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番外相似度2
下午4點多,我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化好妝穿上工作服,拿了一塊白麵包就出門上班去了。
白烈明成為東區的KFIT之後,經曆了最初的服眾立威階段,到現在,他終於打出了自己的世界。本著一榮俱榮,順帶報答我認識端木楓,然後承蒙端木楓提攜他的想法,他幫我在他管轄區域內最好的MB吧裏,找了一份收銀員的工作。
該工作每個月工作2500,提供一頓夜宵,工作從下午6:00至淩晨4:00,每月輪休六天。實在非常好。唯一特別點的條件就是讓我化妝,假扮成臉上沒有那些紅點和疤痕的“正常人”。
化妝效果還不錯,妝濃了點,但總算符合臭小子說不妨礙MB吧裏生意的要求。
今天是周五,是每周一次老板蒞臨檢查賬目看看生意狀況的日子。所以我特別用心化了妝,因為這畢竟是我第一次和老板“會晤”,想留個好印象是人之常情。
到了地方,經理英哥把一個像京劇臉譜又不符合生旦淨末醜各自標準的麵具遞給我,說讓我戴上。
原來今天晚上還是萬聖節,老板的意思是要搞個主題PARTY,於是這裏的每個人各自準備麵具,沒有準備好的就由酒吧提供化妝裝備。
晚上7:00,MB吧裏開始慢慢熱鬧起來。舞池裏放眼看去那是群魔亂舞妖怪齊飛,大家今晚上似乎特別HIGH。到了晚上11:00,酒吧的周五固定節目上場,一群樣貌身段上佳的MB上台走秀跳鋼管舞脫衣舞,酒吧裏的氣氛頓時達到了最頂點,不斷有人來收銀台付在台上看中的MB的出場定金,忙的我真是手忙腳亂。
好歹有空隙可以喘口氣了,我趕緊說了一個去上趟廁所。
我剛進了廁所,一把刀就抵住了我的腰。
“帶我去拿錢!”
一個透著瘋狂氣息的男人聲音惡狠狠的低吼道。
我什麼沒見過。聽這搶劫犯的聲音,我就知道他八成吃了藥,才這麼興奮又喪失理智。不是嗎?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對一個小收銀員在廁所裏實施搶劫吧。
“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我把錢都給你,請不要傷害我”
“閉嘴!帶我去拿錢,我要很多很多錢,全部都給我!”
我不能再隨便說話了,我清楚吸了毒品的人有多瘋狂。他們幻想自己無所不能,然後不容違抗。
就在我緊張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搶劫犯沒關死的衛生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剛進來的女客人,見到這一幕,條件反射大聲尖叫著。
“別”
我的話剛出一個字,我就聽見噗嗤的聲音,伴隨著冰冷的銳利的刀捅進了我的左腰。
“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閉嘴。”
搶劫者一邊拔出刀,一邊對我詭異的笑著說。
我恨這樣的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不該有的痛苦上。
我連捂住傷口的動作都懶的做,我隻是一把握住搶劫者握刀的手的手腕反手一轉,“哢噠”一聲,他的手被我扭脫了關節。
搶劫者沒有因此發出痛呼聲。毒品讓他的神經已經不在正常功用範圍內了。不過,一隻手腕的失靈足矣讓他愣了一下。對於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我的手順著他的斷手往上,肩骨關節並不比腕關節牢固些,一秒不到的功夫,他的右肩也脫臼了。
然後是左肩,右腿,左腿。
害我被搶劫犯捅了一刀的女人的尖叫聲引來了一票“觀眾”,他們本來有人想進來“救”我的,結果在看到我的“自救”行為後,都停了下來,無一例外發著怔看著我那關節。
這時,人群忽然分成兩邊,讓出一條道。有人從那條道上走進來,看見我在做的事後,走到我麵前,拉了我一把,把我拉離了終於開始感覺到疼痛的搶劫犯的身邊。力道之大,也讓我順著他的拉扯重重的撞在了牆角裏。
那人回頭對觀看的人群說:“消失。”
聲音不大,卻蓋過了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圍觀人群立刻作鳥獸散,就像那說話的人是惡魔一樣。
那人走到牆角,彎下腰,揭掉了我的仿京劇臉譜的麵具。
他似乎呆了一兩秒,然後扔掉麵具,抱起我,衝出了衛生間。
在昏迷之前我不由在想,端木楓原來身手這麼好啊。然後我又想,他似乎挺著急我的生死安危嘛。最後我想,可是我不姓美啊,他幹嘛一路抱著我,又叫我美豔啊?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原來還是晚上,看來我也沒暈多久。
帶著不經意看到外邊天色的感悟,我找到手機,接起了電話。
“死了沒有啊?”手機裏老頭子熟悉的聲音以我習慣的語氣開頭。
“沒死。禍害遺千年。”我說。
“哼哼。聽說你為了湊錢,跑去傍上端木楓當他的小情兒?”老頭子冷笑著說。
我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白烈明添油加醋說的這事兒,真不夠義氣,為了不被老頭子罵,就又把自己的責任摘的幹幹淨淨。混蛋!
