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亢奮與抗爭
那個流浪漢已經爬上去了,掩蓋了妹妹身上的那層熠熠的熒光。張穎玉山傾倒——
“停!”張楊也沒有想到,他一伸手作出了一個籃球裁判的叫停的動作。一手在上橫著,一手在下豎著,組成一個T字。他是學校小有名氣的籃球裁判,凡是有比賽,甚至團夥之間的叫板,大多都是由他執裁。殘存的記憶影子似乎變成了他的下意識的一部分,關鍵時刻竟然能傻傻地做出這樣一個動作。
習慣成自然,如同雪兒的習慣性靈魂出竅。
動作雖然傻,但威懾力還真不小。正在口尋摸的流浪漢,受了驚嚇一般,一下子竄起來,直挺挺地等著近在咫尺的張楊。
張楊沒有理會他,伸手拉起張穎,關切地看著她略帶青澀的美麗臉蛋,已經發育得很完美的身體,玲瓏有致,小巧剔透!
“妹妹——”
“哥哥——”張穎也是受驚不小,驚訝地看著哥哥,一臉尷尬,無處躲藏。“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樣的尷尬誰也沒有過經驗,張楊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到底要阻止妹妹操~練,還是……要不是被擠在兩樹之間,他也不會如此冒失,置自己於如此的尷尬。他傻傻地看著妹妹,竟然無話可說。看來,酒莊外麵酒桶小屋發生的慘案,還沒有傳到妹妹的耳朵裏。
那個流浪漢大約三十五六,並不示弱,更不心虛,一道青光,就朝張楊後腦勺襲來!
“啊哼……三十多歲的酒師!”張楊心裏這樣恥笑人家。對付這樣一個酒師,他現在也無能為力。有酒力,沒酒力,是質的差別,不是量的差別。量的差別是可以用勤奮,勇敢,不怕死,報仇雪恨之類的來彌補的。但質的差別是無法彌補的。
所以他隻有躲!
他習慣性地向下一頓,正好摔到了妹妹的身上。
一道青光飛過,擊在旁邊的那個大橡樹上,竟然將大樹打掉了一個臉盆大的一塊樹皮,冒著白煙,閃著火光。
已經青春發育的妹妹,突然看到哥哥撲來,她知道事情有變,也清醒過來。
“幹什麼呢?你要上啊!快閃開——”雪兒靈魂喊到。
“哥哥——”她一張嘴,正好應了雪兒的需要,呲溜一下,一個輕煙一般的小人兒就鑽進了張穎身體裏。經過短短幾次進出的鍛煉,雪兒的身手越來越不一般了。
又一道青光射來,張穎一個翻身,把張楊壓倒了身下。
“努爾曼,別打了,他是我哥哥!”
那個流浪漢也算機靈,手一歪,一簇青光再次擊中了另一顆高大的橡樹,樹幹震動,有若幹樹葉飄然落下。
“這家夥還有點良心!”他沒有連張穎一起轟了,張楊看見這一幕,心裏如是想。
那流浪漢也聽見了張穎叫了一聲哥哥,但那聲音和叫自己的不一樣!估計這人就是那個隕落的天才神童!張穎奮力保護這個人也證明了這一點!膽子反而大起來了——站直了身子,孓孓著那玩意,一手掐在腰間,一手指著地上的張楊——
“起來——白癡!你要和你妹妹操~練啊?白癡!”
憤怒!
張楊騰地站起來!
卻被那流浪漢揮起一隻手——
啪——
一耳刮子,扇出去兩丈遠,結結實實地落在草地上。
流浪漢追上去,飛起一腳,又給踢回來了!兩個男人在戰鬥。知道了這是大舅哥,努爾曼也不便下死手,但是滿心的憤怒也是需要發泄的。兩個人都是憑著身體的蠻勁,你一拳,我一腳地打成一團。
在張穎的靈魂裏照樣進行著一場戰鬥。
“你是誰?你怎麼進到了我心裏?”
“我是你哥的女朋友的靈魂!”雪兒的靈魂在張穎的心裏喊道。這樣說很麻煩,張穎根本不理解!酒神子弟根本就沒有單獨存在的靈魂,他們更不會靈魂出竅。而且,張楊的女朋友是張倩,她和張穎姊妹相稱是非常熟悉的!雪兒哪知道這些?一句戶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她和張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張楊被努爾曼打得滿地亂滾,正好就滾到了張穎身前——
“努爾曼,你別打他了!他是我哥!”
“他是你哥,也是白癡!他來幹什麼?他這不是故意來搗亂麼!”
“他是我哥哥!努爾曼!”張穎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