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不對?”
她問了一聲,不見回應,這才發現紀博年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你倒是睡得安逸!”
她不禁吐槽一句,可還是輕柔的拉起被子幫他蓋好。
等做完這些,白幼萱才反應過來,剛剛竟然沒讓他回書房睡。
他翻了個身,很快便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這一次他睡得安穩。
白幼萱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確定他已睡熟,隻得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隻是,換她睡不著了。
於是在腦海中一遍遍的構想著未來的生活,想象著她要是出了國,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她側過身,看著躺在不遠處的紀博年。寂靜的夜裏,她聽著他有規律的呼吸聲,覺得心安。
她想,她大概是喜歡上他了。
這個念頭一起,她自己先是嚇了一跳。
可思索了一會兒,她越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這麼優秀的紀三爺,她沒有不喜歡的理由。
所以,喜歡就是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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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幼萱醒了之後,紀博年已經離開了。
這多少讓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因為如果被春杏發現紀博年昨夜宿在她的房間,肯定又要打趣她了。
早先她就恨不得把她和三爺兩人像擰麻繩一樣搓在一起。她那時還堅決保證說,不曾覬覦三爺。可現在,她雖認清了自己的心思,卻不想那麼快讓春杏知道。
她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外麵傳來春杏的聲音。
“小姐,你起來了嗎?”
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準備進來。
“嗯,還沒有。你先別進來,我在換衣服。”
白幼萱趕緊將鋪在地上的被子疊了起來,塞回櫃子裏。
“小姐,你好了嗎?我手上拿了好多吃的,有點重啊。”
“來了,來了。”
確定收拾好以後,白幼萱這才小跑到門口開門。
“咦,你不是說換衣服嗎,怎麼還沒有換?”
白幼萱穿的依舊是睡衣,見她這麼問,訕訕一笑,“剛剛看了衣櫃,實在不知道穿什麼。”
春杏就是隨口一問,端著早點先進了房間,將手上東西放下之後,又從托盤裏拿出了一個信件遞給她。
“小姐,這是你的信。”
“什麼信?”
白幼萱滿眼疑惑地看向春杏,這時候誰會給她寫信?
後者搖了搖頭,“李管家說這信是昨天寄到的,本來說是昨晚送來,可是事情一多,他就忙忘了,你也知道李管家年紀大了,不像以前辦事利落,老丟三落四……”
春杏還在絮絮叨叨,她接過信,隻是普通的信封,隻留一個收件人姓名,卻沒寫寄件人的姓名,隻知道信是從上海寄出的。
她撕開信封,不想裏麵還有一個信封。
封麵上用她熟悉的字跡寫著,‘萱兒親啟’四字。
他還活著?
白幼萱又哭又笑,嚇得春杏以為怎麼了,扒拉著她的手,往紙上看了兩眼。隻是她不識字,看了也沒看出所以然,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