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你們想幹嘛。”喬羽墨頓時慌了神。
“不想幹嘛,陪大爺玩玩,大爺就喜歡你這樣的有個性的。”那刀疤臉痞痞地笑。
同樣是痞痞地笑,為什麼顧海城笑的那麼迷人,他笑的那麼惡心和猥瑣呢?
蕭遠航和鄧婉如從酒吧出來,正好看見麵包車關上車門,雖然沒有看見喬羽墨,卻在門邊看到了喬羽墨的袋子。
袋子裏是剛才買的禮服,他意識到情況不妙,扔下鄧婉如,開著車便去追了。
“遠航,遠航…………”鄧婉如急地大叫。
蕭遠航來不及多想,連忙打電話給顧海城,問:“你現在在哪裏,喬羽墨被人綁架了,我正在追,我在二環,想辦法堵住那輛車,白色麵包車。”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顧海城正在醫院上藥,聽說喬羽墨出事,馬上打電話,讓人封鎖二環橋。
雖然在官場上,蕭老爺子也站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他生病以後,已大不如前了。
這個時候,蕭遠航隻得求助於顧海城,就算他忘記了喬羽墨,他也不會不救她。
顧海城出現的時候,那幾個流氓嚇的直哆嗦,雙手作揖:“顧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哥幾個,今天喝高了。”
“喝高就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一個警察冷哼道。
“沒有,沒有,我們隻是想請這位小姑娘去喝茶。”那刀疤臉解釋道。
“看到一個漂亮女的,就抓上車,事態很嚴重。王警官,這樣的事情,必須嚴懲。”顧海城說道。
“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
“顧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羽墨寶貝,你沒事兒吧。”顧海城走上前,將外套披在喬羽墨的肩上,摟著她上了他的車。
上車以後,喬羽墨還在瑟瑟地抖,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嚇的。
“沒事兒了。”顧海城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喬羽墨再也控製不住了,撲到顧海城懷裏嚎啕大哭。
顧海城把車停在路邊,摟著她,輕拍她的背,輕聲說:“羽墨寶貝,你安全了,本少爺把你救回來了。”
“我知道。”喬羽墨說道,還是哭。
“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本少爺的救命之恩?”顧海城故意問道。
“你想怎樣?”喬羽墨一下子坐直身子,瞪著他。
顧海城笑了,說:“以身相許怎麼樣?”
“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喬羽墨一拳打過去,被顧海城捉住了手。
“怎麼?吃醋了?”顧海城問。
喬羽墨用力掙脫,將手抽了回來,道:“聽說你要訂婚了,恭喜你。”
“恭喜我?你是真心的嗎,你差點讓我毀容。”顧海城指著自己的臉說。
喬羽墨看到他臉上擦了不知道是什麼藥,綠綠的膏藥,閃閃發亮,不過,臉沒有先前那麼紅了。
喬羽墨頭一偏,冷哼道:“你不也沒事兒嗎?誰讓你出言不不遜。”
“我要是恢複盛世美顏,你會不會來搶新郎?”顧海城的手扶著座椅靠背,輕輕撫弄她的長發。
“搶新郎?還用搶嗎,我直要勾勾手指頭,你就屁顛屁顛跟我跑了,我需要搶嗎?不過,本小姐不屑做橫刀奪愛之事,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喬羽墨嘴硬地說。
“幹嘛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我這段時間一直想你呢,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進行更深入的交流??”顧海城壞壞地笑。
就在這個時候,顧海城的手機響了,蕭遠航打來了的。
“喂,顧海城,羽墨怎麼樣了?”蕭遠航在電話裏緊張地問。
“她沒事。”顧海城回道。
喬羽墨一把奪過電話,“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跟你的大明星去醫院吧,管我是死是活。”
“喬羽墨,你在公共場合傷人,如果她追究你的責任,可能會影響你繼續上學。我是為你好,先把她哄住。出門看見你被人帶走,馬上扔下她去追你了,還是我打電話讓顧海城來幫忙的。”蕭遠航動之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得到喬羽墨的諒解。
“好吧,看在你全力營救我的份兒上,我姑且饒你這一回。你下回要是還上那個狐狸精的當,你就不是我大哥,我怎麼能有這麼蠢的大哥呢。”喬羽墨稀裏嘩啦數通一通。
“知道了,把電話交給顧海城,我有話想跟他說。”蕭遠航道。
喬羽墨把手機扔給顧海城,說:“他有話跟你說,讓他來接我吧。”說完她便下了車,站在路邊等蕭遠航,不想再跟顧海城耍嘴皮子。
顧海城接過電話,說:“喂……”
“今天的事不是意外,你爺爺下了江湖通緝令抓喬羽墨。”蕭遠航低聲說道。
