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酒後吐真言
我接過容叔手裏的那瓶紅酒，起身道：“在酒桌上我是晚輩，這酒應該我來給您到。”
子萱見我禮貌的要給容叔斟酒，便起身截下我手中的酒瓶，笑著說：“都別爭了，還是我來給大家倒酒吧。”
子萱禮貌的給在座的所有人斟滿了酒，我看著識大體的子萱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
我們吃著酒宴，談著我們庸俗的金錢論。晚宴後，子萱扶我出酒店。容叔和那些堂主各個都被自己的小弟攙扶，誰也顧不上誰的忙著送自己的老大。子萱扶我站在路口，容叔的小弟把容叔安排穩妥後想起我和子萱還在路口，開車去接。
那個小弟車子停穩，跑下車扶我，子萱隨我在後座上照顧我，容叔的那個小弟開車送我們回了葉家花園。
子萱扶我剛入門廳，安寧華手裏拿著溫熱的咖啡，看著子萱的樣子想起了替我死掉的雪珺，驚訝之下慌了神，把手裏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
傭人趕忙跑到她的身邊：“夫人，沒有燙傷你吧？”
安寧華沒理那個關心自己的傭人，徑直走向子萱和我的麵前。
安寧華試探的細語道：“他怎麼喝的這麼爛醉，你是？”
子萱很有的禮貌的回應道：“我是他的……”話在嘴邊，喃喃自語的不好意思開口。
安寧華笑著說：“是他的女朋友吧。”
子萱紅著臉點點頭。
“快點扶他上樓吧，來、來，我幫你。”安寧華殷勤道。
就這樣安寧華的第一步接近有了成效，為她日後的陰謀埋下伏筆。我酒醉中隱約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清早醒來的我不見子萱留下，隻是留有一張字條在我的床頭前。
看著那張字條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她姐姐雪珺，我拿起字條看著，嘴角揚起親和的笑臉。穿上常服在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後，來到樓下的餐廳。家父依舊坐在正席上，安寧華和子萱對坐，不知道跑到哪裏未回的阿輝沒來吃早餐。
我走近餐桌問候了諸位後，坐在子萱的身旁，剛才的環視單單少了一個人，璐璐？廚房裏停止了“吱吱”的煎蛋聲，璐璐穿戴圍裙的雙手端著煎蛋走近餐桌。
子萱起身幫忙去端，我看著她們的要好，我的心裏似乎放下了什麼，又或者那根本就不該放在心裏。
“大嫂，嚐嚐我的煎蛋。”璐璐笑著對子萱道。
“好啊。大家也一起來捧捧場，嚐嚐看。”子萱賣力的為璐璐吆喝著。
我第一個響應的拿起刀叉，夾著大盤裏的煎蛋到自己的盤子裏，所有人也各自動手去夾，一頓簡單的早餐卻讓我們其樂融融，忘卻了鳴槍暗鬥與仇恨。
這日葉家花園一派祥和的氣氛，我和子萱、璐璐一起出遊，這是我第一次帶著子萱和我所謂的妹妹。其實大家的心裏都很清楚，三個人的關係就是一張窗戶紙，捅破了大家的關係就會陷入很尷尬的局麵。
子萱和我本是早已默認的一對，璐璐的暗戀不過是朦朦朧朧的喜歡，還未及愛的階段。
我一個人走在她倆的身後像極了一個跟班，不過我替她們做任何事，我都無怨無悔。因為在我的生活中，一個是我心中早已認定的老婆、一個是我生活中巧遇的妹妹。
我們三人同遊海洋公園，觀看了海豚表演，遊覽了周邊的景色，但是璐璐還是不滿足的要求我帶她去一個地方。子萱有些醋意的看著璐璐拉著我的手，我當時沒多想其他的順手握起子萱的手，同跑去那個地方。
一處破爛的遊樂場，外麵用鐵絲網拉起的安全線。璐璐吃力的打開了那鐵絲網拉起來的安全線，子萱和我踱步其中。璐璐走近那破舊的秋千坐下，笑盈盈的搖晃著秋千的吊鏈。我和子萱無語的看著璐璐的行為，不知道她怎麼會想要來這邊。
璐璐搖了一會兒對我和子萱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們來這裏嗎？”
我走近璐璐道：“你有心事？”
“我要畢業了，學校希望我能繼續深造，去維也納繼續學習。”
我笑著說：“那很好啊，讀書是件好事，我支持你。”
璐璐抬頭看我，一臉不悅的衝我吼道：“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你嗎！難道在你的心裏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離我不遠的子萱轉身離開那廢棄的遊樂場，我回頭看去，子萱隻有背影對我。我知道她的意思，這件事我必須麵對。
我正視璐璐道：“你是個好女孩，以後可能會遇到比我還要好的男人來做你的心上人。請你把我當成哥哥吧？”“我不要哥哥，我要的是一個愛我的男人。”璐璐說著一把擁向我的懷抱。
我斬釘截鐵的推開她，絲毫沒有留給她機會。我的冷漠幾乎讓璐璐絕望，鐵絲網外的子萱聽著我們的對話，不由的心中暗喜起來。她知道我的心裏已經開始對愛變得成熟起來，不再是那個對愛搖擺不定的我。
