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說願意道歉,他道歉,她就要原諒他嗎?
是她先招惹了他,他又傷害了她,他們之間互不相欠,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羽墨,那次的事,我很抱歉。鄧婉如跟我說是你推她下樓的,我當時真的氣昏了頭,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蕭遠航解釋道。
“我傷害了你,你也懲罰了我,我們之前扯平了,不用說抱歉的話,我承受不起。”喬羽墨冷冷地說,說完別過頭,看著窗外,不想再理他。
“羽墨,我不能沒有你。”蕭遠航伸出手去拉喬羽墨的手,她用力掙脫了。
喬羽墨瞪著蕭遠航,說:“你說這樣的話,不嫌惡心嗎?如果是蕭伯伯給你施壓,讓你照顧我,我可以去跟蕭伯伯說清楚。”
“羽墨…………”
“我不想聽你說話。”喬羽墨捂上耳朵,閉上了眼睛。
蕭遠航看著她櫻紅的唇,湊過去,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
喬羽墨反應過來,一耳光甩了過去,怒吼道:“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羽墨,我跟鄧婉如分手以後,有過很多女人,但是都提不起興趣,隻有跟你的那一次……”
“閉嘴,我不想聽。”喬羽墨打斷他的話。
“我隻想跟你在一起,我的身體隻忠於你。”蕭遠航說的很直白,喬羽墨卻隻覺他的話惡心。
“蕭遠航,你給我聽著,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隻剩你一個,我寧願找個女人,也不要你。”喬羽墨氣憤地說。
蕭遠航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說:“羽墨,半年不見,你口味這麼重,都喜歡女人了啊。”
“你…………”
“你就乖乖等著做我的新娘吧,我們五一結婚怎麼樣,那時候首都的天氣很暖和,可以穿婚紗,你穿婚紗的樣子很美。”蕭遠航笑道。
喬羽墨不想跟蕭遠航說話,別過頭去,他也不介意,隻是笑望著她。
蕭家在首都的家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喬羽墨還是第一次來。
剛下車,就看見蕭夫人在站在門口迎接,她笑道:“羽墨,一路上辛苦了。”
“我不累,好久不見,您還好吧。”喬羽墨客氣地說。
“挺好的,你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讓我們好找。遠航說你到首都了,我們都快把首都翻過來了,都沒找到你。”蕭夫人說。
“我爸爸去世以後,心裏很難受,就去了麗江。”喬羽墨答。
“嗯,麗江古鎮很安靜,適合休養。你回來就好了,你蕭伯伯總是惦記著你,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蕭夫人扶著喬羽墨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一大片的櫻花,瘦瘦的她站在院子裏,心境如同這滿園的櫻花,出奇的寧靜與平和。
“知道你喜歡櫻花,去年冬天遠航特意讓人種上的,還怕活不了呢,沒想到今年就開花了。”蕭夫人笑道。
“我以前的確喜歡櫻花,但是我現在喜歡野薔薇了。櫻花固然很美,但是花期太短暫了,我喜歡野薔薇的堅韌。”喬羽墨淡淡地說。
蕭夫人聽完她的笑,笑了笑,沒出聲,扶著她進了屋。
蕭夫人順手推開右邊的一扇木門,裏麵有一張紫檀木大床,桌椅都是梨花木所製,還有一個非常古典的梳妝台,桌上擺著桃木梳。
屏風上雕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屏風邊上擺著一盆蝴蝶蘭,
“這是你的房間,房間的布置是遠航前幾天弄的。”蕭夫人說。
“前幾天他就知道我要來首都嗎?”喬羽墨驚訝地問。
“是啊,你姑姑說的,你姑姑明天到首都,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讓遠航陪你一起去接你姑姑。”蕭夫人笑道。
喬羽墨沒想到,竟是姑姑泄漏了她的行蹤,姑姑是先給她回的郵件,還是先聯係的蕭遠航??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喬羽墨謝客道。
“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廚房看看。”
蕭夫人退出了房間,蕭遠航站在房間門口,喬羽墨瞪著他,他微微一笑,說:“你累了,就休息吧。”
蕭遠航並沒有打擾她,隨手將門帶上了。喬羽墨看著紫檀木大床,配有腳榻,顯得格外的講究,躺上去,非常舒服。
喬羽墨不願想太多,等明天見了姑姑再說吧。
晚上,蕭老爺子回來,見到喬羽墨,心疼地拉著她的手,硬要她坐在他身邊。
“羽墨啊,你這孩子,你到首都了,怎麼不來找蕭伯伯,擔心死我,到處找你啊。”蕭老爺子關心地說。
“蕭伯伯,我現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麵前嗎?”喬羽墨笑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蕭老爺子今晚特別開心,吃飯的時候,一會兒讓人給喬羽墨盛湯,又怕她夾不到菜,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擺到她麵前。
