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查出凶手你就會殺了他為姐姐報仇對不對,那碧瑤的案子呢?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子萱生氣的轉身就走,我拉住她不準她走,可是她還是掙脫我的手,徑直離開。銅鑼灣的夜比較扣人心懸,那是因為這裏每天都會有人上位或是離奇死亡,我不知道自己該追出去還是要躲在酒吧裏痛快的醉一場。子萱是個執著的女人,她並沒有走遠,隻是躲在街角看著我進入酒吧。幾個小時後,我打晃著身體從酒吧走出,阿輝帶著自己的小弟圍在門口。子萱見我有危險跑到我身邊,阿輝見有熟人在場,本想對我放肆的羞辱一番,但見子萱在場又收斂的恭敬起來。
“原來是嫂子啊,達哥喝成這樣看來是要回去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阿輝說完帶著他的小弟離開,我就這樣躲過一劫。
早晨醒酒後的我頭還昏沉著,想到自己的酒品實在是不怎麼樣。疲憊著自己穿起衣服,早餐都不吃的開車去公司。
子萱在她的辦公室裏和秘書交談著今天的工作日程和一些常規的安排,我站在門口透過玻璃幕看著子萱工作的樣子。我沒開口,子萱就暫停和秘書的交談走出來。
“什麼時候起來的,吃過早點了沒有。”
子萱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即使我對她的態度心口不一,但她還是不離棄我的守在我的身邊,我在她的麵前總有一些愧疚的罪惡感。
“我沒什麼胃口不想吃。”
子萱溫柔的體貼道:“那怎麼行,我去給你煮個杯麵,你到裏麵坐著等我。”
子萱不給我拒絕的機會,跑去便利店給我煮杯麵,還在辦公室的秘書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我坐在沙發上,秘書放下手裏的文案,出去給我到咖啡。
辦公室裏的電話響起,我走近前去接。一個野蠻的男聲刺入我的耳朵,哇哇哇的吼叫和不在乎的謾罵使我非常生氣。剛好回來了子萱一手拿著杯麵一手端著秘書給我衝好的咖啡,見我拿著電話在和那人交談。
“你是哪位,有種的出來單挑。”
那人絲毫不畏懼我的話,依舊謾罵,我忍無可忍的給那人放下狠話,了解到地址後,放下電話就衝了出去。子萱的手裏還拿著吃的、喝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之下顧不得太多,放下手裏的東西追我到了大門口。
剛巧阿天在車裏悠閑的看著報紙,我站在門口喊道:“人都死到哪兒去了,統統給我出來。”
阿天在車裏聽是我的聲音,放下手裏的報紙下車望向我站門口的方向。周邊隱藏的小弟紛紛從巷子裏躥出來,子萱見這架勢知道我是要去打架,拚命的拉住我的手不準我去。
阿天看著門口的小弟,推開人群走向我。
“達哥出什麼事了。”
我麵目猙獰的對阿天說:“聽說銅鑼灣有個叫章魚的家夥,我要你馬上帶人給我把他找出來。”
阿天沒問我為什麼,手一揮,帶著那些小弟開始在銅鑼灣搜索起這個叫“章魚”的人。
“章魚”!這個名字使整個銅鑼灣的堂口都活動了起來,我被子萱牽製離開不了。阿天帶著那些小弟橫走大街小巷,阿天在活躍的小弟中收到風聲,帶著大隊人馬踹開一家麻將館。
“哪個是這裏的老板。”阿天橫的喊道。
“章魚”抬頭看著阿天沒有做聲,一個負責人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找我們老板有什麼事,我是這兒的負責人,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阿天聽著那個負責人的口氣,不悅的說了一句:“這裏是不是有個叫章魚的人。”
那個負責人給“章魚”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叫“章魚”的人知道情況不妙,掀翻麻將桌向麻將館的後門跑去,阿天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叫人追了上去,“章魚”一路躲閃、一路倉惶,阿天帶著人在後頭追的不亦樂乎,可能阿天太久沒打架的原因,追出興致了。叫人亮出家夥在大街上狂奔,沿途的警察看到一度鳴槍示警,可是阿天一股蠻力的窮追不舍。
阿天的行為太過猖狂,巡街的警察急呼總台要求支援。阿天的小弟也邊打電話邊要支援,“章魚”跑回了自己的地盤,“章魚”的手下抄起家夥和阿天的人打了起來。“章魚”和阿天的相互揍起來,阿天的小弟開來車子把“章魚”抓上車,警察在街麵上抓了些小嘍囉返回警署。
我無奈的看著子萱抓我的手,我掏出電話打給阿天。
“喂,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路上,你要的人我們找到了,現在要回去公司,聽你發落。”
我看著子萱,笑著對電話那頭的阿天說:“不用了,你帶他去逛花園,晚上公司頂樓見。”
