,已經到了清晨的美國。
厲之行睨了一眼前方,攥住她蒼白手掌,“走,渡輪停了。”
“好。”她一襲紅裙,他一襲西裝,一黑一紅,一對璧人宛如天造地設。
“對了。”她驀地停住,回望了一眼,“阿瑪尼的品牌商在紐約廣場等我,你要去麼?”
似乎想起她在眾人麵前脫衣的事,冷峻的神色湧現出一絲不悅。
她緊張起來,“厲之行,還在生氣麼?”
“嗯。”男人淡涼回答了一聲,忽然蹂躪她的唇,將她的呼吸吞噬幹淨,“我怎麼不生氣?”
末了,還是冷然鬆開了她,“我送你,還有,我陪你,我並不是很信耐阿瑪尼那群人。”
“嗯。”
她牽著他寬大的手掌,穿梭在熱鬧繁盛的紐約廣場裏。
這裏,聲海沸騰。
白色的教堂飛出一片鴿子,教堂裏的鍾聲蘊含著祝福。
她忽然沉溺於那片純白與碧綠之中。
“厲之行。”念某人的名字時,聲音極為得淡。
男人薄唇翕動,比她的嗓音還要淡涼,“嗯?”
“我們就在這裏結婚好麼?”她伸出手指虔誠地指向前方的教堂,金碧輝煌,氣勢磅礴。
男人眯縫了雙眸,臉龐上是不易察覺的陰翳,“好。”
而她,自始至終地癡迷在少女夢中。
她沒有想到,後麵的自己會在這場婚姻中——
摔得那麼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