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蠢蠢欲動
接著又說“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做？這個企劃如果一推出，這將會帶來本市一大亮點。以君家的實力要開辦這樣一個娛樂場所是輕而易舉的事。怎麼可能會這麼好讓人來分這杯羹，還是親自送上門來的。”夏晴天才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好事。
夜風行讚同她的說法，起先他也是不肯相信，但君無恒說看完企劃書就會明白了。
“夏，你看出這份企劃書有什麼地方不妥嗎？”夏晴天看了看夜風行，想必他也看出來了。這份企劃書做的真的很好，如果不用心去看感受的話，這算是很完美。但是還欠缺一種東西，那是一種感覺。一種讓人賓至如歸的感覺。做生意如果沒有回頭客那生意是很難做長久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明白，這跟君無恒找你合作有什麼關係？”
“他相信你能彌補這個不足。指明要你來跟進這個方案。”他真的不想說。可他又不想欺瞞她。指明要她？不是吧，這不是她的專業領域。沒錯她是有學過，但是不精。對於這麼大一個工程，她還是有些餘悸的。可內心是按捺不住的要躍躍欲試。
“那我明天去找他談談。”夏晴天已經蠢蠢欲動，兩眼閃著精光。
“我不同意。”
“為什麼不同意？你是個商人，不可能看不到它的前景。”夏晴天激動的說道。人猛地站了起來。
“要去也是一起去。”他不會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你是信不過我的實力。”
“我是信不過君無恒。還有除了公事不準你和他多接觸。”
夏晴天冷眼斜視他，管的真多。
手上拿著那份企劃書，這是她回國以來接到的最大一次挑戰。她不打無勝算的戰，那她就隻能下足功夫。叫助理幫她收集君家的背景，人事和財政信息。也對君無恒重新做一次評估。
君無恒，男，年齡26，身高183，體重78。畢業於哈佛，專供於市場營銷，財政管理。曾多次拿下博士學位，幫國際上幾個大公司解決了經濟漩渦。是今年全國十大青年之一。
此時的君無恒在辦公室內打了個噴嚏，好朋友李斯打趣道：“不知道是哪位美女在想你呢？”君無恒嗤之以鼻，“那又怎麼樣，我想的人她又不想我。”君無恒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哦，還會有你君大少想念的人，真是大新聞啊。真是不夠意思。快點，跟我說說。”李斯發揮著八卦的潛能，勢必問出個所以然。
夏晴天，這個名字在這幾天內不知道出現在腦海裏麵多少次。他真是小看她了，本以為她會在拍賣會後打電話給他，可等了幾天他就越發的失去耐心。他先打電話約她出來，可是竟然被拒絕了。他一口氣咽不下，硬是想出了跟夜集團合作的想法。
“以後你就知道了。”君無恒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真沒勁，裝神秘。好了，你還在幹嘛，晚上去哪裏吃飯？”
“晚上我有約，你自己去吧。”心照不宣，李斯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是有約會，隻是明明就是他君無恒叫他過來的。算了，他也好久沒有去約會了。
“好吧，我走了。”李斯走後君無恒就拿出手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把夏晴天的電話號碼記入腦海了，很自然熟練的就撥打出去。
一首上帝是女孩的手機鈴聲響過之後，夏晴天那邊還是沒有人接聽。君無恒頭一次那麼的鬥敗，被一個女人赤裸裸的無視了。
晚上助理陸風和其他同事們請夏晴天吃飯。雖說是訛人家的，可她也還真好意思就去了。一摸才發覺手機忘記帶了，落在辦公室。心想吃完飯再回去拿吧。
大家都是年輕人，加上夏晴天沒有上司的架子，沒兩下就混熟。他們聽從夏晴天的安排，天冷，要去吃火鍋才熱鬧。
個人口味不同，有的吃辣有的不能吃，所以他們點了兩個鴛鴦火鍋湯底。既滿足清淡又滿足愛辣人士的口味。冬天裏，吃火鍋是最好不過的，一群人圍著張桌子不分你我，唰著自己愛吃的東西。熱氣騰騰的霧氣把人們的臉都熏紅了，有的熱出了汗。有時再來杯汽水或許冰冰的啤酒。夏晴天認為那是人生一大快事。
“喂，誰的電話響了？”楚玉被燙到了還不忘提醒人家手機響。
“總監是不是你的啊？”女同事小小問道。
呼呼，夏晴天吹著湯口的牛肉“不是我的，我手機沒帶。是不是陸風的啊”還在跟那鍋料理作鬥爭的陸風被點到名才警覺到的確的自己的手機響了。
“喂，你好。是，請等一下，總監找你的。”找我，夏晴天驚訝，找她怎麼打陸風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問，你在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夏晴天說，我手機忘在辦公室了，現在吃火鍋，有什麼事，沒什麼事就回去再說。那邊又說，沒什麼事，就是問問，那早點回來。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陸風擠上來，眉毛抖動，一臉淫笑，“總監，你跟總裁什麼關係？”
