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的眼睛裏滿是希望,紀瀚奕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他之所以在這裏,就是為了騙蘇瀾過來,現在如果三言兩語打破她的希望,等於給蘇瀾的傷口上撒鹽。
“我知道,但你需要拿點誠意來換。”
紀瀚奕說著就摟著蘇瀾的肩膀想要坐在嘉賓席的位置上,蘇瀾警惕的躲過。
男人雙手僵硬,瞥了蘇瀾一眼,“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本來想說,他不會禽獸到如此地步。
雖然整個維也納禮堂都被他包場了,這裏也在五分鍾後有一場音樂會,這是他補償蘇瀾的一次浪漫。
蘇瀾坐在了紀瀚奕位置旁,還是隔了一些距離。
她柔和的目光向台上看過去,仿佛自言自語,“你還想怎麼樣?”
剛回國,來大姨媽的那天,就被他……在車上強行,如果不是她還有whale公司的事情,這一次絕對會強硬的告紀瀚奕強奸罪!
如果……
蘇瀾心裏暗暗發誓,如果紀瀚奕再敢強迫她一次!
她就不給他留任何情麵。
此次維也納禮堂的音樂會是本市著名的鋼琴家羅特舉辦,意外被紀瀚奕包場。
觀眾隻有紀瀚奕和蘇瀾兩個人。
清脆的歡快的鋼琴聲音從不遠處的舞台上傳遍了整個維也納禮堂,蘇瀾聽見羅特在演奏之前介紹了那首曲子的名字。
流動的感情。
歡快裏還夾雜著一絲悲傷,蘇瀾低頭靜靜欣賞,五分鍾過後,一曲完畢,她才拉回思緒,問紀瀚奕:“紀總想讓我拿出什麼樣的誠意。”
“那就要看你了,我現在不開心,隻要你讓我笑了,我就告訴你顧清歌的下落,順便不為難你貸款辦whale公司。”
他聲音低沉,有些小傲嬌,但掩藏的恰到好處,蘇瀾並未發覺。
她在國外這些年,多多少少讀了一些心理學的書,為什麼隻要麵對紀瀚奕的時候,她所有的敏銳,聰明,以及狠心,統統失靈了……
蘇瀾牙齒輕輕咬了一下舌頭,那種細微的疼痛提醒著她,思量了一會,她看向紀瀚奕,“紀總現在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她幫他得到他最想要的,換來顧清歌的消息,她願意。
紀瀚奕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現在最想要辦的兩件事,你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帶上簽證和護照,在機場等我,我帶你去找顧清歌,還有一件事,答應我做whale的股東,分紅我可以一分不要,但我要入股,其三,來紀華集團做控股顧問,給你總經理的頭銜。”
這些……
他所說的,隻有第一條蘇瀾比較感興趣之外,其餘兩條蘇瀾覺得都是紀瀚奕強行附加的。
羅特的下一曲已經緩緩開始,是理查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蘇瀾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朝著台上看去,羅特的手指靈活的在琴鍵上飛舞。
她也曾幻想過自己最愛的男人能給自己一場舉世矚目的婚禮,後來她覺得自己不是活在童虎故事裏的公主,為什麼要做這種不切世界的夢。
果然,紀瀚奕不負眾望,把她送進來了監獄。
頭慢慢垂下,額前有稀碎的發絲落下來,遮住了蘇瀾落寞的神情。
她等了很久才抬頭,這一次理智到不像話,還是堅決的拒絕了紀瀚奕剛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