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當是養了一條狗!(3 / 3)

“你是想自己走出去?”

原南風一笑,不知笑的意味,“是啊,真被人打著出去多沒麵子,我不僅惜命,我還想要點臉。”

“知道就好,不過你這一趟就算是當個旅遊吧。”

原南風咬緊了牙關,可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叔叔說笑了,這個城市絲毫沒有旅遊的價值。關於先前我的魯莽,恕我無知,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沒有說過。”就當養了一條狗,現在被狗咬了一口。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在為女性出頭之前,首先得知道你在對方的心裏是個什麼位置。你看她喜歡你嗎?在意你嗎?感激你四年的照顧之情嗎?沒有,識時務,趕緊消失,尚且還有一份自尊。”

大男孩兒但凡是扯到自尊兩個字,那必然在心裏就走了一道看不見的火花,這個年紀,最注重自尊麵子,22歲,年輕氣盛,更何況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

葉痕坐在沙發捂著肚子,不由得看向了葉威,這話是不該說的,明顯的挑撥離間。

葉威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原南風離開這個城市。

“嗬。”低沉的輕笑從唇角溢了出去,那視線平淡又輕鬆,“誰還沒看走眼過,叔叔,告辭。”那輕鬆的好像剛剛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我讓司機送你。”

“謝謝。”

………

原芷藍在樓上看到車子離開,應該是他走了。她窩在陽台的沙發,赤果著腳,把下巴放在膝蓋上。

頭發都紮著,蓬鬆微亂……其實頭發是早上他讓紮的,他說紮起來露出脖子特別好看,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親了她的脖子。

她嘴上說為什麼要聽他的,但還是聽了。

有人進來,她也沒動,臉龐沉靜,分外美麗。

葉痕坐在她的對麵,看了她良久,才挑了下眉,“他走了。”

她沒有說話。

葉痕又開口,“那些保鏢都是常年在練的壯漢,別說一個原南風,十個原南風也會爬在地上。按照我的觀察,他右手腕脫臼,腰部左側肋骨骨折,臉部軟組織輕微受傷。”

她還是沉默,但卻閉上了眼睛。

葉痕低笑了一下,“表現不錯,看來我應該讓廚房給你加雞腿了。”

話才剛剛落下,她突然一腳踹了過來,正中他的肩頭,如果後麵不是護欄,他必然摔倒在地。

葉痕還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迎麵飛來了水杯,花瓶,各種陽台的裝飾品。

他隻有躲避,陽台的東西有限,扔完了,她飛過來就要打。

葉痕扣住了她的手腕,“幹什麼?!”

原芷藍眸如染上了寒霜,“我這一肚子的火,總要找個人發泄,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你了!”

“……大小姐,你不是我對手。”

原芷藍冷笑了一聲,抽回手,這些怒火積壓在身體裏,讓她快要瀕臨崩潰,但是要發泄的對象,好像也不止有他。

下樓。

葉威坐在沙發上,在主位,把玩著他最愛的青花瓷茶杯,一臉的愉悅坦然,沒有了原南風這小子,接下來的事情簡單的多,其實原芷藍,挺好控製的,畢竟年輕。

哐!

和茶杯同一套產品的花瓶被砸了,他嚇一跳,回頭,大小姐兩步跨過來,一腳掀翻了某個座椅。

“你要造反嗎?”葉威淩聲吼道。

原芷藍逼過去,彎腰,和他眼睛平視,“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炸了你這個家!”

“怎麼,我對你動手了?”

“是啊。”她目光如火,一字一句,“你沒有對我動手,你對他動手了,所以我不炸你的家,就毀你點心愛的東西!”

語罷,抽出葉威手裏的茶杯,朝著他後方那字畫砸了過去,彭!

“原芷藍!”葉痕驚的一聲,心都跳了出來,那……那是三十年前大師模仿的王羲之字畫。王羲之真人字貼,已經絕跡,雖說是臨摹,可也出自著名書法家,一字難求,得到的過程非常艱難!

一下子,她毀了葉威的兩個寶貝,套裝青花瓷的瓷器,以及這幅字。

葉威一下子站了起來,回頭,那字畫濕了一大片,他心痛至極!

火氣蹭蹭蹭往上竄,扭頭,托起胳膊……

“你動我一下試試看?”原芷藍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仰頭,眼神倔強,發狠。

葉威這口氣忍的他身體發抖,“葉、無、恙,我看你是活膩了!”

“對,所以你可以像打死我媽那樣的打死我了。”

啪!

這一巴掌到底是沒有忍住,真的打了下來。

葉痕的臉頰被打的偏向了一側,這一掌比昨天要狠的多。

“姐夫。”葉痕回頭。

“滾過去!”葉威怒吼。

“姐夫,她還小呢……”

“小才要好好教育!”

“別衝動,我去跟她說。”葉痕拉著原芷藍,要帶她走。

“不需要,把她給我關起來,今天所有人不許給她水和飯,什麼時候知道孝道什麼時候放出來!”葉威再次道。

“看來你的智商也隻有這樣了。”原芷藍冷笑,“過了八年,你依然隻會用一樣的戲碼。隻是把我關起來,誰去救你兒子?”

“你說什麼?!”葉威沒有耐心的吼著。

“隻要你給我道歉,我立刻就去醫院,現在。”她要速戰速決,從葉聲晚那裏拿了證據就回蘭城。

“你願意去了?”

你看,提到醫院,他就不提關她了。

“我說了,隻要你道歉。”

葉威臉頰鼓動,看得出來是怒火衝到了巔峰,但硬是忍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令:“把大小姐壓倒醫院,在驗血檢查之前,哪兒也不許去,不許她耍任何花招!”

原芷藍以為為了兒子,他會軟一軟,會違心的道歉,但是他居然用狠的!

她心頭抽搐,眼神泛紅,“看來我們父女關係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