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馳,我隻為你狠,但是還有人情,你怎麼……”鬱清秋氣極卻又無奈,他想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
她快瘋了。
可她話都沒有說完,言馳打斷了她,“這是他應得的,還是說……他現在痛苦不堪而你卻不知道理由?”
鬱清秋的腦子轟的一下,衣服早已濕透,濕噠噠的黏在身上,而他一身清冽的站在那裏,一塵不染,高高在上。
她知道了……她知道,因為她今天出了門,和柏炎。
所以,他就拿羅甫務開刀。
或許是因為冷吧,她打了一個寒顫。
“我出去了。”她終於不在吼,壓抑著,“去看了柏冉。”
“和誰?”
她咬了咬唇,“柏炎。”說謊話是沒用的。如果沒有孩子,今天出去,她真的不會在回來了。
麵對這些幹什麼,隻有難受,和迫不得已的低頭。
他沒,有開口,沉默。
兩人之間隻有雨水的聲音,淅淅瀝瀝。
鬱清秋抬頭,她能等,可羅甫務不能,需,要盡快送醫。
“我知道不該瞞著你出去,下次不會了。”
彭。
羅甫務暈了。
她呼吸加快,回頭,羅甫務倒在了泥濘裏。她噔噔跑過去,他的頭滾燙的不可思議,唇角腫的皮光發亮,總覺得雨都能擊破那皮膚。
他胸前的腳印,也在雨水裏消失殆盡。
“小羅!”她拍著他的臉,他的睫毛在輕輕蠕動,“鬱姐……”
這一聲用了很大的力氣,嘴巴都張不開。鬱清秋抱起他的頭,為他擋一下臉部的雨。
一雙髒了的白色拖鞋在她的麵前,抬頭,他像是一座山橫在她的麵前。
那種無力、低他一等之感,霎時而來。
她咬著唇,她不能和他對著來,她知道。
“我已經道了歉,你就不用拿他來出氣了吧。或者你要是覺得不夠的話,你拿我泄氣。”
隱忍讓她的腔調都變了。
言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撲朔迷離。他額頭上的血,被打濕後迅速的暈染開來。
“你這樣的女人,夠我泄什麼氣?”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鬱清秋的心涼透了,她無非就是喜歡他,無非就是倒追他,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過她。
哪怕是在床上,他從未誇過,從未評價過她。
今天評價了……
【你這樣的女人】
“言馳。”她近乎於哀求他,“羅甫務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及時是醫院,我可以送他。我可以賠罪,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包括……包括給莫雲修墳。”
嗬。
他發出了一聲笑,短促而鋒利,從她的耳,側一劃而過。
“滾吧。”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怕你髒了她的魂靈,帶著他從這兒出去,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會有你。”
也就是說:若我出現,你就退避三舍,從此再不相逢。
鬱秋一怔……髒?
他說她髒?
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用著那麼平靜的聲音說出這番話來。
要她走,以後不在聯係,說她會髒了莫雲的魂靈。
她在等,從她踏入這個城市,被他折磨以來,她一直都在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