“我可沒有這麼做,您愛信不信。”我說。
“你是一位是小白告的狀吧?錯啦!是現在所有有點兒分量的娛樂周刊給我爆的料。標題內容都一個樣:超級富豪,戀上平民姑娘。我說小蘇九啊,你就對此不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才有鬼了!這消息傳播的也太快了吧?那些娛記們捕風捉影的本事也太強了吧。寫成這樣,端木楓倒是什麼都不怕,我以後還怎麼混日子,這不逼著我去整形嗎?!
“說不出話來了吧?小蘇九,你要真做了,就承認了吧。承認你達不成約定,承認你輸,怎麼樣?”
我開了功放對著手機屏幕大吼道:“我蘇九就算是討飯去,都不會賣了清白找大款換錢!您給我聽清楚,他跟我沒關係!”
“端木楓可為了救你往你身上輸了不少血。你熊貓血型,血庫裏沒有,要不是人家血型恰好配你,你現在還有個屁的力氣衝我大吼。你還說他跟你沒關係?小蘇九,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掛斷電話,我用被子捂住了頭。因為我害怕會有人看見我的麵紅耳赤,雖然病房裏沒有其他人,可我還是害怕。
畢竟,被自己不算討厭的人救,欠那人一條命,心生雀躍,感謝上蒼,卻心跳加速臉紅不已,有點不正常。
很不正常。
第二天上午,白烈明來看我,給我帶來出院時要穿的幹淨衣服和一份報紙。
看到上麵的報道,我才知道原來今天是事發之後第三天了,原來我昏迷了將近一天一夜,老頭說的的確不錯,如果不是端木楓,失血大量的情況下,我已經進地獄拜會地獄老大了。
“老頭問我知不知道你和端木楓是什麼關係,我膽小,就把端木楓怎麼對你好的事情都招了。”白烈明幹巴巴的說。
我“哦”了一聲,眼睛的全部視線都停留在那份故意事件的報道上。
“我覺得端木楓對你不錯,好歹他為了救你,都獻血了。”
我不接話,繼續看報紙。
“他也沒從你身上賺什麼好處,怎麼算,都是你有利。”
我沉默。
“要不是他,你也不可能從事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你也不可能換到這種好工作。也不大可能這麼快就攢夠錢”
“是嗎?”
我打斷了白烈明意圖已經夠明顯的話,冷冷的看著他。
白烈明啞巴一樣的看我,無話可說。
“我應該感謝他,對吧?”我說。
白烈明一臉想點頭又不敢點的表情。
我把報紙揉成一團扔在他的臉上,指著門口大聲吼道:“謝謝你的忠告,請你出去。”
白烈明看看我,走了。
我喘了幾口氣,終於讓我自己氣息平靜下來一些。然後我扯掉了身上那些管子和針,跳下床換好了衣服。
還沒長好的傷口一陣陣疼,我想有可能又裂開了。但我不想留在這裏,因為我是在不願意在端木楓給我選的地方繼續待下去,那會讓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自己。
我終於明白端木楓幾天前在春暉園裏說過的那句話。
他說:“我照顧的不是你。”
是啊,的確不是我。
他想照顧的人是莊美豔。剛才白烈明拿過來專門給我看的報紙上,記者在我濃妝過後的照片,與年初舉行了讓全世界人都豔羨的奢華婚禮的女主角莊美豔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原來沒了那些晃花人眼的酒吧燈光的幹擾,我塗脂抹粉後,竟然能和據說是全亞洲最美新娘差不多模樣。
帶報紙過來的白烈明無非是想告訴我:蘇九,千萬別做美夢,端木楓隻不過把你當做另一個女人在照顧呢。
我打開病房門,就看見門口一左一右分站著兩個保鏢。
保鏢甲恭謹禮貌的問我:“蘇小姐,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做的,吩咐就是了。“
我明白我說我想走就得被攔下來
於是我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麻煩你幫我去買幾本最新的雜誌,我想看看。”
目送保鏢甲走的沒影兒了,我就叫了保鏢乙進了病房,然後我就趁著他聽我話去關門的時候,一個手刀送他去見了周公。
走樓梯走安全通道,翻了一堵不矮的牆,總算無驚無險出了醫院的門。
遠遠的走另一條路閃人時,我看見醫院門口堵了一群記者和攝像。有把麥當擴音器使的記者聲音大得驚人,以至於跟他們有一段距離相隔的我終於弄明白我病房門口立兩保鏢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