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綿綿聽的紅了眼眶。她如何不知道秦楚的心思,隻是自己倔強的要去追尋與別人的愛情,而當她以為自己找到真愛時,並全心全意付出時,卻莫名其妙的被男友拋棄了。她失去了他,心裏非常痛苦難受,但是秦楚卻一直陪著自己,除了愛自己的人之外還有誰會這樣呢,除了秦楚還會有誰呢?這麼多年一直愛著自己。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不配被他愛了,她想秦楚啊秦楚啊,你對我這麼好是何苦呢,這樣的我如何對得起你的愛呢,這樣的我要怎樣去麵對你呢,我想去愛你,可是我似乎已經失去了愛你的資格。在你之前我愛過別人了,我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了,你能不能幫我把心找回來呢,而我又要如何才能忘記那段過去呢。我那麼的愛他啊,我那麼的在乎他啊,可是他怎麼不來呢。秦楚啊,你能不能把他叫來啊,我想見他啊,我隻是想見他最後一麵,然後跟他說聲“再見”。他怎麼就走了呢,他沒有跟我道別就走了,我也沒有跟他道別就走了……是不是沒有道別的離別才更徹底呢。
她一邊想眼淚一邊掉,秦楚也跟著哭著。他掏出手帕揩拭著她眼角的淚,她含著眼淚抿嘴笑著。他也掛著淚珠兒笑著,說:“好了,咱們都不哭,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定會每天都很開心,一定會是一對開心的活寶,每天都會笑到臉抽筋。”
她極力微笑著,然後點點頭。
蘇臻等客人都散去後,從店裏趕到醫院,還帶了一碗白粥和一個牛肉飯,一個炒河粉。白粥是給趙綿綿的,牛肉飯是給秦楚的宵夜,炒河粉是她自己的宵夜。蘇臻見到趙綿綿醒過來,喜笑顏開的說:“哈哈,喂豬咯,喂豬咯,小豬們餓了麼?”
秦楚笑著把趙綿綿扶起來坐在床頭,然後端著白米粥喂趙綿綿喝粥,趙綿綿搖搖頭,用手指著蘇臻的炒河粉,眼神非常的渴盼,仿佛在說,我要吃那個。蘇臻見了,舉著筷子揮了揮手,說:“這個不好吃,白粥好吃,這個河粉是地溝油炒的,吃了小心不漂亮了。你喝白粥,要知道白粥可是天下第一補品,吃了美容養身呢。”趙綿綿和秦楚被蘇臻的話逗笑了。蘇臻卻繼續麵不改色的說道,“你聞聞香味就可以了,你就將就吃點白粥,等你出去了,我帶你去吃地溝油炒皮鞋都可以。”
趙綿綿笑著吃著秦楚喂自己的白粥,吃了兩口她就不吃了。她想說話,她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說話了,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否還會發出聲音。她極力張開嘴,說:“蘇臻,你就知道欺負我,人家就是現在想吃。”居然還會說話,真好。白粥滋潤了的喉嚨通暢不少呢。她抬了抬胳膊,還好,都還好。隻是左手手腕綁著紗布。
“地溝油有什麼好吃,你就舔舔秦楚的皮鞋好了。想吃膠囊舔舔左邊那隻,想吃牛奶舔舔右邊那隻。哈哈。”蘇臻說著看似無意卻是有意的玩笑,她不想去說趙綿綿自殺的任何事,所以笑著胡謅著。
秦楚打開他的牛肉飯,香氣四溢,他忍不住想要給嘴饞的趙綿綿吃一口,可是她知道她現在忌食油膩和牛肉。於是隻好無奈的說道:“這個你也吃不了了,隻好我幫你吃了。”說著他大口大口吃起來,他早就餓壞了。趙綿綿眼巴巴的望著他,他見了,說,“算了,我不吃了,你不吃我也不吃,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吃。”說著他就要放下飯盒。
“你吃,你吃,我不看就是了,我睡覺。”於是趙綿綿說著躺下來。她感覺身體正在恢複體力,也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吧,她想。
“我不吃,不吃,在你麵前吃是不厚道的。”秦楚還真的把飯盒放下了。然後對蘇臻說,“我今晚睡這裏了,蘇臻你一會兒回去睡覺吧。”
“憑什麼我一個人回去,你們都睡這裏,幹嘛我要回去,我也要睡這裏。這裏三張空床,難不成你想一個人睡?”蘇臻毫不示弱。
趙綿綿心裏對他倆滿是感激和愧疚,她想人生真好,有這樣純粹的朋友勝過擁有任何美好的愛情。這個道理她也是突然間明白的。如果把愛情當做友情一樣去看待,愛情就不會那麼傷人了;如果把友情當愛情一樣去重視,友情就會更加牢固;如果把戀人當做朋友,那一定就是完美的愛情了,反之把朋友當做戀人,那一定也是完美的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