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言馳想要開車,他幾年沒有碰過車,原南風沒給。被鬱清秋給搶了去,高大型路虎,她坐在裏麵,她把襯得隻有一小把,非常嬌~小。

言馳上了副駕。

看她都不知道打火,指著一個按紐,“你是準備來要我的命?”

發動車子,推擋,出去。

鬱清秋沒理他。

言馳回頭,衝原南風遞了一個眼神過去,“你有病?”你把她帶來。

“你才有病。”鬱清秋補了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在罵他?言馳回頭,看她竟然還學別人單手開車,令:“靠邊停。”

她沒理,一腳油門踩了過去,因為慣性,他的後背往椅背上一撞。

他媽的!

……

大少爺是不容挑釁的,無論是昏迷時還是昏迷後,一下車,言馳就把鬱清秋給拽了過去,麵色微冷,“我聽說你一把年紀還沒有男朋友,是不是缺少滋養?”

原南風:“……”

他開車,離開。

別人的世界,就是吵架都透著一股曖~昧。

半年後,他們在一起了,同~居。鬱清秋是個好女孩兒,喜歡了言馳那麼多年,喜聞樂見。

隻是……

明嫣沒有消息,她也沒有消息。

這些女人就會玩這種戲碼。

原南風名下所有的企業都走上了正軌,言馳在蘭城安定下來的時候,他就減少了去船上的時間。

呆在市區內。

言馳已經去了言氏正式開始工作,副總經理。

夜晚的不夜城,依舊紅火一片。

算起來原南風有三四年沒有來過,又熟悉又陌生。

紙醉金迷,光怪陸離,其實挺爽的。

你看那些姑娘拚命往他懷裏擠,爭風吃醋,這,才是人生。

於是蘭城裏又在盛傳,原南風又開始了風花雪月。於是,女人無數往上湧。

“你他媽早晚死在女人身上。”言馳說道。

原南風被風吹的淩亂的頭發遮住了雙眸,肆意的笑,“你懂個屁。”

言馳沒理。

他忘了原南風發生過什麼,但總覺得他很空虛,這都多久了。

其實也不久,也就是三年多。

她死了三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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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越久好像越耐不住寂寞,回家,就喜歡喝酒。

麋亂的渾渾噩噩,大概是因為言馳刺激了他吧,每天和鬱清秋在一起,親親我我。

後來言馳不去不夜城,他也去的少。到底是身邊有了女人,要負責。

原南風不止一次看到言馳在電台樓下等她下班,那個女孩兒有些溫泉的嗓子,在電台說著一遍又一遍的情事。

下班後,也不止一次看到他們在車裏親吻,女孩兒陷入到了愛河裏,好像自然而然的就變的溫柔和恬靜。

言馳開車,她抱著言馳的胳膊,靠上去,一起回家。

這種愛情挺好,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不像他……

那時心高氣傲,年輕氣盛,而她年紀也小,兩人都是幼稚的。

春去春又回,一晃兩個春又過了,他已經30。

原芷藍死了五年,五年裏不知道她在哪兒。言馳和鬱清秋也在一起了兩年,但是在一起時間長的情侶,好像總容易出問題。

言馳的初戀情人,莫雲回來了。

人都是一樣的,無論談過多少次戀愛,第一次都是最難以忘懷的,鬱清秋開始患得患失。

言馳在他的家裏呆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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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大火,又是一場大火,莫雲死亡,鬱清秋喉嚨燒壞,與言馳分手。

分手的那一晚,他和言馳打了一架,在他家的院子裏,然後喝醉,一醉到天亮。

女人,有時候真是個禍害,入了她的局,就他媽出不來了。

他想原芷藍若是再沒有半點消息,他可能就真的忘了她。

可她出現了。

在明嫣和季棠的婚禮上。當時他不知道,後來在監控裏看到的。

她在人群的最後方,和鬱清秋一起。她還是個以前一樣的美,一樣的瘦,著一身黑衣,利落中還帶著一絲瀟灑。

監控太昏暗,但看得到她哭過,眼圈有異樣,隻是哭什麼,是有什麼難處?

驚鴻一瞥,給他又帶起了波浪,許久都無法平息。

可僅僅是一出現,又再度消失。

原芷藍……

一口口的酒,辛辣的從喉嚨裏灌入到胃中,刺激著腸胃疼痛難忍。

出來時,外麵下起了雨。

又是一個深秋,離她死亡已經六年,六年……好漫長。

他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撞到了旁邊的車上,模糊的視線裏看到了前麵有一個大巴車,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兒,正在上車,那身影和她,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