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那晚的魯莽
我受傷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軟弱了下來,從此自我放逐的過活。我被阿輝趕出了葉家花園,之後他又對我的手下說我去了台灣。阿龍、阿天、沙文聽信了阿輝的話,都以為我去了台灣,子萱卻不是那樣想的,總覺得我還在香港沒有離開過。
執著的子萱在尋找著我,她聽傭人提起過,那天我被阿輝毒打的情形。想到我有傷在身可能走不遠,又或者沒錢看醫生。她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她似乎就是我的幸運女神總是在眷顧著我的生活。
我倒在她家樓下的後巷中,她晾曬衣物的時候看到我,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大字型的倒在後巷,顧不上晾曬自己的衣服,丟在欄杆上,跑下樓,來到後巷。
她扶起我坐在牆角,我迷糊的雙眼看不清是誰的朦朧著,可是我隱約的能聽到她的哭聲。我被她救起回了她的家。她把我安置好後想去找阿輝理論,迷糊中的我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不要去找阿輝理論,你不是他的對手。”
子萱聽著我的忠言,不由得感動的想要哭,在此刻她想到了容叔,她認下的爸爸。不管其他的子萱換了衣服,紮起馬尾,開車去找容叔幫忙。
麻將館裏容叔的小弟見子萱到來,紛紛停住麻將,起身給子萱行禮。容叔不以為然的打著麻將,子萱站在容叔的身後。
“來了。”容叔溫和的說。
“葉少出事了。”
容叔出牌的手頓了桌麵一下,弄倒了他豎起的牌。
“我想爸爸出麵幫文達討回公道。”
容叔抬頭看了一眼子萱,接著打牌:“一桶……”
“爸爸是不是還在介意文達那天晚上的魯莽!”
容叔氣道:“那小子那麼絕情的甩了你,你現在還替他說話,你知不知道爸爸不希望你吃虧啊女兒。”
“如果爸爸這麼說我在去找別人幫忙好了。”
子萱轉身離開。
警察局裏的家父自上次的突發心髒病還未好利索,這次又替阿輝頂罪,舊疾新傷讓家父在警局裏犯病,若婕請示了唐明後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屬於關機的狀態,她又給了阿輝打了電話。
“葉先生,你爸爸葉公在警局裏犯病了,我希望你去醫院看看他。”
阿輝醉醺醺的對著電話說:“小姐,我老爸死了沒,等他死了在通知我。”
電話那頭的若婕一聽阿輝的話很生氣,想要罵他兩句,又一想犯不著為這種人動怒,掛了電話。
阿輝把電話仍到地上,在客廳裏鬼混的阿輝衝著小弟喊道:“你……你……你。”
“大哥有什麼吩咐。”
“你帶幾個人去醫院,看看我那個死鬼老爹死了沒,要是沒死你就幫他一把。”
那個小弟一臉愕然的樣子看著阿輝,沒想到他連自己的老爸都不放過。礙於是阿輝下達的命令,自己隻好照做。
我昏迷在子萱的家中,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傷重的身子沒有像那天我被打的那樣疼,心裏也沒有像那天一樣的心痛。看著子萱累的爬在床邊,我的心裏總有說不出的感激。
我起身想要下地,驚擾了床邊的子萱。
“對不起,是我吵醒你了。”
“你要去哪裏?”
“我不知道。”
子萱抓住我的手臂說:“留下來,讓我照顧你。”
“讓我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子萱慢慢放開我的手,我剛要走到門口,子萱抱住我的前胸,不讓我走。
“我今天要是讓你離開了,阿輝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不想失去你!”