席間,蕭遠航手機響了,他沒有接,掛斷了,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遠航,什麼事,電話響的這麼急。”蕭老爺子問。
“沒事兒,你們慢慢吃,我出去接個電話。”蕭遠航拿著手機出去了。
“羽墨啊,你姑姑明天就到了,我想著,不如趁你姑姑在,把你和遠航的婚事給辦了,一家人好熱鬧熱鬧。”蕭老爺子笑道。
“蕭伯伯,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我愛的人不是蕭遠航,他愛的人也不是我,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喬羽墨直言道。
“遠航已經跟鄧婉如斷了,他年前就回首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蕭老爺子勸說道。
喬羽墨起身,向蕭老爺子鞠躬,說:“蕭伯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給蕭遠航。我今天回來,就是想跟您說清楚,請求您同意我們解除婚約。”
“羽墨,你爸爸不在了,我怎麼忍心你到外麵去受苦。遠航會對你好的,他敢對你不好,你告訴我。你別怕,我給你撐腰。”蕭老爺子關切地說。
“蕭伯伯,我知道您關心我,為我著想,但是請您慎重考慮我跟蕭遠航的婚事。”
喬羽墨再三請求,蕭老爺子隻得點點頭,說:“隻要你好好的,蕭伯伯都依你。”
“謝謝蕭伯伯。”喬羽墨感激地說。
蕭遠航出去接電話,然後就不見蹤影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是見女人去了。
吃完飯,喬羽墨睡不著,想出去轉轉,蕭老爺子讓司機送她,她想自己出門。
“羽墨,開車出去吧,初春的首都,晚上冷。”蕭老爺子說。
“我讓人把車開到門口。”蕭夫人說完就去打電話了。
喬羽墨不好推辭,隻好同意了,走出四合院,看見門前停著一輛蘭博基尼,跟她在蕭遠航的別墅看到那輛一模一樣。
司機把鑰匙交給喬羽墨,蕭夫人把她送到門口,說:“這輛車本來就是你的,出去轉轉也好,熟悉一下環境,記得早點回來。”
“好。”喬羽墨點點頭。
上車以後,她才知道,蕭老爺子為什麼讓她開車出門,因為車上裝了GPS定位係統,她在去了哪裏,他們都能知道。
夜晚的首都,路上的車輛並不算擁擠,喬羽墨開著車,往香山方向走,她開的很慢,後麵跟著一台悍馬,一直閃燈示意她讓道。
喬羽墨心裏本就不痛快,憑什麼要讓他,悍馬了不起啊,她開的還是跑車呢。
她就是不讓,在前麵慢慢晃,走到路麵寬闊的地方,後麵的悍馬想超車,喬羽墨一攔,結果被悍馬撞了。
餘力撞得喬羽墨身子向前傾了傾,她想起去年秋天,她開著顧海城的車撞到樹上,也是這種感覺,有些眩暈,卻很刺激。
後麵的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不高興地敲了敲喬羽墨的車窗,她一怔,怎麼會是他??
“小姐,你是故意的吧?”顧海城揚眉,打量著喬羽墨,道:“你什麼意思?”
喬羽墨微微一笑,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開車的,你撞了我,知道嗎?”
他笑了,他的笑還是那麼迷人,看得喬羽墨有些失神。
“原來是你。”顧海城認出了喬羽墨。
喬羽墨心中一喜,他記起她了嗎?
“你是想勾搭男人吧,現在的女人為了勾男人,什麼手段都用啊。”顧海城嘲諷道。
喬羽墨一怔,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還是不記得她。
“三百塊,我是你的。”喬羽墨說。
顧海城笑了,眼睛閃閃發亮,“小姐,你身材雖然差了點兒,臉蛋還算漂亮,也不至於沒男人要。開著這麼好的車,三百就把自己賣了?”
“怎麼樣,去開房,敢不敢?”喬羽墨誘惑道。
他的眼睛朝喬羽墨的胸瞄了一眼,問:“胸多大?對女人,我可是很挑的。”
“三十四A。”
“能在首都碰見你,也算有緣,我勉強接受了。”顧海城說,眼睛仍在她胸部打轉。
他們第一次在酒店,他也是這樣,盯著她的胸,他有戀胸情結嗎?還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大胸的女人?
“我上你的車。”喬羽墨說。
“走。”
就這樣,喬羽墨把車扔在了馬路上,坐顧海城的車走了。
進酒店,顧海城抱起她一起滾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衣服,看到她腹部的傷口,猶豫了一下,問:“這傷口是怎麼弄的,你生過孩子?”
“嗬嗬,你看我,像是孩子他媽嗎?”喬羽墨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剖腹產,那就是闌尾切除?”顧海城笑道。
“嗯,去年秋天,我去麗江,得了急性闌尾炎,在麗江做的手術。”喬羽墨淡淡一笑。
“很痛吧。”顧海城低頭將她的衣服拉下來,沒有再繼續。
他依然是他,看到她腹部的傷疤,雖然記不起她,卻還是心疼她所受的痛苦,不會像蕭遠航那樣嘲笑她的傷疤難看。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顧海城說看到她的傷疤,有點發怵,說要喝點酒壯膽,然後又喝醉了!
手機發出震動聲,喬羽墨看了一眼,“蕭遠航”三個字,非常刺眼。
他是怎麼知道她手機號的,也是姑姑告訴他的嗎?
喬羽墨緩緩起身,從顧海城的錢包裏拿出三百塊錢,將戒指放在了桌上,在桌上留下一張字條:“物歸原主。”
那三百塊錢,是她給他的,那戒指是他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