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壓得,喘不過氣來(2 / 3)

夏青天推著購物車精心挑選著最好的材料,她打算今晚做牛排,蔬菜沙拉。至於酒嘛,她老早就盯上了夜風行藏在酒窖裏的那瓶82年拉菲。

買單的時候遇到了她不想見的人,至少她覺得沒有必要。陳雪約她到對麵的咖啡廳去坐坐,她不是不給陳雪麵子,隻是她想不出他們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怎麼,就喝杯咖啡,這都不行?”陳雪看到夏晴天手中的東西眼裏閃過一絲的狠厲,“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人家都這樣說了,沒有理由不去。夏青天看看時間,還早。不會耽誤了她的晚飯時間。

兩人坐在咖啡廳內,現在這個時間來喝咖啡的人比較多。這裏的格調很柔和,燈光,音樂都搭配的那樣和諧。很適合情侶約會。

服務生很有禮貌的上前尋問。“兩位,請問要喝點什麼?要不來杯我們店裏最出名Cappuccino?”

陳雪看了夏青天一眼,露出她甜死人的笑容:“我要一杯藍山,你呢?”

“給我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你們的口味也很相似,不過兩個人如果太像了,那不是件好事。”服務生離去,陳雪不陰不陽的說。他們的確很像。但是她有些反感陳雪所說的話,雖然之前撞壞她的好事,也不用這麼挑撥他們的友誼。心裏對眼前的女人有了另一種看法。

“陳小姐,今天約我來不會就請我喝杯咖啡這麼簡單吧,有什麼事還是直說吧。”不愧是名模,表麵功夫十如。哪怕是麵對討厭的人也依然麵不改色,保持著她的一貫作風,微笑。

“夏小姐,真是坦率。既然你開口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說,我想你主動離開夜風行。”

晴天回到家中,思想還停留在剛剛和陳雪的對話中。如果不是陳雪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夜風行這些年為何不斷的變換女伴。

她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那是陳雪給她的。裏麵是一張張豔麗,淑女,清純的美女照片。形形色色,各種樣貌,有婀娜多姿,有靈氣逼人,有性感美麗,有……大都不是同一類型的女生,唯一有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多多少少或多或少都有一處地方跟夏晴天相似。或者是感覺。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陳雪的話。她從沒想過他們之間的純友誼會變質。夜風行喜歡夏晴天。

當年他們不是說好了嗎。要做永遠的朋友,要做永遠的兄弟姐妹。永遠也不要跨出那條線,否則連陌生人都不能做。

那時候他說:夏晴天,我們永遠都是好哥們。

她說:好,夜風行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他又說:永遠都不要喜歡上我,否則連朋友都沒的做。

她回:恩,我一定不會愛上你。如果哪一天我走了,說明我們的情分也就結束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了這段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是想管住誰呢?

陳雪的話她能信嗎?

陳雪說:“你自己看看,這些女人當中是不是都跟你長的像,要不是眼睛,鼻子,再不就是嘴巴。你看這個她哪裏都不像你,就隻因為她說了一句你曾經說過的話就被夜風行看上。但是很短,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連你一根毛都比不上。。還有這個,樣子不像,但是身影像足了你。還有這個,這個……

夠了,她不敢再聽下去。她當時簡直就是落荒而逃。她要怎麼麵對他,她很珍惜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真變質了,那是不是說明她要離開了呢?為什麼一想到離開他,心裏就感覺到難受。那種難受不像當年離開那種難受,當年的離開好像知道遲早會重逢,可這次的離開似乎是絕離般痛苦。

她恍惚間好像聽到夜風行車子使近倉庫的聲音,收起那些不愉快,連忙收起那到處橫飛的照片。

夜風行回來就看到神色慌張的夏晴天。臉上立刻渡上一層擔憂。拉起她的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夏晴天下意識的抽回手,退了一步。

“沒事。”夜風行的手停在半空中,眉毛緊皺。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你怎麼了?”

“我沒事”

她不說,他也不好再問下去。氣氛一下子變的沉寂。夏晴天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哦,對了。我買了牛肉。現在做給你吃吧。”她終於找到個緩解壓抑氣氛的話題。卻聽他說。

“不用了。”

“哦,你吃過了。”

“沒有,我來做。”

啊?他做?認識他這麼久從沒有見過他下過廚房。他就像個國王般等著人來侍候。以前都是她做他吃,每次還嫌東嫌西。

看著夜風行在廚房裏麵忙進忙出,好像還蠻算那麼回事。他一下洗菜,一下切菜。油鍋剛剛熱,就準備煎牛排。

“你出去等著,馬上就好了。”

哦。夏晴天木訥的走出廚房,他若有其事的為她做今天的晚餐。

等到夜風行端出盤牛排的時候,夏晴天很是驚訝。看上去好像好好吃的樣子,不過這真的能吃嗎?