夏晴天用筷子敲了下陸風的頭，什麼關係。“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就這樣，好朋友會連吃飯都來查崗？”
夏晴天雖是和氣但也有不怒自威的時候，冷眼掃過，大家都個吃個的。
酒足飯飽之後，夏晴天叫陸風送她回公司，卻在樓下看見了君無恒，這個時候公司好像沒有人了吧，他在這裏幹什麼？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比較晚，樹上還有些不願離去始終依附在那枝幹上的樹葉。可冬天就是冬天，你不能忽視它的存在。一陣風刮過，那僅存的葉子也掉了。
陸風把車停在大樓門口，嘴裏念叨著：“總監啊，你看我對你多好。其他人都回去，就我送你過來。”
“是啊，你好。說吧，想幹嘛？”陸風跟了她也有一段時間了，屁股一翹她就知道他在動什麼壞腦筋。一聽有戲，趕緊說道：“我想休假一天。”
“我發覺你最近是皮癢了，告訴你吧。從明天開始取消一切休假，我們有事做了。”聽完陸風想泄了氣的皮球，悶哼了聲。
“總監，你看那邊。這人這麼冷的天氣怎麼站在這裏，看樣子好像還挺久了，身上都起霧氣了。”夏晴天順著陸風所指的地方看到了君無恒。君無恒站在他車邊，那是一輛今年最新款的凱迪拉克。身穿一套銀色西服，頭發被風吹亂了。嘴巴不時的往手掌哈著氣手不停的摩擦著，雙腳頻頻抖動。
此時的他渾身得瑟著。
看到夏晴天下車，君無恒像看到一絲曙光。因站的太久，腳麻了。走不過去。他站在原地，一臉喜悅的看著夏晴天。隨後又看到身後的陸風，臉上一下變的陰沉。
“君無恒，你在這裏幹嘛？”夏晴天叫陸風上去幫她拿手機，自己則走過去跟君無恒打招呼。等了她一晚上，原來是跟別人約會去了。還沒有等夏晴天走近，就劈頭蓋臉的問道。
“你幹嘛不接我電話？跟那男的去哪裏了。”君無恒冷冷的開口，好像是在責問她。夏晴天有點不悅，他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憑什麼這樣說話。本來是想跟他解釋說自己忘記帶手機了，不過轉頭一想，沒有必要。
“君無恒，你搞錯了吧。我去哪裏好像不用跟你報備。”麵對夏晴天出乎意料的冷靜，君無恒莫名的怒氣才稍稍冷靜下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話。我隻是約你出去，你不肯。打你電話不接，以為你不想理我，所以我就……”話沒說完，哈氣，哈氣……君無恒連打三個噴嚏。
“你是在這裏等我嗎？”夏晴天不確定的問。
“恩，一直聯係不到你，所以就跑來找你。”哈氣，哈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跑了這裏找她，像是著魔了。心不受控製了。
“你是笨蛋啊，這麼冷的天，有必要跑來這裏喝西北風嗎？有什麼重要的事也可以等明天啊。”夏晴天最怕看到人家有點小病小痛的，看到君無恒不斷的打著噴嚏，先前的不悅早就煙消雲散了。
其實他也沒想會等這麼久，想說看一眼就走了。可偏偏她就是不出現，等著等著腳就麻了，心就急了，手腳更是不聽使喚了。
“看在我等你這麼久的份上，能陪我去喝杯咖啡嗎？”君無恒難得的誠懇，帥哥柔情似水的眼睛盯著你邀請你去喝咖啡，你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恩，不過要等一下。”夏晴天說道。
“為什麼，他也要去嗎？”開始浮上的欣喜立刻又被打散，食指指了指夜集團大樓的大門。
“他不會想去的，隻不過陸風他現在上去幫我拿手機。”夏晴天實話實說。
君無恒今天晚上出現的第一個微笑，原來不是她不接他電話。“恩，等一下，不急。”哈氣，哈氣
“不急，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必須先吃點感冒藥。”君無恒不可置否，好像他真的感冒了。
陸風拿個手機還真是慢，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君無恒打破沉悶問：“你應該知道我想邀請你加入這次的開發案了吧。”
“恩，你就是為了這個這麼晚來找我？”
“我對這次的開發案很看重，希望你能幫忙。”
“幫忙談不上，給錢吧。”夏晴天雙手一攤，作勢要錢。君無恒被她的動作弄得啼笑皆非，真沒見過這麼愛錢的。
氣氛又陷入沉悶，兩人安靜的坐在車上，感覺到有些壓抑。君無恒打開音樂，裏麵放著一首經典老歌。熟悉的旋律，經典的歌詞，那是費翔唱的冬天裏的一把火。
這首歌真的太經典，太懷舊。基本上那個年代的人都會唱。夏晴天跟著打起了節拍。“你就像那冬天裏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我的心窩，……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
夏晴天唱的起勁，她們以前去唱歌，夜風行唱的就是這首。君無恒微笑的看著夏晴天把整首歌唱完，複雜的心情隨著她的歌聲飄蕩消失在這個寂靜的夜裏。
