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負的可憐兮兮的小兔子跑過來求饒,且有一種撒嬌的意味。
鬱清秋把那碗有雞蛋的放在他的麵前,“再不吃麵就糊了。”
轉身去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桌子的右側,兩人之間剛好是一個直角形狀。
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快吃吧。”
言馳盯著她看,這個表演……非常的自然,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好像真的是怕他餓著,特意送過來陪他吃早飯的貼心女友。
女友……
嗬嗬。
他莫名的笑了一下,從鼻孔裏哼出來。鬱清秋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別過視線,埋頭吃飯。
過了好一會兒,言馳才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了第一口,其實麵早就糊了。
他一口,她一口……都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著飯,五言又詭異的氣氛在書房裏蔓延。
言馳比鬱清秋先吃完,吃完瞥了她一眼,側臉很精致,臉上沒有一點肉,很白。
無論多大的年紀,白白淨淨的女孩兒總是讓人賞心悅目。
他手指微抽,接著又握在一起……
她吃完抬頭,他別過視線。
“吃完了?”鬱清秋站起來,對著他笑了笑了,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中午我做飯,你想吃什麼?”
戲過了就不好了。
言馳看著她,目光淡涼,“出去。”他沒回。
“好。”她很溫順,拿起空碗,放在托盤裏,出門,小心翼翼的給她關上門。
下了樓,盤子哐啷一聲扔在了桌子上,她再也無法忍受的跑去了洗手間,關門,爬在馬桶上開始吐!
她不愛這個肉味,很討厭,剛剛吃麵的時候,她幾乎是屏著呼吸去吃的,很難受。
這種難受不知道是來自於身體,還是心理。
吐完,無力的靠在牆上,演戲……其實挺簡單的。
好在,她並沒有忘記如何笑。
胃裏又空了,吐的一點不剩。
………
書房裏。
青白色的煙霧遮住了男人的麵容,卻沒有遮住嘴角食物的青香。
他盯著屏幕上一張紙的工作照片,一下子變的懶散起來……
電話打來。
“喂。”低沉的單音字。
“總裁,您過來嗎?新上任的項目負責人以及各部門負責人,已經在等您。”
還有受傷的工人在等他慰問。
他靠在椅子上,透過煙霧看向門,“忙。”
“啊?”
“一會兒會有人過去,我抽不開身。”
“哦,好。”
掛掉電話,給公司的副總經理打電話,交給他全權負責。
電話又來,這一次是醫院的。
醫院的打電話來,基本都沒有好事兒。
……
鬱清秋在收拾廚房,想著啞姨什麼時候過來,會帶菜來。
她的出身不好,母親教導的女孩子就要學洗衣做飯,否則以後嫁了人會被嫌棄。
爸爸還在的時候,總會攔著她,說不需要,幹嘛非要嫁人,我們秋兒以後是要成為有保姆的人的,豐富你的內心和你的精神世界,比什麼都強。
因為教育的分歧,所以爸爸媽媽的感受,非常不好。
媽媽傳統,觀念陳舊,但是情緒化很嚴重,鬱清秋有時候一個月都難以見她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