“試一下。”

夏晴天拿起刀叉,動作優雅的切著牛肉,一口下去。臉色都變了,吞了吞口水,能吐出來嗎?夜風行看到夏晴天的表情,整個臉都黑了。眉頭都皺成川字了。

“不要吃了,我們出去吃吧。”

“這麼好吃,不吃多浪費。我再試下那個蔬菜沙拉。”

早知道就不應該逞能,他到底放了多少的沙拉醬。

水,水,夏晴天猛灌。

“以後都由你來做飯。”

夏晴天麵對這眼前隻能看不能吃的食物,膽戰心驚。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虧待自己的胃。還是聽從夜風行的安排去吃日本料理。

地道的日本壽司,兩壺清酒配上生魚片,刺青。占點點芥末,一口下去,鼻子一衝,眼睛開始泛紅更有甚者眼淚生生落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芥末那麼嗆鼻,可還是很多人喜歡吃,不知是真的喜歡吃那個味道還是因為其它。

夏晴天還記得第一次吃芥末的時候,是爸爸離開後的一個月。她獨自一人走在繁榮的街道,各色各樣的商鋪,賣著千奇百怪的東西。

銷售員的呐喊聲夾雜在震耳的音響中,行人流連在各個店鋪中,挑選著自己心儀的東西,當然也有很多人純粹就是瞎逛。就好像夏晴天。

夏晴天漫無目的走著,她喜歡走在熱鬧的大街上,任由人潮將自己淹沒。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她可以任由自己在人潮中浮浮沉沉。在接近傍晚的時候,腳步剛剛好停在了一個小當口。

一整天都沒進食,肚子在抗議,眼前的黑色卷卷吸引了她。那個時候好像是五塊錢一條。地攤老板幫她切成小塊,在角落邊上擠了些許青色的醬。她一口下去,眼淚就留下。很嗆,可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分不清是芥末的原因還是自己心情的原因。她一口接一口把那份壽司吃的一幹二淨。從此她愛上了那青色的醬,芥末。

“今天怎麼想到來吃日本料理?”日本料理都少不了芥末。

“你需要點刺激。”夜風行風清雲淡的說,臉上看不出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是性感的嘴唇微微閉著,那是他的習慣性動作,她不知道哪裏惹到他。

他帶她來這裏,那就代表著他知道她的心情。心裏有些開心之餘又有更多的害怕。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說,他就全部知道。

沒錯,每當她有心事的時候都會想吃芥末,喝點小酒,唱唱小歌。雖然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唱什麼。

短短的一分鍾,夏晴天心裏做了個決定。

夜風行觀察著夏晴天的一舉一動,皺眉,癟嘴,眼睛不停的眨。而後又舒展,微笑。

“你今天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見誰?至從回來後一天到晚都跟在你屁股後麵轉。都說我們形影不離,那我見了誰,你還會不知道嗎?”她決定忘記陳雪的話,她當做從沒有見過陳雪。那一切就可以回到原來。所以她在他麵前生平第一次撒了謊。

“今天我不在你身邊。”夜風行的嘴唇閉得更緊,眉頭都皺起來。

“喂,還真當我們是連體嬰兒。快點吃吧,等下被我吃完了,你就不要叫哦。”他太了解她,如果在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在,她難保不會露餡。心虛的人轉話題就是快,動作也不自然,這點夜風行也看出了。

夏晴天狼吞虎咽,一口接一口沾著大把的芥末往裏送,眼淚都出來了,還是不停。

夜風行伸手去搶她手上的壽司,“我也要吃,你別吃完了。”

“喂,魯不灰自己拿啊?”嘴巴塞滿了東西,口齒不清的說。站起來就要去奪,夜風行一口把壽司含入嘴巴裏。

“你的就是香點,我就是要吃你的。”她的的確是比較香,帶著她手上幽幽的薰衣草香。

就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回到原點,可是真的世事能真的如你所願嗎?有人說過,你可以選擇遺忘,但你不能否定它真的發生過。那就等於是自欺欺人,是懦弱,不敢麵對。

夏晴天從沒有感覺到那麼的無助,她能珍惜他們的友誼,他是她第一個敞開心扉的朋友。雖說兩人相處很融洽,但是在她心裏總感覺有根刺,讓她如芒刺在背。

手機鈴聲響破安靜的臥室,晴天在洗澡,熱氣彌漫了整個浴室,水霧層層升起,鏡子中看不清自己的模樣。水聲太大,她沒有聽到外麵那首好聽的鈴聲,上帝是女孩。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鈴聲已經停止,她隻圍著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的貼放在胸前。因熱氣的熏陶,臉上泛著緋紅,像是剛剛被雨水澆過的蘋果,充滿誘惑。

她沒有那個耐心等到頭發自然幹,通常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一般都是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隻是吹風機哪裏去了?

