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神色稍霽,感慨道:“朕待她如手足,可是她沒有待朕如腹心。”
宋恒看皇上也不是冷漠無情,也許給好好言說,還會有轉機。他又道:“李清如果就讓她死在獄中,皇上總有一日會後悔。死有重於泰山,輕如鴻毛,這樣令親者痛仇人快的處斬,會傷了很多人的心。”
皇上皺了皺眉,眼睛裏閃過一絲煩躁,不耐煩的說道:“我何時說要處死她了?不過是嚇嚇她。她欺騙朕,怎麼朕就不能欺騙她了?!”
宋恒聽罷,終於放下心來。原來是嚇唬李清,把他都嚇著了。
皇上看宋恒情緒放鬆,又道:“這幾日,誰都不準去獄中探望她。朕想晾晾她,過些日子,朕自然會把她接出來。”
宋恒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道:“是!”
皇上和宋恒說了這事之後,就真的晾了李清一段日子沒去看她。然而監獄雜七雜八的人特別多,將她放在一個單人間的房間,找兩位獄卒日夜看守,就真沒有問題嗎?不是的。李清已不是一次遭到突如其來的殺手了。
第一次是把毒藥放在肉裏,還好那日她沒什麼胃口,不想吃肉,就躲過了一劫。
第二次是黑衣人用藥物迷倒了獄卒,然後想掐死她,好在她敏銳性較強,感覺有絲危險的氣息,提前做好了預防準備。在黑衣人掐住她脖子的時候,她用手中的簪子刺進了獄卒身體內,將獄卒驚醒,便虎口脫生又逃了一動。
第三次也就是今晚這次了,似乎半夜探訪她的有幾方人馬,目前看來善意之輩還未出現,刺殺之人層出不窮。
她聽到外麵劈哩啪啦的打鬥聲,整個身體都繃起來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牢門。
這時,牢門旁邊的獄卒也參入了打鬥中,又有輕微的腳步朝她這邊快速走來,她手指捏成拳頭,捏得緊緊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牢門。
呼的一聲,牢門的鎖被打開了,眼前黑衣人步步朝她靠近,她努力保持冷靜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了救命了。”
黑衣人不為所動,又邁進了幾分,突然就近在咫尺的距離時,拉下了黑布,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李清愣了一聲,道:“君……”她的嘴角剛動,就聞到空氣裏傳來淡淡的香味,她吸入了鼻間,眼睛眨了眨,便身體乏力的朝後倒去。
再接著迷迷糊糊的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隻能感覺到身體被人抱起,在空中飛躍般的快速前進,片刻,似乎走進了一間房門,緩緩關閉上房間,然後將她塞進了被窩裏。她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此人將她如何處置,但在抱起她的那刻,她查覺到他麵孔雖然是君若揚的麵孔,但不是熟悉的懷抱,他不是君若揚。
果然黑衣人待留了會兒,在房間的嘩的一聲點燃著什麼東西,瞬間就有濃重的香味傳來。此香味比桂花香還濃,像是添了什麼附加作料,讓人感覺很不對勁。李清直覺不好,想喊卻喊不出來,而送她進來的黑衣人,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間,已迅速離開。
身體宛如放在蒸籠般漸漸發熱,她的氣息漸漸不穩,呼出來的有些急促,半個時辰之後,這種火燒火燎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而身體似乎能動了,但軟弱無力,她從床上緩緩爬起來又倒下了,爬起來又倒下了。眼神則迷離不清,看到四周金碧輝煌,錦被桌椅都是上好的,就連懸掛在牆上的字畫都似名家珍品,這是哪兒?不像是皇上的寢宮,有點像是太子殿下房間。
她的眼珠子動了動,微微掃視著壁畫一眼,看到其中有副字畫好像是出自她的書寫,貌似贈送給了太子。難道是他派人劫獄?
