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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怎樣走進內心
製造這次興奮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
思想開始過份
——《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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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暗火
這次南煙的浴室是真的出問題了。
這裏租金一月三萬起步, 陳冰找人替她租好了房子，告訴她價格時，她的心都在滴血。對她來說, 這一分錢可不值一分貨。搬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趕上了臨時檢修, 遭遇了停水。按照單雙數門牌輪流停一個小時。
也怪她上來沒注意樓下的通知, 洗澡洗一半兒就沒水了，洗發水兒還沾在頭發上, 黏糊糊的。
遭報應了。
懷禮疏懶靠在一旁，一雙黑眸看著她, 眉梢好看地揚起。唇上煙都燃了一會兒了。在等她的答案。
南煙心下一沉, 揚起笑容, 正要開口——
“先去用吧。”
懷禮慢悠悠吐了個煙圈兒，唇邊笑意好似都深了些許，很紳士地，不打算趁人之危了似的。側開身，主動給她讓開一步。
“右轉第一間，”他說, “你知道的。”
這麼容易？
南煙將信將疑。
男人眼睛微眯了下, 眸色沉沉的。
他很高, 門廊昏暗, 頭頂的光線落不到他眼底。
“謝謝啊。”
南煙來過一次, 的確知道位置。她笑一笑，大方地同他道了謝。
經過他時, 她發梢兒的潮氣蹭到他手臂皮膚上。有意無意的。
她便回了頭, 掃一眼，又勾一勾瀲灩眼角，笑著瞧了眼他。輕輕盈盈地一晃, 進了他的浴室。
上次來時，這偌大的屋中隻放了一多半的家具。隔了大半個月，該放的好像都放到位了。
浴室的裝修風格與外麵一致。同樣的灰黑色調，大氣優雅。灰白紋路的大理石盥洗台，外側與浴室用一扇磨砂玻璃門隔開，一個橢圓形的白色貓腳浴缸，很大。一側附帶淋浴，單獨的六邊形玻璃房。
浴室架上擺滿了男士用品。
有一盒拆開了的岡本。
南煙打量一眼那盒避.孕套，將浴袍脫在外麵。進去淋浴。
打開花灑，滾燙熱水悶頭澆下。
她“啊——”地低呼了聲，立刻躲到一旁。
此時，外側門響一下。懷禮進來了。
他同她隔著一道磨砂玻璃門。一道高大人影幢幢，在洗手池那邊。
男人嗓音跟著水聲徐徐，對她說：“往左。”
“什麼。”
“你不是被燙了麼，”他有點好笑，“我們家那個裝的時候裝反了。”
“……哦。”她便往左撥了下。冷熱一混合，好多了。
“沒事吧。”他又問。
“沒。”
南煙衝著澡，同他隔著道玻璃。洗手池的水聲也沒停。
兩處動靜交雜纏綿一起，總有點曖昧。
懷禮淡聲問她：“怎麼搬到這裏了。”
“男朋友的房子。”南煙順口說。
“男朋友做什麼的。”
“銀行工作。”她又隨口。
外麵水聲停下了。
他側過身來，正朝向她的方向。好像在擦手，身形又高又修長。
隻與她隔著一道玻璃，這麼緩緩慢慢，慢慢緩緩。
很近，距離不到半米。傾壓感稍足。
“是教你打牌的那個男朋友？”他思索一下，問她。
“不是那個。”
他還記得俄羅斯的事兒啊。
她心底思忖。
“哦換挺快的。”他笑了笑，挪步要走。
“——哎，懷禮。”南煙又喚他一聲。
懷禮停下腳步，“怎麼了。”
“我浴袍……放外麵了，”她頓了頓，不好意思地笑道，“一會兒能麻煩你再進來幫我遞一下嗎？我現在還沒洗完。”
“這麼客氣，”懷禮輕聲一笑，聽不出情緒，答應了她，“一會兒叫我。”
“好。”
他便出去了。
這可真是上過床的交情，幫個忙一點兒客氣的寒暄都不需要的。
南煙心裏想著，衝完了澡。
從熱騰騰的淋浴房出來了，南煙稍稍擦了一下，便遙遙喊他：“——我洗完了。”
沒人應。
她頓了頓，又喊他名字：“哎，懷禮，我洗完了——”
“懷禮？”
“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