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當是養了一條狗!(2 / 3)

“你除了用強硬的手段服人,是不是就不會別的了?智商這麼欠缺?”

葉威,“你說什麼?!”

“我身上留著你的血,我和他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而他卻來家裏以監護人的身份要帶我走,你不覺得丟人嗎?”原芷藍一字一句,小身板哪怕是擋不住原南風,但姿態到位。她黑白分明的雙眸直直的看著葉威,鋒芒淺淺的滲出,“反正我是覺得挺丟人的。”

葉痕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他細搓著手指,沉黑的眸在一片深海汪洋裏。

葉威就是暴露在烈日之下,被雙重攻擊,被兩麵烘烤,他卻找不到出口。

盯著原芷藍,一字未語,大概是覺得,無話可說。

“悠著點兒。”原南風悄悄的跟她說了一句,湊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乖,別亂說話,回家給你加雞腿。”八個人,他的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帶走,他是單槍匹馬的闖。

原芷藍淺淺低頭,鳳眸裏的神色被掩蓋其中。她那一低頭,原南風就皺了眉,心裏隱隱不安。

“我不能跟你回去。”她轉頭,看著他的眼睛,“目前我不能走。”她還沒有找到證據,沒有和葉聲晚正式的交鋒。

“你說什麼?”原南風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就沉了下去,眸,犀利銳氣。所有的結果就在剛剛他都想了,受傷、魚死網破,唯獨沒有想過她會不跟他走。

“我現在……”

“她說,她不跟你回去。”葉痕過來,站在他們的身側,三個人的站姿呈現出一個三角形。

原南風沒有看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原芷藍,克製著嗓音,“留下來你會麵對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原芷藍當然知道,他能過來,她是興奮的,但是現在不會走,“我現在真的……”

“走是不走?”他又問了一句,“你的一切我都可以負責,並且我也不會要他們動你一根手指頭,別人的死活你沒權利去管。”他所有的耐心、他的包容以及對她的承諾都在這句話裏!

可他始終不是原芷藍,哪怕是對她有不一樣的想法,憐惜她也願意寵愛她,可沒有走過她走過的路,沒辦法感同身受,沒辦法進入她的心裏去了解她的想法,而且這是她的家,無論有多討厭,她的根是葉家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錯了嗎?其實都沒錯,他不願意讓她留下來受苦,受委屈。她嬌生慣養的,她受不得委屈。

或許缺的就是很多年輕人都不具備的溝通,總以為對方會了解你。

“我不走。”她清晰的落下三個字,讓原南風升起來的那點期望被淋了個透。

他看著她,眼神就像是從遠而近的龍卷風一點一點的把她給裹了起來,包含了無數的風霜利刃,那鋒利得讓人感覺好像被他給撕碎了一樣!

緊繃到如同走鋼絲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過了好一會兒,他短促淩厲的聲音衝破了這難以言喻的氣氛,“如果我告訴你,以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你,我家你永遠也不準回,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就當你死了,即便是這樣,你也選擇留下來?”

他是位大少爺,習慣了居上位,習慣了被人吹捧和發號施令,他說什麼別人就得做。

原芷藍攥緊了手,忽然覺得難過痛苦,她要留下來,也更想和他在一起。

“不要逼我,行嗎?”她顫聲回答,“我說了我現在不走,不是不回去。”

“你留下來他們會撕了你!”他的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如同火山爆發前冒出來的危險訊號。

“我知道,我可以麵對。”

“你可以?”他冰冷的聲音帶著嘲弄,“那你怎麼會被人打,怎麼就隻會找我安慰?”

原芷藍很傷心,這種傷心來自於她明明知道他為她好,可她就快要忍不住開口去罵他,去傷害他。

她咬著下齒,用了很大的力氣去隱忍,“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這種感覺糟透了!他拋下一切來找她,不顧她的不辭而別,千裏迢迢的來。他要帶她走,他信心滿滿,他以為她一定會跟著離開,但並不是。

到頭來,讓她不要來管他。就覺得他的存在毫無價值,他的到來可有可無,她根本不需要!

“你他媽當我閑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少爺,無恙要留下來,請你……”

砰!是葉痕落地的聲音,而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原芷藍嚇了一跳,她不知道原南風會突然出手打人。

“轟出去!”葉威緊接著下令,“把大小姐帶回房!”第二個命令。

“是。”

當保鏢衝上來圍著原南風的時候,原芷藍的腦子有片刻的蒼白,本能的衝上去,卻被人攔腰扛起。

“房開我!”

“抱歉,大小姐,我不得如此。”

原芷藍縱是有萬般本領,也不敵被五大三粗的保鏢緊緊的箍著,他健步如飛,扛起她就到了二樓。

原南風三個字已經衝到了嗓子上,想起剛剛的事情,又莫名的停下。在進屋之前,她看到他單膝跪地,受了傷。

心猛地一揪。

……

被保鏢直接扔在床上的,他鞠躬道歉,然後出去。原芷藍下意識的跑到了門口,卻又站在門口不動。

昨天晚上一夜,他都沒有說過來做什麼,不能和她說說嗎?原南風,你討厭!

她急的心像有螞蟻在爬,八個人,她知道家裏的保鏢是個什麼身段,他怎麼可能打得過!

………

樓下。

原南風慢慢的站起來,甩甩手腕,餘光朝著樓上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他擦了擦唇角流出來的學,側頭,發絲輕搖,一股子如幽狼般的邪氣凜然。

伸手,示意不要再打,對方還真的停了,他往前走,在葉威三米遠的距離停下。

受傷的手腕放進了口袋裏,眸,如同是夜幕之下的深海,什麼都照不進去的幽深,“叔叔。”

葉威嗤笑,“八個人打你一個呢,倒是聰明。”沒有繼續。

“那倒是,我還是很惜命的。”一說話就嚐到了嘴裏的血腥味,他從小就沒受過什麼傷,從來都沒有,這一次是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