璐璐站在我的麵前抹著眼淚說：“既然你對我如此絕情，那我祝你幸福。我會乖乖的去維也納讀書，我去三年。若是你那時還沒和她結婚，你就必須接納我。”
我看著霸道的璐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說的這些話隻能是假如，因為我的心早就給了子萱，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子萱的電話響起，匆忙中子萱接聽了電話：“喂？”
端木若婕在電話那頭深沉著語氣道：“徐小姐是我若婕，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空，我想和你談談你姐姐的事。”
子萱拿著電話張望了廢棄中遊樂場，繼續道：“我現在很忙，改日我親自去找你。”
端木若婕拿著望眼鏡對準子萱身後的遊樂場說：“徐小姐現在和葉家大少在拍拖是不是，似乎你要有情敵了。”
“你在什麼地方，不要藏頭露尾的在我麵前裝神弄鬼。”
若婕笑著說：“我身為督辦你姐姐那件案子的警察，我有權知道我當事人的妹妹說的話有沒有說謊。”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子萱的回避使得若婕更加確定她姐姐的案子定有內幕，不在追問隻是掛斷電話，開車駛去廢棄遊樂場的方向。我和璐璐的談話結束後走出遊樂場，我看著子萱手裏拿著電話在發抖的手，擔心的上前撫慰她。
“你的手沒事吧？”
子萱神情恍惚的看著我說：“文達，我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不好。”
我還沒開口，若婕就駕車駛到我們的麵前。若婕把車子熄火後，拿著厚厚的一摞資料走近我們的麵前。
若婕笑著和我問好：“您好葉先生，我是灣仔警署的反黑組探員端木若婕，這是我的證件。”
我看著她的證件，笑著回應道：“原來是女警官啊，不知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若婕打開自己手裏的資料夾，子萱上前阻撓。我不知道她們之間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好奇的我拉開子萱阻撓她的手。
若婕把資料轉向我的正臉和我說著子萱姐姐的事，子萱心裏擔憂的話題終於未能遮蓋的從若婕的嘴裏道出。我這才明白過來子萱在香港遇到我之前就和端木若婕見過麵，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我的心裏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但是我當我看到子萱的表情時，我的心軟了下來。
若婕用質問的口氣對我說：“葉先生，我想知道你和死者徐雪珺是什麼關係，還有她在花都機場被槍擊的過程是怎麼樣的，我想知道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子萱的心裏我終於能夠體會，她不想我卷進她姐姐的死中，怕我會被此事而受到牽連。而我卻不是這樣想的，雪珺是為自己被槍擊的，於情於理自己都要給她一個交待也還自己一個明白。
“給我一點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改日我約你麵談。”
若婕看著我答應的很爽快，也欣然的說了一句：“如果你愛她就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牽起子萱的手，璐璐跟在我們的身後，若婕整拾了自己資料上車離開。我把車鑰匙給了璐璐，我和子萱慢步去了灣仔。
慢慢長夜，我不知道和她走了多少步到自己的酒吧。一路上我們本應該聊些什麼，可是誰也沒有說話，隻是牽手靜靜地走著。她甩開我牽她的手，站在原地，
我回頭看她：“怎麼了？”
“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姐姐，你愛我還是把我當成是姐姐的替身。”
“為什麼這樣講。”
子萱發脾氣道：“你為什麼答應若婕的請求，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她的麵前說了慌，我說我姐沒有男朋友，我不想你被調查，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意。”
子萱還是沒有理解我的用心，她不知道我在這幾年裏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自己，碧瑤的死也是我心頭上抹不掉的痛。
“謝謝你這麼保護我，可是我必須麵對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