我猶豫了在三,放下了我原本的堅持。
我的倒台致使我身邊的人遭殃,阿龍是警方的臥底,不知怎麼的讓阿輝知道了這件事,阿龍在我的酒吧裏看場,阿輝就帶人把阿龍綁上了酒吧的頂樓。
阿龍被阿輝的手下架在樓邊,憤恨的對阿輝說:“我是你大哥的人,你也敢動我。”
阿輝走近阿龍,一腳踩在他的手臂上,拿出一把搖。頭丸塞在他的嘴裏開始訓話:“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動你,那是因為你是臥底,我那個白癡大哥信任了這麼久沒有幹掉你,今天就讓我來幫他的忙好了。”
阿龍把嘴裏的搖。頭丸吐出一半罵道:“達哥要是知道你今天動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阿輝陰柔道:“那就看誰先下手嘍。”阿輝往後退了一步。“我很喜歡高空墜落物體的感覺,把他丟下去。”
兩個小弟順從阿輝的意思,把阿龍從6層高的酒吧樓頂丟了下去。阿龍重重的摔在地上,圍觀的人群張望著看他,直到警方來到。
遲來的阿天帶著人趕到,阿天無助般的看著阿龍摔在地上的樣子。唐明來到現場看到此景也甚為驚訝,到底是什麼人和阿龍這麼大過節,帶著疑問唐明把阿天帶回了警局。
我悶的倚靠在子萱的床上,拿著遙控器遙著好看的電視節目,不巧的是我看的電視節目就是阿龍這件事的現場直播。子萱看著我驚訝的表情,但聽電視機裏的報道,子萱用手捂著嘴哭了。我把遙控器丟在床邊,緊緊的用手抓著床單。
被唐明帶走的阿天留在警局接受筆錄,我拿來子萱的電話打給了唐明。
唐明禮貌道:“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我輕咳了兩聲:“是我。”
唐明一聽是我的聲音甚為驚訝:“你的聲音?”
“我知道阿天在你那邊,麻煩你告訴他不要衝動。咳、咳。家父那邊勞你多幫我照應點,謝了。”
我撂下了電話,唐明還在電話的那頭喊我,可是收線的嘟嘟聲拉長了音節。
阿天問道:“是誰給你打的電話。”
唐明一臉擔心的說:“剛才是你老大葉文達打來的,他讓我告訴你,不讓你太衝動。”
唐明的話止,陷入了替我擔憂。我坐在床上發呆的看著電視,子萱拿來一包香煙給我。我看了子萱一眼,子萱放下香煙坐在沙發上收拾著行李。
我接過香煙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子萱驚惶的說:“我要帶你離開香港,我們回花都。”
“你的手怎麼在發抖。”
“我有嗎?”
子萱的手抖的更厲害了,我下床把她攬在懷裏。
子萱在我的懷裏突然哭道:“我們離開這裏吧,回到花都我們就結婚,我不求你給我什麼榮華富貴,我隻求我們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看著子萱害怕的樣子,心裏的難過言不出口。抱著她,盡量的讓她忘卻那些不該有的心裏恐懼,直到黎明來臨之前。
阿輝的飛揚跋扈到了極點,足有那日雷鄭宇的架勢,他根本不把社團的元老和警方放在眼裏。殺紅了眼,誰要是說話稍有不慎輕則被他罵幾句,重則被他打成殘廢。簡直是無法無天、毫不避諱的放肆生活。潛伏在暗室的曹文達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了銅鑼灣的地界,我人雖在養傷但也能通過警方的線人知道一些外麵的風聲。躺在醫院的家父心痛像碎片一樣的難耐長夜的淒涼,我又何嚐不是。
葉家花園被阿輝搞的烏煙瘴氣,舞女夜夜陪他笙歌,安寧華都無可奈何的默認他的胡作非為,敢怒不敢言的遠觀。沙文收到我的電話簡訊後,迅速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香港,阿天也在警方的保護下入獄保命。家父被阿輝的人死死的盯在醫院,警方的便衣無從下手搭救。社團的元老以容叔為首的不甩阿輝的領導,公然的和他的人火拚,一時間鬧的沸沸揚揚,震驚了整個港九新界。
我見大事將去,帶著子萱離開她的家,躲在西貢的秘密總部裏調理身體,每天埋首於打拳和搜集阿輝犯罪的證據,子萱就留在我的身邊照顧我的起居飲食,獄中放出來的恐龍早就看阿輝不順眼了想和他拚一拚,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又怯懦的收回了衝動。在自己的地盤上休養生息,曹文達和他東龍社那些小弟在銅鑼灣裏大肆的販賣白粉,唐明頭疼的抓了放,始終沒抓住曹文達和阿輝販毒的有利證據。
唐明頭疼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抓著頭發,派出去的警員沒有一個帶回來有利的消息。若婕的匆忙趕到使唐明從迷茫中找到解決的辦法,安寧華願意做警方的汙點證人,指證阿輝和曹文達販毒的事情。
唐明高興的接待了她:“葉太太,我很高興你能深明大義的出來指證你的兒子阿輝,我代表警方謝謝你的合作。”
安寧華看著開心的唐明冷語道:“唐警官你別太高興了,即使是我出庭指證他,他也會沒事的在大街上招搖。”
“為什麼這麼說。”
安寧華歎息道:“你看。”她把自己的衣袖挽起給唐明看。
“你的手臂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