李清心神不定的猜測,覺得有些可能,但又不像是太子的作風。如果不是太子,誰最有可能這樣對她?嗯,誰呢,她腦子燒得利害,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醒了,似乎陷入了虛無縹緲的神仙境地。這裏春暖花開,不需要穿那麼多衣裳,她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脫下就舒服不少,直到脫到隻剩抹胸時,她舒服的微吟了一聲。
然而,這時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了,太子麵如冠玉的從外麵走進來,他聞到屋內濃重的香味立馬捂住了鼻子,然後迅速拿掐滅那燃燒之物,打開窗戶,讓微風吹走妖嬈的氣味,再冷靜的掃視屋內還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這時,他看到了床上半遮半露的嫵媚女人,她似乎天生無邪中帶著勾引,那張清秀的臉上透著淺淺的紅暈,發絲散亂在脖頸之間,有些披散在裸露的肩頭,潔白如玉的臂膀已露了出來,晶瑩透剔的肌膚似雪般散發著瑩瑩亮光,她的眼神微眯,嘴唇半張,似空虛難賴的抽動著,每個動作都帶著極致的誘惑。
太子一怔,瞬間就傻了,然後眼神隨著她的扭動越來越黑暗,黑暗深處透著深沉的欲火。不過,他沒有動,他知道她中了媚香,即使這刻他要了她,她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他也知道,這是誰的計謀,如果此刻他碰了她,就會萬劫不複。
她身上的衣裳件件脫落,那柔嫩的身體像是剝了殼的蝦子,帶著淡淡的粉紅色,看起來鮮嫩渴口。他的喉嚨無意識的動了動,腳步朝前邁了幾步,竟然有免費的裸女可看,他為何要辜負眼前美景。太傅可是曾經教過他們人要為自己而活。嗯,他此刻就在為自己而活。
越是靠近,越是能清晰的看到她身體細微之處,淩亂交錯的發絲,額頭薄薄的細汗,還有起伏巨烈的胸補。他微微看了一眼,竟有種自己也中了媚香的感覺,那種視覺劇烈的衝擊和內心強烈的欲望如同猛虎出閘般,洶湧澎湃而出。
“李太傅,如果太熱,還可以脫一件。”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像是怕驚醒床上的人兒。
李清聽到催眠般的聲音,也覺得自己燥熱難過,身體微微躬起,縮成一團,然後口幹舌燥的舔了舔嘴唇,再與自己的抹胸搏鬥著。
君若揚看得渾身火熱,欲望如潮般擊來,他有些控製不住的幫床上人兒扯了扯身上唯一一件物舍,那些物舍落地,她所有的美好都收入眼底。這女人真是如妖如魅,默然不語的模樣太勾引人了。他身體微微低下,將她抱入懷中。
也不是沒碰過女人,可是碰她,有一種特別大的滿足感。僅僅將她壓在身下,他就感覺激動不已,心跳加速跳動,嘴唇尋到她小嘴就咬了一口,手指在她身上遊走。
李清感覺到絲絲涼爽,迷糊腦袋微微有些清晰了,嘴角又接著被咬了一口,她不滿的睜開了眼睛,想拿眼睛去瞪,但隨著她微睜的眼睛放大,瞳孔之處的恐懼也就越甚。這不是在做夢,自己正在被人欺負著。她嘴唇慟動,胸口的喘氣隨之劇烈,頭部也有些疼痛不已,神思緩慢的拉了回來。
“太子,你不能碰我,你碰了我,就中了敵人的奸計。皇上不會放過你,君若揚不會放過你,五皇子也不會放過你。”李清死命的咬著嘴唇,直咬出些血絲,讓自己稍稍清醒,沉聲說道。
趴在她身上行凶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突然會清晰,動作微僵,有些尷尬的看了她一眼,道:“為何猜測是敵人的奸計,也有可能本太子愛慕李太傅久矣,今日忍不住想與太傅歡好。”
李清搖搖頭,肯定說道:“不,太子如此聰明,不會為紅顏而放棄江山。”太子微愣,在李清身上捏了一下,聽到她輕輕的吟了一聲,才道:“我與五皇子一樣,也有放蕩不拘的時候,在皇妹向你告白時,五弟又欺負你時,我也曾想過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樣子,必定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太傅還是男裝的時候,本太子就很喜歡太傅了,每日見太傅一麵是最愉快的事情,每日聽太傅講話是最幸福的事情。誠然,太傅不隻是在父皇眼中,皇弟心中,還有眾多閨中少女,邊城戰士的神一樣存在的人物。也是我心裏不可取代的溫暖。我也喜歡太傅,太傅你可知道。”如果他不是太子,不是身肩天下使命的太子,他也不會苦苦壓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