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對你,我已無計可施(1 / 3)

全子開著車都是氣呼呼的,進一個看守所,出來的時候非要把人整成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是折磨人還是教育人的地方?

後座。

原南風抱著她,基本上她是沒有什麼意識的,然而明眼裏卻又看不見傷,衣服包裹住的地方全都是。

冬天穿的衣服非常單薄,一件貼身的衣服,外麵一件粗棉布,僅此。原南風把衣服脫下來給她包住,她的氣息呼在他的脖子上都是涼的,沁透到皮膚裏,原南風把她的頭抬起來,低聲喚道,“原芷藍?”

她沒有回應,頭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發絲在臉側都顯得毫無生氣。

狗衵的!

原南風在心裏罵了聲,怒火極旺。可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的時候,又極其溫柔。這樣抱著,她會比較舒服。

小身子太過於單薄,摟在懷裏輕飄飄的。她的額頭就在頸窩裏,冰涼的肌膚隨著車子的顛簸而來回的磨蹭。

原南風低頭看著她,從眉到下巴,心裏越揪越緊。頭微微一沉,在她的額頭吻了吻,又碾轉到臉頰……

抬頭。

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那個孩子流掉已經有兩個月,若是在,現在都六個月了,已經成形。

原南風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幾分,又往上摸去……腰側有腫的部分,還有肋骨,看不到也隻能這樣檢查她的傷。

“原南風……”

耳邊猛然想起了她無力的沉啞聲,從喉嚨裏蹦出來。他回眸,她還沒有醒來,眉頭緊蹙似被夢魘折磨。

“原芷藍?”

“原南風……”她又喚了聲,“原南風……”接著無數聲的原南風從她蒼白的唇裏吐出來,從痛苦不堪到繾綣刻骨,再後來他的名字已經沒有了聲音,隻有唇動,隻有無聲。

那種蒼白沉痛仿佛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原南風………刻滿了她的皮肉,然後被她一點點的擠出來,途中鮮血淋漓。

無論,是昏迷,還是酒後,還是睡著,她的口中就沒有出現過別的男人的名字,從來都是她,原南風。

她對他,始終如一。

原南風看著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心就像被她的一雙小手給狠狠的攥著,又疼又麻,幾乎要麻痹了她。

他的小女孩兒。

用力一抱,讓她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五指穿插入她的發絲裏,眸,纏綿深邃,閉眼,低頭,下巴放在她的後頸處。

哪怕是狼狽受著傷,依舊有絲絲縷縷的香氣飄過來,縈繞在他的心頭。

扒開一些黑發,對著白嫩的頸子,吻了去。

………

除了臉,其他都是內傷,被人拳打腳踢留下的傷,多處骨折。

原芷藍在治療的時候,原南風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他頭上帶傷,很明顯這是打架去了。

“南哥。”

“她醒了沒有?”

“沒有,南哥你去哪了……”

“看守所。”說完進了病房。

後來全子才知道,原南風隻身一人去看守所,把所長的辦公室給毀了。獄警打傷了五個,因為學了八年的散打,所以可以打勝仗,但是也吃了虧。

原繼中自然不可能讓兒子因為此時而進去,於是賠罪,於是對原芷藍便更加的憎惡。

去看守所打人的,原南風也是第一個,言馳那麼瘋狂,那麼喜歡打人,也不曾鬧過那種地方。

………

原南風守在病床前,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眨眼。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裏,其實她不矮,169公分,十八歲的時候才165。

對於女性來說,也算是高了,但手還是小,他能全然的包裹在掌心裏。

黑夜慢慢褪去,光芒到來。病房裏,靜謐柔和。女孩兒麵貌如畫,正在熟睡。男孩兒躺在她的身邊,枕著自己的胳膊,攥著她的小手。

空氣裏流淌著幾分溫馨曖昧,還有一些淺薄的無法捅破的屏障在隱隱的漂浮。

陽光穿透了雲層,透過窗戶落在幹淨的地麵上,斑斑駁駁的影像,溫暖的通透。

女孩兒醒來,手有些麻,往出抽,沒有成功。不隻是麻,全身都還疼。

睜眼,一會兒又閉眼。標致的臉有幾分隱忍的抽動………

………

不知道過了多久,原南風醒來。

許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這一次自然也沒睡好,但不在做噩夢。

本能的一握手,空的。往床上看去,沒有人。他起來,去洗手間,也沒有。

出去。

抓一個護士來問,還沒有開口,便在走道的盡頭看到了她。背影麵條而曼妙,透著光和薄薄的病服,可見她腰部的弧度,那玲瓏曲線若隱若現。

他忽然喉頭一緊。

走過去。

長發飄飄的後背,如此迷人。前胸貼向她的後背,把她的頭發撥到一側,圈著她的腰,抱住,頭伸去,直勾勾的看著她蒼白又軟糯的臉,“睡好了?”

她沒有吭聲。

原南風抱緊了幾分,這是在提醒她說話,她還是沉默。於是,頭前傾,唇離她的下頜就隻有幾公分的距離,他觸到了她肌膚的絨毛,掃著他,癢極了。

“滾。”她輕飄飄的一個字就吐了出來,不帶任何表情,聲音也是冰冷無情。

原南風一頓。

站起身,強行把她的身子給轉過來,“原芷藍,你給我好好說話。”

她的唇沒有血色,可唇形飽滿完美,就那麼一看,便想著吻起來一定銷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