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林初雪從夢中醒來。她的手臂與腳踝,不知何時,早已經被鬆綁。她垂頭望自己膝下的被單,沒有鮮血,隻有****的味道。
她渾身布滿了青紫的抓痕,以及幹涸的紅酒水漬,她驀地回想起,昨夜,厲之行在她身上撒下的狂野之種。
他吞噬她,折磨她,她在他身下痛苦不堪。
可最後一刻交纏時,她竟然逃出了厲之行的魔爪!
而他,早已不見蹤影。
她頭痛欲裂,支撐著身子,不忍再望紅腫的下身。刹那,房間的門被人猛力撞開,她驚恐地抬起眸,一雙長腿橫跨在她眼前。
“怎麼樣?昨晚,和厲總舒服嗎?”
開口說話的人,是暮雲深!
這個人,把她賣到**交易所,給她貼上商品的標簽,讓她裸露在買客們垂涎的視奸下!
是暮雲深,將她推向了這條肮髒不堪的路,讓她萬劫不複!
可誰叫她欠了他的錢呢!?
母親的命,還掌握在這個可惡男人的操縱下。生還是死,不由她,隻能由他。她的把柄為他所握,不得不屈服於他。
林初雪咬牙切齒,遏製住發顫的手,眉眼緊蹙:“所以,我的目標是厲之行?”
“初雪,我最欣賞的,便是你的聰明。”暮雲深撇嘴一笑,揪住她散落的發絲,疼得她臉色發白,“厲之行的身上,有我渴望的東西。”
語罷,他繼續補充,“曾經,我安排了幾個女人去接近他,全都任務失敗。昨夜,他卻破天荒地地買下你”暮雲深的瞳孔急劇收縮,“那麼你身上,一定有他著迷的地方。”
林初雪眼眸垂落,嘴角弧度涼薄,惡狠狠地扔下一句:“拿到之後,求你放過我的媽媽。若我失敗,也求你,別急著讓她死”
她哽咽了,鼻子不禁酸澀。
自從父親鋃鐺入獄後,往日到門下阿諛奉承的人們,像躲瘟疫一樣,冷落了她們母女倆。
她的生活,從此充斥著貧窮、饑餓、債務!
她苟延殘喘,絕望不堪,隨時都可能會死。
林母又憂鬱過度,病入膏肓時,被債主暮雲深綁架。林初雪萬不得已,同意被他所利用
如今,她的目標是厲之行,一旦露出馬腳,以厲之行的權力與手段,她想活著回歸,絕無可能!
之前任務失敗的女人們,全都在這座城裏,失去了蹤影。
此後,她的每一步,都會陷入一場迷霧重重的生死局!
林初雪強撐精神,化了淡妝,描眉,抹唇,不施太濃的粉黛。她披上純白的衣衫,雙腿籠上粉嫩色的紗裙。
她必須恢複昨晚的誘人,以此勾起厲之行對她的興趣。昨夜,那個男人的氣力大得可怕,光是一隻手,便將她牢牢掌控。現在,她要反過來掌控他,難度登天!
林初雪不解,出賣處子之夜的女人多得數不清,比她誘人嬌媚的大有人在,權勢滔天、閱女無數的厲之行,為何隻選擇了她?
她一路上,都按捺不住滿腹的疑惑,皺著柳眉,暮雲深望見她這副模樣,臉色一變,正欲警告。忽地,車子一停,高聳入雲的樓層,呈現在眾人眼前。
鍍金的地板,巨大的落地窗,無不炫耀著它的豪華與氣勢。
這裏是厲之行的娛樂集團,是他所有權勢的中心點。
他淩駕於萬人之上,是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
林初雪被往前一推,她便踉蹌在高樓門前,後背傳來冷酷的男聲。毫不留情,草菅人命。
“從此,你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藏起慌亂的眼色,她的眼睛瞥了瞥圖上的黑字,“厲之行辦公室 十一樓”。她埋著頭,避開四周錯亂的目光,向著電梯,踱步而去。
前台已經注意到她,“小姐,請等一下!保安呢?快抓住她!”
門前的保安,立即尾隨她上了樓。
林初雪低下頭,猛地向頂層跑,步履飛快,她要奔向最豪華的樓層,近一點,再近一點
忽地,她的手腳被攥住,巨大的氣力之下,她的身子被猛地拖至後方。林初雪驚恐地睜著雙眸,她的身後,響起了冷峻的男聲,嚴厲無比,“在這裏橫衝直撞,做什麼?”
她惶惶地轉頭,正好對上了男人銳利的鷹眼,鋒利的光,能將她瞬間碎屍萬段!
而那個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她生死局中,最強大的對手。
厲之行!
厲之行望見是她,隨即,他的唇角勾出弧度。
“專程跑過來,是為了——盡、職、盡、責嗎?”他湊到她眼前,眸裏如波濤洶湧,邪魅萬分,“那我,就在辦公室,滿足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