子萱聽著我和阿天的通電話,隱隱的害怕我會鬧事,她的擔心果然不出所料。夜晚的銅鑼灣燈火輝煌,葉氏集團的大廈上聚集了十幾個打手模樣的人,阿天站在頂樓的前沿,那個叫“章魚”的被捆綁在頂樓的旗杆上。我把子萱送回家後,又開車回了公司。
一路上我沒有發現尾隨的子萱,毫不顧及向頂樓走去。電梯間前,子萱沒有和我照麵,隻是等我上了電梯後才從後麵跑過來看我要去幾層。電梯停在了頂樓,子萱按下了另一部電梯在我的後麵上了頂樓。
阿天回頭看頂樓的機房門,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我。
“達哥……”沿途的小弟給我問好。
我走近被捆在旗杆上的“章魚”,我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他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冷語道:“下午電話裏頭還蠻囂張的嗎!怎麼這會兒像個待宰的羔羊一樣的被捆在這裏。”
阿天站在我的身後,見我說話“章魚”還要還嘴,便上手給了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葉文達!你要是有本事就跟老子單挑!”“章魚”喊道。
子萱在此時推開機房門,我回頭看了一眼,之後叫人解開“章魚”身上的繩子,我和他一對一公平的較量了起來。子萱被阿天的小弟攔在我們武鬥場地之外……
我和“章魚”單挑的這件事很快在整個江湖傳開了,警方也很自然的收到風聲。清早我和子萱去上班,剛一入集團大廈的大廳,兩個便衣走到我和子萱的麵前。
“葉先生,我們唐長官想請你回去聊聊天。”
子萱看著我的樣子,我放開了自己牽子萱的手,隨那兩名便衣去了警局。
警局門口依舊戒備森嚴,我被帶到唐明的辦公室裏。
唐明麵朝窗外的背對我抽著香煙,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深沉的背影。
唐明掐滅了手裏的香煙,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示意讓我也坐下,坐好後他沒有直接和我對話,隻是拿來一疊厚厚的檔案資料擺在我的麵前。
我看了看資料,對唐明火道:“你坑我!美國的FBI憑什麼調查我,我又沒有販毒。”
“可是你弟弟有在販毒。”
唐明的話讓我陷入沉思,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資料上的記載,阿輝背著我和家父自己搞起白粉的生意,我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條線可靠嗎?”
唐明拿回我手中的資料道:“當然可靠,這可是我的線人拚了命才弄回來的。”
唐明的話在暗示我,我的家族和社團裏有他們警方的人。我笑著說了一句:“給我點時間,讓我來搞定這件事。”
我起身要走,唐明喊道:“你要怎麼處置你弟弟,他這次給你們葉家捅了這麼大簍子,你該不會要處死他吧?”
我側頭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們葉家的事,也就是我的私事,我會處理好的。”
“不過我要勸你一句,不要觸犯法律。大哥不容易當。”
我拉開房門離開。
我沒有直接回公司隻是在自己的酒吧裏召集了兄弟,大隊浩浩蕩蕩的向阿輝的帝絢總部逼近。門口警戒的小弟被我的人就地摁倒,其餘的人衝進那裏的酒吧、餐廳、三溫暖、撞球室把那裏的客人統統攆了出去。我的人拉下了鐵閘門,阿輝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出。
我坐在吧台,阿輝帶著兩個小弟走了過來。
“大哥,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的。”
我起身就狠狠地給了阿輝一拳,跟著就是一腳。倒在地上的他被他的小弟扶起,我推開他的左右又是一拳,一連幾拳把阿輝打的直不起身來。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販毒!”
阿輝想要給自己辯解,我的小弟從他的倉庫裏搬出一箱毒品。我邊打邊罵道:“你混蛋,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算是你大哥。”
阿輝一股不知哪裏來的力把我推開,囂張的對我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大哥,我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早就和我那個假母親一樣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