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那一聲嬌吟隻是習慣性的並且,睡眠讓她的危機意識消退了一大半。
林初雪甩完方才警告的眸光後,腳踏在了地麵上。
終於她竟然活著逃出了北城。
差一點,就終生被囚禁在那裏了——
“導演應該還在片場。”司機伸了個疲憊的懶腰,冷眼盯向她們,藏著眼色,“走,我帶你們過去。”
語畢,他便牢牢攥住了唐雪柔的手掌。
“啊!”唐雪柔嚇得花容失色,一聲清脆的女聲劃破天際。
“嗬!果然如此!”司機的陰笑那麼刺眼,他狠狠攥住唐雪柔的手腕毫不鬆手,“竟然是一個女人在騙我!還敢騙了我一路!”
林初雪從容地走了過去,裝作一副驚惶的樣子,“什麼?!竟然是一個女人混上了車”
“你也別演了!”司機朝她撲上來的一刹那,她靈巧地伸腿劈去,正中他的腹部,痛得他立即滾在地上。
“撤。”林初雪瞬時拉住了唐雪柔,急亂地衝了上去,混進了人群中不易察覺。
她一邊狂跑,被人弄傷的手腕一邊隱隱作痛。
估計可能真的傷到骨頭了。
終於,兩個人拐進了一家路邊的咖啡館,急忙地坐在隱蔽的角落裏,狠狠地埋下頭。
“差一點”唐雪柔心有餘悸地大口呼吸,“原來他早就發現了我們是女的這下子該怎麼辦?”
“還怕什麼?”林初雪笑得風情萬種,毫不畏懼,“既然都到這裏了,還怕那個臭男人麼?”
“啊?”唐雪柔瞪著那雙諾大的眸子,“可是,我對這裏還是人生地不熟。”
“你跟著我,別亂跑。”她暗暗掏出手機,果然,一直沒有的信號瞬間上來了,無數新聞消息湧入手機。
嘴角,漸漸漾起了一抹冷絕的笑。
到底,是誰動了誰的奶酪?
大廈裏,黎可欣疲憊地揉著太陽穴,坐在沙發上,笑得風俗不堪,“這幾天,找我合作的廣告商不要太多。”
“對啊。”北楚惜手指握著一根煙蒂,眯縫的眼眸美豔動人,卻又藏著點點冷色,“可欣,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嗬。是啊。”黎可欣神態自若地撂了撂青絲,“也不知救我的那個女人,現在到底在哪個角落哭,真是可憐她了。”
“你們導演真是神機妙算。”北楚惜嫵媚的臉蛋漾著一抹讚賞,“這種計謀,簡直給整個劇組帶來莫大的利益。”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和厲之行有瓜葛”黎可欣的神色暗沉了一下去,“被查出來了後,不光是任夜辰死路一條,就連我也是騙人這種事,被揭發了,可能要遺臭萬年的。”
“這就怕了?”北楚惜揚聲,“隻要不是厲之行的親近人,他從來沒有耐心去查這種爛事。”
驀地,北楚惜頭腦一疼。
親近人林煙瑤那張臉從自己的腦海裏一晃而過。
可惡,她攥緊了拳頭,眼神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