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煜學隻是點了點頭已然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給溫煜覺打電話,他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蘇瀾就準備離開別墅。
電話裏溫煜覺瘋了一樣嘶吼,“哥,把電話給蘇瀾!”
溫煜學有些為難,電話遞給蘇瀾時,他渾身都有些涼。
為自己弟弟惋惜,可他又知道感情的事情從來不能勉強。
他五年前對顧清歌就是如此。
如果時光倒流,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那麼做。
蘇瀾拿著手機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聽筒裏溫煜覺好像在極速奔跑著,氣喘籲籲的對她說:“蘇瀾,你和紀瀚奕不可能了,你不要再去招惹他好嗎?”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很輕,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
五年前蘇瀾的心思它琢磨不透,五年後也一樣。
蘇瀾屏住呼吸,五髒六腑都是疼的,她情緒也糟糕,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
“煜覺,紀瀚奕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想做逃兵,你相信我,隻要紀瀚奕清醒,我立馬回國,和他劃清界限。”
很快,蘇瀾就覺得自己放了個屁……
溫煜覺無話可說,到最後,幾乎是祈求的語氣,“那我陪你出國。”
“不用了,你在家忙你的事情就可以。”#@$&
溫煜覺嘴唇微張,他的世界裏隻有蘇瀾和家了啊……
所有的話都湮滅在了肚子裏,沒有一個字的挽留。
空氣都變得冰冷,蘇瀾走的沒有回頭,都快走到門口時,小鯨魚突然站在大廳的台階上大喊:“小瀾瀾!”
他拿著一張紙條噠噠噠的跑了出來,上麵是一串數字。
“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想我了就可以給我打電話。”%&(&
小家夥說的時候還晃了晃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上麵的電話手表。
蘇瀾眼睛酸澀,哽咽道:“好。”
再回到那家私立醫院已經天黑了,她包裏隻帶了護照和簽證,以及一張銀行卡。
卡裏還是回國後申請辦whale公司的貸款,放款方,紀瀚奕。
兜兜轉轉這麼久,他們之間羈絆這麼深。
蘇瀾想,是不是會糾纏一輩子。
紀瀚奕病房外的走廊裏靠著一個人,蘇瀾走近才發現是蘇櫻。
蘇櫻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褲腿比較款,根本看不出來腿部有問題。
還戴著一頂鴨舌帽,凜冽的目光朝蘇瀾射過來,蘇瀾頓住腳步。
蘇櫻聲音怪怪的,“蘇瀾,你危機公關處理的真好,輕而易舉就獲取了所有看客的同情心,你說旁人知不知道你這麼惡心,還和我搶未婚夫?”
“你是放棄了你這條腿,為我五年來的損失做微薄的補償嗎?”
蘇瀾笑著反問了一句,她盯著蘇櫻,對方麵色慘白,體力還有些不支。
不過懟蘇瀾一直盡心盡力。
蘇櫻癲狂,咯咯的笑過之後,又道:“你為媽媽找的墓地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