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同一張床
我和碧瑤睡在了同一張床上，我三年來的清淨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所打破。難道我沒有對雪珺忘情就意味著自己不能對別人用情，我應該對自己在嚴苛一點，不然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尷尬的事情。懷裏的碧瑤是認下還是不負責任的拋開，我的心又在掙紮了，我輕輕地移開碧瑤在自己懷裏的身體，她白皙的肌膚依附在我的身上，不願挪開的靠著。我仿佛忘記了以前的她，卻開始慢慢接受了現在的她。我沒有多想的陪著她入睡，不管醒來後的結果是什麼，我都會對她有所交代，至少我不會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早晨的陽光來的晚了一些，我睡的很沉，碧瑤卻起的很早。“吱吱”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碧瑤在做早餐。我還在酣睡的時候，碧瑤端著煎蛋回到臥室，見我還是熟睡，便放下手裏的煎蛋上床來喚我。
她趴在我的身上，嘴貼近我的耳畔，輕輕地吹風，我耳朵仿佛被羽毛戲弄一般，癢的難忍。我睜開眼說：“走開了。”碧瑤孩子似的催我起床，我慵懶的身體不聽使喚的“癱”在床上。碧瑤見我不願起來，便淫邪的對我笑著說：“是不是昨晚太累了。嗬嗬。”
我一把將她按在自己身旁，嚴肅的說：“你真的好壞啊，我去梳洗。”
我起身後，她躺在床上“咯咯”笑了。她知道我對她已經冰釋前嫌，也知道我在重新讓她來占有。
璐璐穿好了衣服，背著書包來到樓下。管家弄好了吃的等璐璐，餐廳前管家和傭人跨立的站著。
管家有禮貌的問安道：“小姐早上好。”
“您好。”璐璐笑著說。她看了看餐廳裏，沒見我在，便問道：“他怎麼沒下來啊？”
管家遲疑了一下說：“葉少還沒起呢，小姐快去用餐吧。”
璐璐執著的跑上樓，管家也跟著一起。她誤闖了碧瑤的房間，正巧碧瑤那時正曖昧的喂我吃著東西。門被突然打開，我和碧瑤驚愕的看著璐璐和管家。璐璐趕忙把身子轉向門外，羞紅著臉說：“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們……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我要去上學了。”說完便跑開了。管家剛要走，我喊道：“等等，叫阿天送璐璐去上學。”
管家恭敬的說：“是葉少。”管家也臊的關門而去。
一路上璐璐橫衝直撞的，耀天滿是疑問的看著璐璐。車子停在了璐璐學校的門口，阿天從衣兜裏拿出來了幾張百元的鈔票給璐璐，璐璐不敢要的看著阿天。
“這錢我不能要，哥哥還是收回去吧。”冷漠的阿天從來沒聽過有人叫自己哥哥，心頭一暖的將錢硬塞給璐璐。人行道上，璐璐的同班同學剛巧路過，看到璐璐坐著豪華的轎車來上學，一個個的議論紛紛，就連曾經欺負她的同學也都對她異樣的眼光重新打量。
阿天親自下車給璐璐開車門，璐璐有些不好意思的下車，背起自己破舊的書包，阿天看在眼裏。
“好好讀書，下午幾點放學，我來接你。”
璐璐婉拒道：“我就不麻煩你了哥哥，我自己認得路回去。”
阿天大男子主義道：“這怎麼行啊，要你做公車回去。不行、不行。”
璐璐為難道：“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哥哥。”
璐璐剛要走，阿天喊道：“喂，這個電話你拿著，有事給哥打電話。”說著阿天把自己的另一部電話給了璐璐，跟著開車離開。路邊璐璐的同學好奇的圍了上來，相互爭看。璐璐反感的向學校裏走去，跟著困擾著璐璐一天的煩惱就是阿天的電話。
我和子萱在那天用過午餐後，我意外的回到了過去，也意外的得到一個妹妹。雖然早上的事有些不雅，但我還是欣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我今天推掉了所有應酬，帶著碧瑤在百貨商店裏挑選著她喜歡的東西。
碧瑤挎著我的手臂，邊走邊言談道：“文達，我們買一張大點的床好不好。順便在添置點溫馨的飾物，這樣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有一種溫馨的感覺，你說好不好啊？”
我沒有做聲，身後的保鏢們各個異樣的眼神看著碧瑤。雖然這本是平常的事情，可是我還沒打算和她結婚，著實讓我犯了難。
