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功過相抵,各不相欠(2 / 3)

這就沒我倆什麼事兒了?我和關貝勒麵麵相覷。老錢交給神跡去審,臨走時老錢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們,數度欲言還休,竟有“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意境,看得我們心裏直發毛,我衝他點點頭,讓他寬心。

我們一路顛簸回到第八勞教所,接下來就是詳細的行動彙報,醫護人員來為我們檢查身體,神跡的心理疏導人員也趕來為我們做心理幹預,忙忙碌碌又是三天。

忙完這一陣,神跡給我們參加行動的六人放了一個周的假,讓我們稍作休整。我終於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了,琴卿,不知道她傷好了沒有,這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把你丟了。

一大清早,關貝勒他們還在蒙頭大睡,我起床穿戴整齊,調整了一下心情,掏出神跡配備的手機,啟動定位程序,一個光點開始閃爍,旁邊是相應的坐標。載入地圖,光點所指示的位置正是在北京。

我們在特工素質課上發了一些小玩意兒,像什麼竊聽器、微型攝像機、跟蹤器之類的,平時我們總拿這些東西相互窺探隱私開玩笑什麼的。那天我們被困在洞裏的時候,我趁琴卿昏昏睡去在她手機裏裝上了一個跟蹤器,我暗暗禱告琴卿把手機帶在身上,然後循著坐標找去。

北京大興區,一個不起眼的小區裏,我站在一幢破舊的居民樓下,光點顯示的位置與我所在的位置已經幾乎重疊。樓道口的防盜門看起來已經壞了很久,我拉開門,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老式的公寓樓道裏光線昏暗,牆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各家都盡可能的在樓道裏堆放雜物和垃圾,樓梯顯得更加狹窄崎嶇。我不禁有些詫異,這就是普羅米修斯中國大陸及港澳台地區總負責人黑曼巴的生活環境嗎?我悄悄的拾級而上,仔細的聽著每道房門後的聲音。當我來到頂樓的時候,問道一股淡淡的消毒酒精味,一家門前放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裏麵有一個鹽酸環丙沙星的藥盒。我心跳狂跳,仔細檢查了這家的房門,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攝像頭。這還會有錯嗎?我猶豫再三,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的站在攝像頭前,輕輕的敲響了門。

“誰啊?”

沒錯!是她!

“是我。”我衝著攝像頭微笑著說道。

“你怎麼找來了……”琴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是沒有開門。

“不請我進去說嗎?”我有些慌恐。

“吳鉤……謝謝你救我,隻是……你還是走吧……”

“什麼?”我一時不知所措:“琴卿,你這是說什麼話?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你為什麼不肯見我?”我拍著房門喊道。

“吳鉤你聽我說,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們的相見本來就是誤會,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的世界太混亂……不適合你……”

“那我們一起走啊!我們一起找個地方開一家台球廳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我回不了頭了,但是你還可以,你聽話,離開神跡,那樣的日子太危險……”

“我他媽來神跡就是為了你啊!”我吼道。

“我……我已經結婚了……”

我腦子轟的一聲:“別……別找這麼幼稚的借口……”

“我沒騙你……真的……對不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呆呆的靠在門上喃喃說道:“琴卿……傷好了嗎?”

“好了……”

“還疼嗎…?”

“不疼了……”

“你救過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咱倆扯平了……”

“嗯……”

“以後好好的……別在任務中遇到,再見!”我狠狠地抹掉眼角的淚花,飛快的下樓。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二十五章 義務交警

“吳爺,尼瑪勞教所來電話,說假期取消,馬上歸隊。”關貝勒這兩天縱欲過度,兩腿打晃的走進台球廳說道。

從琴卿那裏離開後,我沒回第八勞教所,一邊漫無目的的遛大街,一邊打電話跟關貝勒分享自己的慘痛經曆。

關貝勒差點笑的背過氣去:“哎呦我的爺,不到仨月您被同一個妞甩兩回,您也算個人物!要我說你就是賤,人家要是有那心思早聯係你了,把你扔沙漠裏問都不問,死活都不關心,你還上趕著去找人家.……”

“你夠了啊!”

“得得得,一說她的不是你就急,這樣吧,我帶你出去旅旅遊,散散心。”

“不去,我想回家看看。”

“行,聽你的,我也回家看看老頭子怎麼樣了。要說神跡裏沒個好東西,咱立這麼大功,結果來個功過相抵。這要帶個軍功章回去,還不把老頭子樂出鼻涕泡來……”

就這樣,我們回到臨江市。家裏爸媽大排筵席,給予我英雄一般的待遇。我在想,如果真能摘個軍功章回來,他們豈不是要鳴禮炮二十一響?在家老實呆了一天,又到台球廳轉轉。關大刀果然遵守承諾,我們的激情碰撞被打造成了臨江第一家滿清皇家主題台球廳。關貝勒在第八勞教所裏憋了兩個多月,剛回臨江就亟不可待的聯係以前的相好的,瀉火去了。我沒什麼事做,就窩在台球廳裏不停地喝酒。經過兩個多月的緊張訓練,突然閑下來還真不適應,這幾天剛適應過來,第八勞教所又打電話來催著歸隊。

“沒說因為什麼事嗎?”我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問關貝勒。

“神跡那一夥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什麼也沒說,神神叨叨的。”

“那咱走吧。”我渾渾噩噩的收起一堆喝空的酒瓶,隨手抹了一下吧台,跟關貝勒一起踉踉蹌蹌的離開台球廳。

匆匆跟家裏打聲招呼,我們便返回第八勞教所,當我們走進作戰研究室的時候,其他教官和學員已經都等在那裏了。我和關貝勒趕緊拿著筆記本找地方坐下。

“人到齊了,開始吧。”花褲衩端著滿是茶垢水杯說道。

“諸位,我們這次的任務很特別。”英招款款走上講台,打開投影儀說道:“一周前,北京警方接到多起報案,稱有人在路上駕車或行走時,被不明身份的槍手襲擊,已造成多位行人不同程度的受傷以及多輛車輛損壞。行人都是被橡膠子彈襲擊,受傷部位大多在腿部。車輛則是被7.62mm狙擊槍子彈擊中擋風玻璃或是車門、輪胎。警方初步判斷這些槍擊事件係同一槍手所為,已展開搜捕,至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槍手依然逍遙法外。雖然到目前還沒有被襲身亡的情況,但這個事件已經造成了極惡劣的社會影響,引起了市民的恐慌……。”投影儀投射出槍擊現場的照片,受傷行人不分老少婦孺,有七八歲的小學生,也有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受損車輛也不局限於某種品牌或某國生產。實在看不出這些受害人之間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