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欣尷尬地站在那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話不是問林雨欣。
司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有請新人講話,新郎卻在問另一個女人,願意跟他在一起嗎?
喬羽墨聽到他的話,眼淚就那麼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她衝他大聲喊:“顧海城,你一定要幸福。”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廳,朝門口跑去,蕭遠航連忙追了出去,好在不是他夢到的那麼恐怖,喬羽墨沒有上去搶新郎。
“羽墨,等等我。”蕭遠航邊跑邊喊。
顧海城看到喬羽墨走了,想下台去追她,顧恒淵冷冷地說:“攔住他,今天他哪兒也不準去。”
“羽墨……”一輛車飛馳而過,喬羽墨連忙閃躲,結果落入水池裏。
冬天的首都的已經夠冷了,還落到冰水裏,她全身都好冷,心好痛,直接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掛著點滴。
“啊,痛,頭好痛。”喬羽墨尖叫。
“你總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殉情,去找你了。”蕭遠航抓狂地說。
“蕭遠航,你不用安慰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肯為我殉情。我要是真掛了,你該多高興啊,再也沒人給你丟臉了。”喬羽墨傻傻地笑。
“你還知道給我丟臉了,知道我的麵子不好過,你幹嘛還要回答他,不理他就是了。”蕭遠航責備道。
她到是舒服了,在病床上躺著,她都不知道,外麵都鬧翻天了。
報紙和雜誌上,寫什麼的都有,說什麼遠洋集團總裁蕭遠航的未婚妻與顧海城有染,還說喬羽墨大鬧訂婚宴,從酒店出來以後,尋死未果,重傷住院。
喬羽墨要是看到報紙這麼寫,非氣炸不可,她就說了一句“你一定要幸福”就成了大鬧訂婚宴了,然後出來的時候跑的太快,沒看路,險些被車撞又說成是尋死。
她不小心撞車,被記者寫成殉情了,對新人說句祝福的話,就成大鬧訂婚宴了。
王子謙聽說喬羽墨醒了,拄著拐杖到醫院來看她,看她精神很好,總算放心了。
“學長,你怎麼來了?”喬羽墨連忙招手,示意王子謙進來坐。
蕭遠航坐在床邊,像尊菩薩一樣橫在他們之間,王子謙沒有辦法接近喬羽墨了。
“羽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剛出院,你就住進來了。”王子謙半開玩笑地說。
“誰知道啊,突然衝出來一輛車。”喬羽墨直接把責任推到司機身上,可事實的真相是,她突然衝出來,司機緊急刹車還是碰了她一下。
“是嗎?”王子謙懷疑地笑。
“當然,難不成你以為我想尋死。我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想活著離開。”喬羽墨橫橫地看著他。
王子謙看了蕭遠航一眼,說:“她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喬羽墨連忙問。
“報紙和雜誌都傳的沸沸揚揚了,說顧海城訂婚,你受不了刺激,殉情了。”王子謙將外麵的新聞告訴了喬羽墨。
喬羽墨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雙手插腰,大叫:“我還沒死呢,我要是死了,不是更說不清了。”
“所以啊,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出院,該幹什麼幹什麼,流言自然會不攻而破。”王子謙建議道。
喬羽墨看了一眼蕭遠航,用腳踹了他一下,說:“蕭遠航,你還坐在這裏幹嘛,你去問問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
“你給我坐下,手上吊著針呢。你以為我喜歡在醫院伺候你啊,你昨天掉到水池裏,半夜發燒,天亮才退燒。”蕭遠航責備道。
喬羽墨笑了,看了王子謙一眼,然後又看看蕭遠航,說:“昨天晚上,你一直守著我啊。”
“是啊,感動的話,以後就少給我惹麻煩,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蕭遠航沒好氣地說。
遠洋集團總裁蕭遠航為人低調,結果他的未婚妻卻如此高調,不僅大鬧別人的訂婚宴,還自殺未遂,他真的是顏麵掃地了。
雖然是不實報道,可是喬羽墨跟顧海城的對話太可疑了,也難怪別人會以為她受不了刺激自殺殉情。
“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反正顧海城也已經訂婚了。”喬羽墨說。
“訂什麼婚啊,當時你跑出來,險些被車撞了。那麼緊急地刹車聲,誰沒有聽見啊。他以為你出事了,所以扔下新娘,跟到醫院來了。”蕭遠航說道。
“啊,不是吧,扔下新娘跑了,那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喬羽墨問。
王子謙聽到她的話笑了,蕭遠航臉色鐵青,滿腦黑線,冷冷地問:“怎麼,你很想見他嗎?”