阿龍看出了我的心思，叉開話題說：“達哥，你不是說要買跑車嗎？我聽說今天剛巧有新款的車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馬上應和道：“好啊，那還等什麼。”我說著拉著碧瑤的手離開百貨商場。
我和阿龍一樣都是喜歡跑車的車癡，見到跑車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碧瑤相中了一部紅色的跑車，我看她看了許久，走近身側問道：“喜歡嗎？”
她驚的回頭看我，淡淡的說：“還可以。”
“那就是喜歡了。”我開口喊道：“哪個是這裏的老板。”我的口氣有些財大氣粗，碧瑤和我的保鏢都為之一振，車行的老板聽到我的喊叫後，趕忙從辦公室裏跑了出來。像個奴才似的在我麵前，卑躬屈膝。
“這位先生，我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我用手指著那輛紅色跑車道：“這部車多少錢，我買了。”
碧瑤伸手拉著我的手臂，不想我亂花錢，那個老板小聲道：“50萬。”
我看了看那個老板，大聲的喝道：“你沒吃飯啊，說話那麼小聲，再說一次。”
“40萬。”老板被我的大喝嚇破了膽，這次居然把價格也降了下來。我卻霸道的砍價道：“30萬。”那個老板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咽下了嘴裏的口水後，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這位先生，在加3萬塊行嗎？”
我笑著說：“行。阿龍，給他錢，瑤瑤這部車子現在屬於你了，載我回家。”
子萱手捧一束鮮花來到花都的木山，石階一階一階的攀岩在山坡上。此時還在回家路上的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是雪珺的祭日，我趕忙踩了刹車，碧瑤被晃了一下。
碧瑤問我：“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刹車，知不知道那樣會出事的。”
我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夠了，下車。”
碧瑤甚為不解的看著我，委屈的下車，阿龍見我們的車子停了，趕忙下車跑了過來。阿龍問我：“達哥，出什麼事了。”
我語沉道：“今天我有件急事要辦，你載瑤瑤回去等我。”說完我踩足了油門，直奔木山而去。碧瑤不明所以的上了阿龍的車，而後逼著阿龍載她跟著我的車。
我把車子等在了山下，阿龍的車停在半山腰。我在路邊的花店買了一束花，緩步的向雪珺的墓地走去，遠處我看到了子萱在拜祭雪珺，我緊張的湊了過去。
我一把推開子萱，質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麼。”
子萱差異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她是我老婆。”“她是我姐姐。”我們兩個一口同聲，說的都很理直氣壯。
我看了看子萱，在看了看墓碑上的雪珺。我驚奇的發現，她們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我幾乎分不清她們，我深吸了一口氣麵向雪珺的墓碑，我把花放在石台上深深鞠了一躬。
子萱站在我的身後說：“想不到你就是我姐姐喜歡的那個人。”
“我也想不到你們居然是姐妹。”我看了她一眼。
此時的碧瑤和阿龍也漸走近墓地，見子萱和我交談，便和阿龍躲在暗處偷聽著我們的對話。
阿龍小聲對碧瑤說：“嫂子，我們不好吧，要是讓達哥知道了……”
碧瑤用手捂在阿龍的嘴上，小聲說：“不要吵，給我查查那個女的是什麼人。”阿龍點著頭應下了。
子萱側身對我歉意道：“對不起，上次我有些過分。”
我伸手攬她入懷道：“不要說了。”我靜靜地抱著她。暗處的碧瑤吃醋的望著我們。
黃昏的夕陽來的晚了些，我開著跑車送子萱回了住所樓下，我剛要下車給她開門，她用手按住了我的手臂。我直視她，她溫語道：“葉先生，我想我該改口叫你姐夫……”
我伸手按在她的嘴上說：“別叫我姐夫，還是叫我葉先生吧。”
我放開了按在她嘴上的手，下車給她開車門。子萱矜持著自己，走下跑車。
我駐足在她麵前，伸手撫了她的發髻。我懷戀她的樣子，就如同麵前的子萱一樣。我知道我的心裏已經容納不下任何人，唯獨子萱。
我擁抱了她，而後瀟灑的轉身離開，她沒有直接上樓，而是站在原地看我的車子越來越遠。她剛要轉身離開，阿龍開車載著碧瑤來來到我剛才停車的地方。
子萱回頭看了看，接著向前邁步，碧瑤不等阿龍為她開車門，自己便搶先下車，站在原地喊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