“沒想到你唱歌這麼好聽。”
嗬嗬，夏晴天害羞起來，剛剛忘情了。才會不自覺的就唱起來。
“沒有，就是因為這首歌太熟悉，一聽節奏就跟著唱了，讓你見笑了。”
“不會，真的好聽。”
“謝謝，喜歡以後有機會再唱給你聽。”
君無恒閃過一絲落寞，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人肯真心為自己唱過歌了。夏晴天真心的微笑似乎感染了他，心裏某一處好像被人撥動了。
“恩，謝謝。那你能不能……”
叩叩叩，陸風敲著車門。夏晴天下車，“你這手機拿的可真久啊，跑西伯利亞去拿的。”的確夠久，差不多半個鍾。
陸風笑嘻嘻的摸摸頭，不好意思的把手機遞給她，“總監，人有三急嘛，上去了就順便啦。”
剛吃飽就拉，夏晴天嫌棄的大量陸風。陸風裝是沒看到，問她要不要送她回去。她說她還有事，叫他自己先回去。
陸風又說，不把你安全送到家，明天總裁一定會要我好看。最後夏晴天說，你現在不消失，我立刻就要你好看。
陸風看了看車上的君無恒，一臉奸笑，“我明白了，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說完趕緊溜之大吉。
夏晴天上車，對這樣的下屬她能說什麼，真是無語。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
啊，什麼意思？夏晴天疑惑的看著君無恒。
“沒有上司的架子，沒有上下級之分，跟任何人都可以打的火熱，隻要和的來就可以掏心掏肺的嗎？”君無恒轉過身注視著夏晴天，幽幽的問道。
“誰說的我沒有架子？”夏晴天打趣道，她隻不過不想工作的時候太過嚴肅。
聽見夏晴天敷衍道，想起來似乎他跟她那些下屬沒有分別。心裏突然很慪氣。“別忘了，我也當過你一天的下屬。”夏晴天語塞，好像是哦。
“其實我個人有自己的工作作風，像我們這行如果天天板著個臉，那怎麼能設計出令別人開心的作品呢。我學室內設計就是想給人一種幸福，那我自己都不開心那怎麼感染他人呢？”
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他，他的錯愕很快被掩飾，他扭動鑰匙，啟動車子。
“去哪裏？”君無恒故作生氣的問道。
“前麵轉左的地方停一下”君無恒困惑，去那裏幹嘛？
轉角處很快就到，夏晴天叫他停車，說是去買個東西。君無恒把車靠在路邊，點起了根煙，優雅的朝著天空吐氣。一個個小小的圈圈慢慢的放大隨後消失。
君無恒的煙在手中把玩了許久，眼看就要燃燒殆盡。夏晴天的身影出現了，看她裹著衣領急忙的跑回來。一上車就直發哆嗦。雙手抱著自己，不斷的摩擦。外麵真冷啊，剛剛一群人去吃火鍋都沒感覺到。怎麼才一下就這麼冷呢。
”你去幹嘛？”君無恒麵無表情的問。
喏，一盒感冒藥和一瓶屈臣氏蒸餾水交到君無恒手裏。君無恒拿著那盒很輕卻是很重的感冒藥，心裏五味俱全。
“你就是去買這個？”
“你就是去買這個？”虧她還惦記著，他自己都沒想說去買藥吃。
夏晴天不可置否，這不是擺明了嗎。“你還是先把藥吃了吧，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感冒藥是苦的吧，就算不苦那也不會是甜的，但君無恒此時吞下的藥卻是比他吃過的所有東西都要甜，他或許知道今晚為什麼會苦等她那麼久了。
她真的很不同，不同於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
“謝謝。”君無恒輕輕的道謝。
“客氣什麼，就一盒感冒藥而已。”夏晴天挑眉，露出潔白的牙齒。是啊，就一個感冒藥而已，這就是她的待人之道。
君無恒開著車穿梭在廣闊的柏油路上，兩人開始討論著這次娛樂場所開發的案子。沒想到他們的看法不謀而同，很多地方都有一樣的見解。有種相逢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夏晴天侃侃而談，細說著這個企劃案中的那些不足。夏晴天說起來頭頭是道，就連一些小小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君無恒認真又充滿疑惑的聽著她的獨特見解，他好像開始對她感觀，不再局限於隻是有幾分姿色和愛錢的女人。她的言論她的意見充分說明她是有本事的。不是憑空捏造，不是靠著別人就可以完成的一份宏圖，她有一腔熱血。
“沒想到才一天你就這麼清楚這個案子。”
“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其實我對你這個企劃真的很感興趣。隻不過下了些功夫。”夏晴天如是說道，她的確是下功夫了，連他君無恒的家底都查了，那還不算有心嗎？
“是嗎，那就不要讓我失望。這將會促進本市經濟發展的一大突破。更會讓你夏晴天的名字一夜成名，身價暴漲。
“一夜成名就不必了，身價暴漲就更不想。我既不想成為名人，也不想嫁入豪門。”夏晴天看似無意的話卻頓時讓君無恒反感。不想嫁入豪門那為何扒著夜風行。正欲開口卻被一陣鈴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