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言馳出去,對麵就是他的悍馬,威武的停在那裏。

“你叫誰?”他低冷的聲音,如同這地下室一樣,透著涼風。

那一頭的人抽了一下,想是在忍哭,“孩子沒了。”

車子解鎖,叮的一聲,打開車門,問,“怎麼沒的?”

“停止發育,不得不拿掉。”

“原因?”

嚴思文頓了一下,聲音更加的委屈,“沒有原因,突然就不在成長。”

“什麼時候拿掉的?”啟動車子,把安全帶扯過來係上。

“今天上午。”

剛好是他回來的時間。車子一啟動,手機自動連上了車載藍牙,手機往副駕一丟,“既然我是孩子父親,那為什麼不給我消息?你是不是膽子太大了一點,不經過我就擅自把孩子給解決掉了?這麼大的事。”

嚴思文的哭腔都來了,那委屈的聲音,聽得人心裏發顫,“你很忙,我聽你的助理說,這幾天你都不在蘭城……而且,你好像並不關心我們母子……”

言馳冷笑,所以她打掉孩子沒有通知他,是他的錯。

而且,剛剛有人來報,孩子停止發育和那兩腳有很大的關係,而嚴思文卻一直沒有提她,包括這幾天她一定知道他在哪,就是不提。

“不高興了?”他反問,車子出庫。

“沒有,你忙我可以理解的,隻是有點難過你……你今晚回來嗎?”她用的是回來兩個字,就表示他們是一家人。

車子駛進了正道,“既然打了那就打了吧,好好休息,知道我忙就不要讓我過去了,希望你一直這麼懂事,嗯?”

尾音上揚,有著濃厚的鼻音,仿佛有種鎮壓的意味。

嚴思文捏著手機緊了緊,對於她來說……希望你一直這麼懂事,是警告。

掛了電話,抽了紙巾把眼角的濕潤給擦去,放在手心裏揉一揉,丟掉。

關夢白看到她這個樣子,篾笑,“是不是失敗了,他不會回來吧,也沒有關係,你是不是打個孩子對不對?”

嚴思文沒有說話,柔順的頭發垂在她的臉頰兩側,她本來就是小家碧玉的類型,身材又是嬌小玲瓏,她就是鄰家小妹妹極容易給人好感很保護欲。

“嗬,我就說嘛,你何必多此一舉呢?仙人不知鬼不覺的吃點藥把孩子弄死,過一個禮拜再流出來,我早說了,生下來也沒事兒……是個男孩就是繼承人,是個女孩你也少不了好處,以後永遠都是吃穿不愁。”蠢貨,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浪費了。

可是這個鄰家小妹妹,眼睛往上一抬,卻又一股陰氣。

“你懂什麼?”

“你!”

“我的孩子好好的他不在乎,要流產的時候他也不在乎,消失十來天的時間,你以為他真是去工作了嗎?那結婚紙困不住他,孩子也困不住他……孩子都三個月了,所以是不能留的。”

“切,生下來他能把你咋滴,還能不認啊!”

嚴思文看了她一眼,沉默。

關夢白眼神一變,坐下來,不可思議的道,“那孩子不會不是言馳的吧?”

“你要是很閑的話,就去找個工作,我大概是沒辦法給你提供生活費了。”一個她,一個弟弟,要把嚴思文吸幹。

“岔開話題做什麼。”關夢白剛想取笑她沒本事,結婚都快一年言馳都沒有碰過她,懷個孩子還是別人的,可一聽她不提供生活費,語氣就變成了諂媚。

“那我不說這個,你說說看,現在要怎麼辦,我聽你的。”接著眼珠子一轉,又道,“你說我要不要找個人去收拾一頓鬱清秋那個不要臉的。”

嚴思文冷笑,“你還記得上次言馳跟你說的去找麻煩那事兒?你還真信了?也幸虧你去了一次,並沒有真正的把鬱清秋怎麼樣,否則你猜你還在不在這裏,你以為他真把你當丈母娘嗎?”她說過那是言馳的試探話,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嚴思文半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那目光有一種被光都照不進去的黑暗,“我在他身邊好多年了,自然不會這麼算了。”

“你不要去騷擾鬱清秋,安靜一點呆在我身邊,不要給我惹事兒,不要讓言馳抓到你的把柄。”

“那我要怎麼辦?”

“鬱清秋身邊有個啞姨,會經常出來買菜,抽個時間,找人去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