“不會的,爺爺不會這麼做,再說了,我爺爺抓她幹嘛。”顧海城不以為然地說。
“她是米白的女兒。”蕭遠航直言道。
“什麼?”顧海城驚呆了,仇人的女兒,喬羽墨怎麼會是仇人的女兒。
“米白已經死了,喬家也家破人亡,因為你的原因,你爺爺本已經決定放過她的,可是,你和她又走到了一起,這才逼得你爺爺動了殺機。”蕭遠航將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了顧海城。
他沒有辦法告訴喬羽墨,顧海城的爺爺要抓她,甚至想要她的命。
他隻能盡可能地保護她,然後勸顧海城離喬羽墨遠一點兒,這樣,她才能真正的安全。
“我和她以前認識對嗎?還相愛過,是嗎?”顧海城問。
“既然已經忘了,就讓它過去吧。你們在哪兒,我過去接她。”蕭遠航問。
顧海城將他所在地方位告訴了蕭遠航,掛斷電話,他趴在方向盤上,看著站在路邊踢石子的喬羽墨。
她的媽媽害死了他的父母,他的爺爺害死了她的爸爸和姐姐,他不能再讓她出任何的意外了。
上一輩的恩怨,他真的不想延續下去,她是陽光明媚的少女,她應該有美好的未來,燦爛的人生。
“老爺子,我的人失手了,現在被關起來了。”
“沒用的東西。”
“顧少帶著人過來,把二環橋都給封了,我們也沒辦法啊,那丫頭被顧少救走了。”
“海城知道了?趕緊停手,讓你手下的人嘴巴給我關緊了,要是透露半點風聲,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您老人家想想辦法,把我那幾個兄弟弄出來,關得久了,怕他們亂說話。”
“知道了。”掛斷電話,顧恒淵長歎一口氣。
顧家八代單傳,顧海城的父親又去世的早,顧海城是顧恒淵的心頭肉,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嗬護,生怕他受一點點傷。
再恨米白,再恨蕭家,再討厭喬羽墨,他都不想傷害自己唯一的孫子。
蕭遠航趕到了的時候,見喬羽墨凍得縮成一團蹲在路邊,身上穿著那件銀色小禮服。
“你以為首都像雲城那麼暖和嗎,穿成這樣站在路邊招搖什麼?”蕭遠航責備道,說話間,已將他的外套披在了喬羽墨的身上。
“嗬嗬,你不覺得我美麗動人嗎?”喬羽墨笑嘻嘻地問。
“是美麗凍人,真很凍人啊。”蕭遠航看著她凍的通紅的小臉說道。
顧海城坐在車裏,看著蕭遠航摟著喬羽墨上了他的車,趴在方向盤上,思考著什麼。
蕭遠航走到顧海城的車邊,敲了敲車窗,他打下玻璃,看著蕭遠航,說:“不用向我道謝。”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蕭遠航說道。
“你和喬羽墨沒有結婚吧?”顧海城問。
“什麼意思?”蕭遠航一下子蒙了,不知道顧海城這麼問的用意。
“沒什麼,隻是問問。”顧海城笑了笑,關上車窗,驅車離去。
顧海城離開前,那抹笑讓蕭遠航很不舒服,他的直覺告訴他,顧海城想打喬羽墨的主意。
上車以後,喬羽墨定定地看著蕭遠航,不說話。
“你別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我,我會受不了的。”蕭遠航輕笑。
“你少轉移話題,為什麼讓他來救我,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救不了我。”喬羽墨逼問道。
以喬羽墨的了解,蕭遠航有錢,蕭老爺子有勢,她是蕭家未來兒媳婦,就算要救,也是他們救,怎麼是顧海城跑來救了她。
“羽墨,你認真聽我說,但是也別緊張,一切都會過去的。”蕭遠航先給她打預防針,免得突然說出來嚇著她。
“有話快說,拐彎抹角,把人急死了。”喬羽墨不耐煩地說。
“是顧恒淵要抓你,今天的事不是意外。”蕭遠航平靜地說。
“顧海城的爺爺?他為什麼要抓我,我得罪他了嗎?”喬羽墨不解地問。
“跟顧海城有關,他不希望顧海城跟你走到一起,他又不忍心傷害顧海城,所以就找你下手了。”蕭遠航邊說邊觀察喬羽墨的臉色。
她一臉的平靜,邪惡地笑了,說:“原來顧海城是那個老家夥的軟肋啊,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蕭遠航提醒道。
“知道,我沒事惹他們幹嘛。”喬羽墨滿不在乎地說。
嘴上雖然這麼說,喬羽墨並不安分,她的小腦瓜已經咕嚕咕嚕地轉起來了。
蕭遠航將喬羽墨送到公寓樓下,喬羽墨跳下車,就衝他揮手再見,一點兒沒有請他上去喝茶的意思。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蕭遠航笑問道。
“某人的腳扭了,還等著你去安慰呢,去吧,去吧。”喬羽墨朝他擺擺手。
“我……”蕭遠航想解釋,喬羽墨已經拎著衣服跑進小區了。
羽墨,我會等你,等你長大,等你回頭,看見我注視的目光……
喬羽墨走進電梯,發現電梯口放著很多東西,像是搬家。
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她對麵有人搬進來住了。
就在喬羽墨探頭探腦,想知道新鄰居是誰的時候,林子從裏麵出來了,看到喬羽墨,很是吃驚。
“你住在這兒?”林子問。
“我住你對麵,你要住這裏嗎?”喬羽墨問。
“不是我。”林子答。
喬羽墨瞪大眼睛,急忙問:“你是說顧海城住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