喬羽墨暗吐舌頭,笑道:“沒有,我隻是隨口問問,他是不是被他爺爺帶回去了。”
“是,你是沒看見顧老頭的臉色,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啊。”蕭遠航恐嚇道。
“不會吧,又不是我讓顧海城逃婚的。”喬羽墨嘟著嘴,不高興地說。
顧海城逃婚關她什麼事啊,又不是她讓他跑的,不過,聽說他逃婚了,她心裏莫名的開心。
“你在笑什麼?”蕭遠航問。
“你們倆真好玩,我忍不住了,哈哈哈。”王子謙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喬羽墨居然和蕭遠航異口同聲地問。
“還不好笑嗎?”王子謙笑的更大聲了。
“哼。”喬羽墨頭一偏看向一邊。
“你不用得意,就算顧海城沒有訂婚,你跟他也不可能。如果你不想嫁給我,我倒寧願那個人是他,也不希望是顧海城。”蕭遠航指著王子謙說道。
“我……羽墨,你別誤會,我……”
“不用吞吞吐吐,也不必隱瞞,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喬羽墨嗎?舍命相救,試問幾個人能做到?”蕭遠航直接說破。
王子謙看了喬羽墨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學長,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喬羽墨問的很直接,讓王子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羽墨,你別聽他胡說,我是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我知道你們訂婚了。”王子謙尷尬地笑笑。
“那就好,蕭遠航,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快去問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喬羽墨說完就伸腳去踢蕭遠航。
蕭遠航起身,去醫生辦公室了。
他走後,王子謙坐到床邊,對喬羽墨說:“他很在乎你的。”
“我爸爸臨死前把我托付給他了,他對我好,是因為我爸爸。”喬羽墨的目光暗淡下去了。
其實,她什麼都知道,蕭老爺子和蕭遠航對她好,是因為喬家沒有人了,他們同情她,可憐她。
蕭遠航對她好,是因為內疚,他錯怪了她,用那麼殘忍地方式占有她。
假如,他到現在,還沒有恢複男性功能,即便他錯怪了她,他今天也不可能對她這麼好。
一切的一切,有因才會有果,這一點兒,喬羽墨非常清楚。
“不,羽墨,他對你好,不僅僅是因為你爸爸將你托付給他,我能看到他眼裏流露出來的愛意,他是愛你的。”王子謙安慰道。
喬羽墨淡淡一笑,愛?蕭遠航說她身材不好,蕭遠航說就算她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他也沒興趣。
蕭遠航還說她肚子上的傷疤很難看,說她是壞女人。
想到這些,喬羽墨突然驚覺,原來她那麼在意他的話,他說什麼,她都記得,而且那麼清楚。
醫生辦公室,蕭遠航感覺醫生臉色不對,問:“醫生,喬羽墨可以出院嗎?”
“恐怕不行。”醫生搖搖頭。
“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嗎?”蕭遠航緊張地問。
“我懷疑她患了白血病。”醫生說。
“什麼?”蕭遠航吃驚地看著醫生。
“隻是懷疑,還要做進一步檢查,才能確診,所以她暫時不能離開醫院。”醫生說道。
蕭遠航昨天還覺得奇怪,喬羽墨並沒有受傷,隻是掉到水池,怎麼就暈過去了。
現在想來,是身體遇寒,供血不足,所以導致昏迷。
“如果確診,我是說萬一是,可以治嗎?”蕭遠航問。
“如果是白血病,那就得做骨髓移殖,她體內的造血幹細胞壞死了,隻能給她移殖新的造血幹細胞。”醫生說道。
“那就請你盡快安排她做檢查,盡早確診。”蕭遠航認真地說。
蕭遠航從醫生辦公室回來,見喬羽墨正坐在病床上吃零食,見到他回來了,馬上問:“我可以走了嗎?”
“醫生說,出院前,要做幾項檢查,確認沒事就可以走了。”蕭遠航故作平靜地說。
“那就趕緊檢查吧。”喬羽墨滿不在乎地說。
吊完針,喬羽墨中午沒有吃東西,下午醫生上班以後,就安排她去做檢查了。
“檢查結果明天才能出來,你今天還得在醫院呆一天。”蕭遠航說道。
“不是吧,蕭遠航,我不喜歡醫院,一股子消毒藥水的味兒,我們回家吧,明天再來拿結果。”喬羽墨抱著蕭遠航的胳膊撒嬌道。
蕭遠航不忍拒絕,便同意了,在征求醫生的同意以後,將她帶離了醫院。
晚上,蕭遠航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喬羽墨也不客氣,大吃特吃。
“好吃嗎?”蕭遠航笑問道。
“你不做家庭煮男,真是太可惜了。”喬羽墨笑道。
“怎麼可惜?”蕭遠航問。
“可惜了一手好廚藝啊,不過跟我比起來,你差遠了,所以也不用太得意。”喬羽墨大言不慚地說。
“喬羽墨,我發現你還不是一般的自戀。”蕭遠航取笑道。
“我說的是實話,噢,吃飽了,我就想睡覺,我去床上趴會兒,晚點起來幫你洗碗啊。”喬羽墨有些體力不支地說。
“好,你去休息吧。”
喬羽墨倒床就睡,沒多久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蕭遠航,你在嗎?”喬羽墨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
“你醒了,早餐買來了,趁熱吃。”蕭遠航說道。
“蕭遠航,我忘記起來幫你洗碗了。”喬羽墨不好意思地說,昨天晚上做飯,她沒動手幫忙,吃完連碗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