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倆人先分開一下,冷靜一下,或許以後會重新考慮。”田彩冰安慰著。
“我是不想考慮了,我走了就再也不想回來了。既然走又何必回來呢,是不?”
“好了啊,你們倆啊,怎麼都在賭氣啊。一個鬧,另個一個跟著瞎鬧,要容忍要遷就,知道嗎?都當真怎麼成,說氣話隻會傷感情。”
“別談感情了,哪裏還有感情呢。我不過是隻爛鞋,還真是隻爛鞋罷了。”
“你是心裏有問題吧,你怎麼這麼想呢,我不知道要安慰你了。你們倆有沒有好好談談?要不你今晚好好跟他談談,走的話也要說清楚,如果不打招呼就走了,還是不好吧。”田彩冰放下手裏的活,很嚴肅認真的對她說。
“好吧,如果他今晚回家,我就跟他說吧,是死是活都要說的。不過他現在晚上都不回家了,也不知道他晚上去哪裏了。他似乎在躲著我。”
“不回家?那睡哪裏?故意的吧。是想逼你走,還是在外麵找了小三啊?”田彩冰很是生氣。
“不知道。算了,不說了,等今晚談了明天再告訴你吧。“
“是的,好好談,說不定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和你分呢,到時候你就留下吧。”
“不管他是否改變心意,我都是要走的。我心意已決,我找他談話,隻是想告訴他,我要離開他了,不管他是否後悔,如果他後悔最好,我要讓他也痛一下,如果他不後悔,就當我自己犯賤好了。”
蘇臻掛掉電話,心想,既然結果是什麼都是要走,又何必談呢,她不由一絲苦笑,從細胞裏溢出的苦澀。
最後她鼓起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今晚我們好好談談吧。”
“今晚沒有空,我很忙。”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本以為他連電話都不會接的,沒想到還聽到他說了句話。雖然言語裏透露著冷漠,但是她覺得他是刻意裝出來的。她不禁一絲冷笑,心想愛情怎麼變的如此邪惡了呢。
晚飯的時候,她沒有跟阿月說自己要回去的話,她想等到要走的時候再說吧,不然怕中途生出什麼事端來,隻是恐怕這一走,以後都見不到社長了,她心裏不由有些遺憾。她很想走之前去看看社長,可是自己這副樣子怎麼去呢。
雖然鍾煜說晚上不回來了,可是她心裏還是期盼他能回來的,可是等到天亮,依然不見他的身影。她的心又悲戚了,大清早想起這事,又開始哭起來。
她想她一定要離開,再不離開,這樣的自己肯定會患上憂鬱症,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無來由的憂鬱了。這樣想著她定了定心,然後忍住了哭泣,心想白天找機會跟阿月說自己要走的事,不管怎樣在她家住了這麼久,要走當然要提前說聲,這是禮貌問題。雖然她是一個字不想說,雖然她想爬也要離開這裏。
下午的時候,蘇臻和阿月倆人在家。
阿月關心的問:“蘇臻,腿還疼嗎,每天這樣在家很無聊吧,不然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走走?”
“哦,沒事,在家挺好的。我不想出去。”她口是心非,她素來不願意呆在這個家的,因為不習慣,她寧願一個人住。
“你這性格還真是沉的住氣,這樣也好。不過這腿至少也要一兩個月才會好吧,這樣天天呆在家也會很無聊吧。”
“是,這兩天還不覺得。不過我還想回南方去看看,正好回南方去,現在南方的天氣也暖和,對恢複應該也有好處。”蘇臻鼓起勇氣說出了想法。
“回去?”阿月遲疑了一下,略微思考後,說,“也好,既然想回去,就回去看看吧,雖然我很不舍得你走,但是你願意回去呢,我也不阻攔,隻要你開心就好。”
蘇臻聽了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失落,阿月居然沒有留自己,或許自己是真的該走了,但是她又說了那麼婉轉客套的話,讓她聽了覺得又不舍了。
“是。”她不想說更多的話。
“那什麼時候回去呢?”
“明天吧。”
“是。我已經訂好機票了,明天的。”
“這麼快?”阿月耷拉著眉頭很是不舍。
“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阿月隻說了個那字然後就忍住沒有說了,偷偷抹著眼淚走進了臥室。她本來想說那住一段時間就回來吧,早點回來,可是她卻說不出口。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見不到了不想說矯情的話,還是因為不舍得而不忍說那樣的話。
蘇臻聽了亦是傷感,沒想到最後要離開時舍不得的不是鍾煜,而是阿月和社長,她想自己真是沒有福氣,不能再繼續得到阿月和社長的寵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