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從他的嘴裏說出挺好看這三個字,那必然是美的驚為天人。
鬱清秋微微勾起唇角,“真的?”
他沒有回答,伸手把她拉向了自己的懷抱。她和柏炎的這些年……幾張紙都寫不完,卻又一句話都概括了。
小時候兩小無猜,長大了剪不斷理還亂,如今都到了成熟的年紀,卻有了這樣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婚禮的婚禮。
再沒了。
他緊緊的把她抱住,有那麼一瞬間總感覺他在隱忍著什麼,因為他把她的肋骨都勒疼了。
可隨後又放開……
“對不起。”那些日子的傷害,非出自他的本意。
“你不用說,是我對不起你。”她欠柏炎的。
他抱著她沒有說話,許久都沒有開腔,鬱清秋也沉默。
其實她很想問問孩子怎麼樣了,畢竟這些天她都沒有見過……可這種時候問,擺明了就。是拿籌碼出來作為交談,很不好。
也不急於這一時,見了神父之後,就能去醫院了。
一會兒後,他放開。
看著她,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口。然後沿著額頭往下,鼻子,臉頰……
動作輕柔而繾綣,鬱清秋閉上眼睛,配合他,輕輕的抬起了頭。
他並沒有吻下來,隻有淩亂的呼吸在她的臉測。
睜眸。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而深沉,還有如墨的哀戚。她心裏一抖,正要說話,他已經用微笑衝散了眼底一切的思緒。
“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吉時一到,我來接你。”
她柔柔的問,“你來?”
按照規矩,不應該是他,應該是新娘的長輩。
“嗯,想不想要我來?”他笑著問,眼裏晶亮晶亮的。
她沒有停頓,直接回答,“要。”這種肯定句,在對方的心裏至關重要。
他笑了。
眼睛和嘴,同時上揚。
他真的是個很少笑的人,“等我,嗯?”
“嗯。”
………
沙發很軟,坐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沒有闔眼,妝容蓋住了黑眼圈。
靠著,閉上眼睛。
腦子裏昏昏沉沉……自從生完孩子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很不好。
從言馳出現後,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其實穿了這個婚紗後,也就釋然了。
結婚,真簡單,也沒什麼好緊張的。而且,這個婚姻給她帶來的利益很大。
一會兒的時間意識就陷入到了渾濁裏,門開了都不知道。
男人走到她的身前,坐下,兩腿自然打開,把她放在自己的兩腿間……
眸光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流轉,最後停留在她胸下,方的位置,被人剪去了一個殘缺,隻有一層薄薄的紗。
遮著她光滑的肌膚,他目光一諳,繼續往下看……哪怕是坐著,肚子也是平坦的。
那一日,他摸了她的肚子,有一個疤痕,長長的,他問那是什麼,她沒有回答。
原來這是生完孩子後的刀疤,嘴巴,挺硬。
他伸手,隔著婚紗放在她的肚皮上。
“原來那孩子是你生的,柏炎說那是他的孩子,是真是假?”
他的聲音很涼,一瞬間驚醒了鬱清秋。不,應該說那是一個倒鉤,勾起了她,心裏深處的蟲。
她嗖的一下睜開眼睛,看到了他。
睡意瞬間全無。
“你來幹什麼?”
肚子猛然一重,她本能的握著肚子上那隻手。
“你說我來幹什麼?”他反問,手繼續加重……
鬱清秋一個弱女子承受不住這股重力,總覺得那是一個烙鐵,仿佛要拆了她!
“放手。”
“我說過,我不會在你結婚的這天來搗亂,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生的孩子,是誰的?!”語氣已經加重了幾分。
鬱清秋肚子疼,他再加把力,好像能把她的腰給摁斷。
她捉著他的手腕,可是根本沒用,一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說。”一個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幹脆利落。
“你覺得呢。”鬱清秋忍著疼,“不是你的。”不是他的,就不是!
“鬱清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柏炎做過DNA檢測,孩子……”他忽然一重,是給她最後的警告。
“是……他的。”疼的她呼吸都緩慢了好幾個度,“言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