夜風行敲她們沒開,至從上次被她撞見辦公室那一幕之後,他們就打破規矩,以後進對方的門都要先敲門

。要不是他們有言在先,他早就推門而進了,還用打她電話,她還居然不接,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情急之下,破門而進。

他站在門口遲遲不敢上前,因為眼前的夏晴天隻圍著條浴巾,上麵隱隱約約可見,下麵裸露在空氣中。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夜風行感覺一陣躁動,腎腺素急速飄升。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他不是柳下惠,叫他如何把持得住?他一雙曆眼好像獅子般虎視眈眈的盯著獵物在他眼前移動。越看他心裏越是難耐,他在等她,等她回頭。

“終於找到你了,看你往哪裏躲?”夏晴天沒有注意到夜風行的到來,拿著吹風機自言自語到。夜風行臉一下黑了,居然能如此大意到這個地步,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一想到她這個樣子是不是jon也經常看到,他腦門就開始阻塞。

咳咳咳……突如其來的聲音,夏晴天驚訝的看著夜風行。

“你?你怎麼進來的?”手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胸前,說話還有點結巴。

夜風行深邃的眼睛帶著些許欲望,讓夏晴天不知道要往哪裏退。她每退一步,夜風行就跟上一步。什麼聲音那麼響,而且離的好近。彭……彭……夏晴天雙手捂住心口,原來是自己的心跳聲,好快,小鹿亂撞了。夏晴天臉色本就泛紅此時的她更紅,呼吸開始急促。似乎很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可又好像有些期待。不自覺的咬著下唇,薄薄的嘴唇泛著血色。

夜風行覺得口幹舌燥,手正欲伸向她,想抱住她,親吻她的時候,門鈴響了。

會是誰?夜風行皺了皺眉,千鈞一發的時刻被人打斷,慘絕人寰。

門鈴聲把夏晴天嚇醒,驚訝於自己的舉動,真想找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

“還不去開門。”

夜風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門口,在可視電話中看不到來人是誰。隻看到一大束玫瑰花。他這裏不算隱密,但也很少有人來。更別提有人送花。肯定不是送他,這個房子除了他就是她。那很明顯的這花是送誰的?

他索性走回客廳,壓製住心裏的那團火。二郎腿一翹,坐到那高檔的真皮沙發上,充耳不聞那擾人的門鈴聲。

夏晴天本來是要睡覺的,卻被那討厭的門鈴聲吵的無法入眠。夜風行搞什麼?怎麼不開門?夏晴天穿了件絲質吊帶裙下樓,眉頭一皺,這麼吵的聲音,他居然能當成音樂,還跟著打著節拍。

“你下來幹嘛?”夜風行看著她穿著件薄薄的睡裙,隱約能看到裏麵的內衣顏色。不悅的開口。

“你怎麼不開門?”

“找錯地方了。”夜風行移回了視線,再看下去,好不容易降下的火又要冒出來了。

找錯地方還猛按門鈴,那架勢就是你不開門我就不走了。她決定去罵下那個擾人清夢的人。

打開一看,偌大的一束玫瑰花擋住了來人的容貌。下一刻一個金發男士出現。

“貝比,surprise!”夏晴天愣了下。表情僵硬。

“jon?你怎麼來這裏?”一聽到jon這個名字,夜風行拿在手上的水杯停頓,下一秒他鐺的站了起來。

看見夏晴天被jon緊緊的抱在懷裏。那個畫麵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Tumemanques,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jon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兩個人的表情和心情有多複雜。

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要先進屋吧。夏晴天任由jon摟著進入客廳。夜風行臉上微笑實則笑裏藏刀。

“嗨,我是天的未婚夫,你就是夜風行。常常聽天說起你,果然聞名不如見麵。”jon是中法混血兒,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中國人,他在中國住了很多年,自然也說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他也遺傳到了父親母親的優良,高大健碩的身材,白皮膚,但不像所以白人那樣看起來的白,由於經常曬太陽的緣故膚色看起來很健康。如同雕刻般的五官,鼻子高的有點刻薄。眼窩比夜風行的深,眼睛是藍色的,讓人好像置身與深海中不能自拔。

“你好,我是夜風行,是夏最好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夜風行特別加重了最好兩字,眼睛盯著jon放在夏晴天細腰上的手。

“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天這個人就是這樣,比較隨性,我說幫她訂酒店,她非要住你家。希望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這裏就是夏自己家,哪裏有人回家會覺得麻煩的呢,你說是嗎?”兩人客套的聊著,直接就把夏晴天當成花瓶。她一下也不知道怎麼插嘴,就去一旁幫他們倒水。

剛剛她都尷尬於不知道怎麼介紹對方,現在可好,兩人都蠻看好對方的。交談甚歡。隻是她不知道如果這時候有蚊子飛進他們的視線,那一定會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