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他沉聲問道。
她也不知道去哪兒……
哦,想起來了。
“找我媽。”
“不行。”
為什麼?
她依然不太能站穩,可是這顆心早就已經飛了出去,不在這兒了。
“別管我,好不好?”
言馳看了她兩秒,手一鬆。鬱清秋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的疼痛直接衝到了頭頂。
他蹲下,目如墨。
“我若是不管你,你怕是要死在你們家的地下室!不想讓我管你,給我發什麼信息?嗯?撩騷?”
鬱清秋看著他的臉,笑了一下………
看,她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起來。
他沒有扶。不需要他,她還是能起來的,隻是慢一些。
扶著牆壁,弓著腰,一步一步的走。那個樣子,好像是遊走在懸崖邊上的小兔子,那被摧殘的就連受驚都沒了,隻有要死不活!
他過去,提起她,往懷裏一抱。
“如果你知道識時務,你怕是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
鬱清秋沒有吭聲。
她千姿百態,他隻能發現她其中的一姿、一態。
無論是什麼樣兒,其實她都會落到這個田地,因為她愛他,因為他有恃無恐。
………
在醫院裏住了兩天,鬱清秋基本上恢複了一些元氣。
隻是整個肚子都難受,胃、小腹,總覺得腸道都在跟她鬧騰。
這兩天裏,她沒有想過在去找左彥如,一直在病房裏呆著。
言馳很意外的也一直在這兒,基本上……眼睛一睜開都能看到他。
莫非他心情很好嗎,那是不是可以問女兒的事了。
隻不過還沒有問出來,就出院,要回蘭城。聽羅甫務說,是公司裏有事。
但鬱清秋明明聽到了關於流產的字眼,誰流產了?嚴思文?
目前懷孕的隻有她。
……
車上。
鬱清秋基本上坐不住……沒有林黛玉的命,卻有林黛玉的身體。
靠在椅背上,臉色依舊沒有恢複。
直到……
“躺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鬱清秋實在太難受,便躺了下去。
他一手拿著雜誌,一邊低頭看她。這個臉色真是可憐的很,睫毛還在輕輕的顫抖,活像在枝頭被雨水衝刷過的小花瓣兒,又美,又糟糕。
“這幅模樣,別恨我了,你……恨不起。”他說。
羅甫務在前頭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這種嘴賤的男人,誰都恨!
有毛病,說點好聽的,會死啊!
鬱清秋沒動,不想動……言馳啊言馳,若是以後的每一次,她對於他說的話,都能無動於衷,就好了。
隻是前提是,她的身體每一次都處於這種氣若遊絲的狀態,讓她根本無暇去想其他。
加油站。
羅甫務下來加油,油才加到一半,鬱清秋忽然打開了車門,爬在言馳的身上開始吐。
在地下室裏餓了那麼多天,住院的這兩天吃的很少,沒有食欲,吐出來的隻有水。
“鬱清秋?”言馳拍著她的背部。
“鬱……鬱姐……你不會是有了吧?”羅甫務試探性的問,這是咋了。
鬱清秋瞳孔擴張,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