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紀瀚奕掛斷電話,蘇瀾瞪了紀瀚奕一眼,“你妻子知道你這樣和別的女人勾搭嗎?”
紀瀚奕與蘇瀾對視,仔細的看著蘇瀾那張臉。
女人的眼角有一個小小的紋身,上麵是很小的一隻麋鹿。
他伸手想要摸一下她的眼角,蘇瀾眨眼的動作,紀瀚奕才意識到,是她眼角的位置受傷,所以才用紋身蓋住的。
這麼久他才發現。
喉嚨有點澀,紀瀚奕聲音沙啞,“你的眼角……”
蘇瀾笑的沒心沒肺,就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沒事啊,當年出了一場車禍,眼睛周圍的皮膚受損,所以找整容醫生做了植皮手術,因為我已經成年好多年了,恢複能力沒有二十歲的小姑娘好,即使做了植皮手術,那裏依舊存在一個很難看的疤,後來找一個藝術家,在那搞了個紋身。”
“為什麼紋了一隻麋鹿?”
麋鹿的鹿角剛好朝著蘇瀾眼角的方向,紀瀚奕看著女人輕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麋鹿而已。”
迷路而已。
她在國外那幾年,像一隻迷了路的人,無家可歸。
一語雙關,可惜紀瀚奕沒有聽出來。
他聽著羅特最後一曲落幕,認真的鼓掌之後,拉著蘇瀾站起身深深的對著台上的羅特鞠了一躬,才離開了維也納禮堂。
兩人一直沉默,是蘇瀾想要過馬路的時候,紀瀚奕拉了她一把,帶著她去了地下停車場。
風有些涼,蘇瀾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肩膀。
在監獄那半年,雖然最後因為她懷孕的原因,把她關到了單獨的小房子裏。
但也因為長期的飯菜不好,營養不良,且陰暗潮濕的緣故,她落下了嚴重的風濕病。
天氣一涼的時候,她就得穿著長一點的衣服。
剛回國參加了兩場演講,考慮到形象問題,所以才會穿裙子……
蘇瀾思緒萬千,一不留神,腳下就踩上了減速帶,整個人身形不穩,直直的跌進了紀瀚奕的懷裏。
男人的胸膛是剛剛好的溫度,她臉頰軟軟的貼上去,可以聽到紀瀚奕沉穩有力的心跳。
蘇瀾愣了一下,抓著紀瀚奕的一隻胳膊想要站直身子,紀瀚奕卻調笑道:“和五年前一樣笨,投懷送抱的方式太土了。”
什麼?
紀瀚奕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誤解了她的意思!
蘇瀾也不為自己辯解,就讓紀瀚奕占一點語言上的便宜吧。
五年前,她也沒發現,紀瀚奕其實也像個小孩子……
“紀總,這裏有監控,如果不想明天又上頭條的話,就鬆手吧?”
蘇瀾想了一條頗為中肯的理由,但是紀瀚奕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男人手臂上的力道加大了一點,她完全被壓製在他懷裏,男人一張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隨後,紀瀚奕性感小二薄唇一動一動,“我不介意多這麼幾條桃色新聞。”
蘇瀾:“……”
曖昧的氣氛持續了足足一分鍾,她的臉上都沾染了些許紅暈,紀瀚奕才鬆手。
男人這次大跨步走在前麵,爽朗的聲音灌進蘇瀾耳朵裏,“在國外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經不起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