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景瀚整了一架私人飛機來接紀瀚奕去法國。
這個是在蘇瀾意料之外的,她就在外麵等著一些假裝醫務人員的人抬著紀瀚奕上飛機,擔架上的男人,抬腳踹了景瀚一下,聲音有些沙啞,“這次遊戲玩大了,這麼躺下去,肌肉都該萎縮了。”
景瀚眉開眼笑,大義凜然的安慰紀瀚奕,“沒事的,吃得苦中苦,娶得自己想要的媳婦,有時候不是謊言,善意的謊言把媳婦騙回來,也是無傷大雅的。”
紀瀚奕覺得自己回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景瀚自己沒有正經的女朋友,他聽著景瀚說話,都覺得有道理。
飛機上蘇瀾一直靠在紀瀚奕旁邊,她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她自欺欺人,以為自己已經放下的男人。
大約八個小時才飛到法國,去的依舊是一家私立醫院,蘇瀾剛去,紀瀚奕就被送進了密閉的治療室裏,她根本無法看到裏麵的情況。
封閉的空間裏,景瀚還穿著一套無菌服,戴著口罩,拍了拍紀瀚奕的臉,“給你個機會,我們和蘇瀾說實情,要麼就假裝手術成功,別人追女朋友,用心,你這是砸錢,還不一定追回來。”
紀瀚奕倏地坐起身,擰眉沉思了好久,才開口道:“就說安排手術,手術成功即可,蘇瀾是我現在不想騙的人。”
景瀚聳聳肩,“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們商量好對策之後,再出去找蘇瀾的時候,發現蘇瀾不見了!
十分鍾以前。
蘇瀾還在為紀瀚奕的病情擔心,她一顆心懸在半空裏,始終無法安放,等到她一轉眼,雙腿就像灌了鉛,移動不了分毫。
從自己身邊路過了一個戴著鴨舌帽,卷發的女人。
像極了顧清歌。
蘇瀾張嘴叫了一聲,女人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蘇瀾這才發現,對方的妝容是偏向歐美的,穿著高跟鞋,大長腿顯露無疑,不過那雙眼睛卻無神。
女人的手裏拿著一隻墨鏡,旁邊還跟著其他的人,蘇瀾並未想那麼多。
跟著那個女人一直往前走。
看見那個女人進了眼科,她隱隱約約聽到醫生用法語說,那個女人失明了。
蘇瀾渾身顫抖,怎麼她身邊她在乎的人,每一個,都那麼不好。
她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那個女人不是顧清歌。
她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想要找到顧清歌,怎麼就能在這裏偶遇了……
女人再走出來的時候,蘇瀾大膽的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顧清歌的胳膊,她試探的說道:“顧清歌?”
女人墨鏡已經戴上了,嘴角咧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你是在叫我嗎?”
蘇瀾用力的點頭,她點完頭才後知後覺,顧清歌看不到。
她對顧清歌旁邊的人說道:“她是一直生長在法國的嗎,你們是什麼關係,她像極了我一個失蹤多年的閨蜜。”
一下子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把顧清歌身後跟著的人都嚇到了。
蘇瀾又靠近了顧清歌一些,用最柔軟的聲音說:“歌兒?”
顧清歌身形一顫,直接抓住了蘇瀾的手臂,她渾身顫抖著,許久才控製好情緒開口道:“這位女士,你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