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軒如果被揪了出來,那顧家寶貝……?”權子墨有點猶豫了。 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
“顧寶貝是個什麼德行,靈色心裏清楚。她不會多說什麼。”葉承樞冷靜的說道:“大頭目是張藝軒,顧寶貝最多是和他狼狽為奸的從犯。給顧寶貝找個好點的律師,問題應該不大。”
“好律師啊?”權子墨眼睛一下子都亮了起來,“承樞啊,這個你別管了。我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最優秀的律師。有她出麵,死人也能給說活了。”
提起最優秀的律師,其實葉承樞的腦海裏也有一個人選,那張漂亮的臉蛋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隻是……他在心裏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那好,既然你有合適的律師人選。我這邊就不過問了。回頭有需要的話,你直接跟靈色去談。”他的身份擺在那裏,被告人是他妻子的妹妹,他出麵不合適。會落人話柄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最好的做法是連這件事過問也不過問。
葉承樞要避嫌,權子墨心裏明白,他點點頭,“放心吧!那位大律師,厲害著呢。連我也很佩服她!”
“你到是一臉的驕傲。看來,你很相信那人?”
“那當然了!承樞,不是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這位大律,那可是——”話說到一半,權子墨忽然不說了。抿了抿嘴唇,向葉承樞的身後揚了揚削尖的下巴。
葉承樞優雅的回頭,看到來人,有點驚訝。韓教授,他不是被肖奈拖走了麼?怎麼他又回來了,而且肖奈卻不見人影了。
“葉特助,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你現在有時間麼?”韓枚似乎知道了葉承樞心中的疑問,不留痕跡的解釋了一句,他說:“肖總裁公司有事,接了個電話便離開了。趁他離開,我這才有機會回來找你的。”
權子墨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懶洋洋的說道:“那你們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葉承樞點點頭,接下來的反擊該怎麼做,他跟權子墨也談的差不多了。於是便道:“電話聯係。”
權子墨嗯了一聲,轉就離開了。
“葉特助,借一步說話。”韓枚手一伸,“這裏人來人往的,說話不方便。我辦公室就在旁邊,咱們坐下說。”
“靈色的身體究竟怎麼了?”葉承樞問的不經意。顯然是打算好了在韓枚這裏問不出個所以然,便親自帶靈色去找他信得過的醫生。所以也不怎麼在意韓枚要找他談話的內容。
韓教授並沒回答,隻是道:“去我辦公室再說吧。”
葉承樞不知道這位韓教授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他也並未過多的擔心。他跟韓枚之間,除了醫生跟患者家屬的關係,再無其他。韓枚要找他說的事情,也隻有靈色了。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也沒說過兩句話,但葉承樞看的出來,這個韓枚沒有那些陰謀陽謀,跟肖奈根本是兩種人。他就純粹是個以學術至上的人。說難聽點,就是眼睛裏除了研究,別的他都是瞎子。這樣的人,純粹的可愛。也讓人放心的很。葉承樞一點都不害怕韓枚趁機央求他什麼事情。
韓枚在前邊帶路,葉承樞跟在他身後。韓枚說他辦公室就在附近,可是真走下來,也不近。醫院就診樓與韓枚辦公室所在的研究樓,中間還擱了一個住院部的樓。兩人走了一路,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是經常有人上前跟韓枚打招呼,一臉感激的模樣。
“韓教授,又去巡診了啊。”
“是,巡診去了。”韓枚在肖奈等人的麵前,性格是很乖僻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學者做派,可在患者麵前,他就表現的十分親切,對於每一個向他問好的人,他都會停下腳步詢問兩句對方的身體如何。看得出來,他很熱愛醫生這份工作,也很享受這份工作給他帶來的成就感與快樂。
“您老身體最近怎麼樣?那藥吃了有沒有什麼副作用?”韓枚逐條逐句的問著,時不時還會在病曆本上記錄下什麼,很認真,也很專注。
而葉承樞便帶著微笑站在旁邊,英俊的臉龐上絲毫沒有不耐煩。對於一心研究學術的人,葉承樞一向是很尊敬的。他在外省任職的時候,督建過一個橋梁工程,那是個很大的工程,可以用全省矚目來形容。偏偏主工程師又是個性格特別奇怪的老頭,誰碰到了老頭都會頭痛不已。老頭很有能力,但性格真的是不敢恭維。連鄭堯都對老頭的性格有諸多的不滿,反而是葉承樞,從未有過一句抱怨,對於老頭各種非分的要求,也都一一滿足。最開始別人都以為葉承樞是想要快點完成工程,好給他的政績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後來,大家發現不是這樣。葉承樞,他是真的尊敬老頭。與政績什麼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