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一輩對婚禮和婚紗,都有無上的憧憬和幻想,但大多數女孩兒與幻想中的大不一樣,甚至更糟。
當然在這份糟糕裏,也很少有人穿的起名貴的婚紗,所以,她覺得她是幸運的。
落地窗前,一身潔白的她,站在那裏。細肩帶完全凸顯出了她背部的優點和弧度,腰線玲瓏有致,婚紗脫擺呈扇子型鋪開,高貴聖美。
從後背上來看,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神聖而不可侵犯。
化妝人員在她的身後,卡嚓拍下了這美好的畫麵。
“鬱小姐,回頭。”
鬱清秋沒有動,看著窗外,聲音淡淡的,“,不需要拍。”
“……小姐,您,不開心嗎?”
夏天了,外麵青蔥鬱鬱的院子印著碧水藍天,這景色這麼的美,怎麼能不開心。
“沒有。”她停頓一下又道,“很開心。”
工作人員沒有再說話,她明顯感覺的到新娘的惆悵,既然她不回頭,那她就過去。
新娘的五官在妝容的情況下更顯驚豔,下頜線如同教科書般的標誌。她在心裏感歎,太美了。
就是這個眼神,沒有半點喜悅之色,看著前方,不喜不憂。
這個婚姻……到底是什麼樣的,怎麼會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呢。
拿起相機拍……這件婚紗哪裏都好,也特別適合她,唯獨在左側心髒下十公分的距離有一個缺口,這件完美的婚紗已經不再完美。
工作人員在心裏歎口氣,問道,“小姐,結婚地點在哪裏?”這麼有錢,住的起這麼名貴的別墅,結婚地點應該會非常豪華。
“不知道。”她的聲音滄桑嘶啞,仿佛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呆了千年,那種對萬事都不關心的漠然以及無所謂。
工作人員被震到了,她無法想象這個婚禮是什麼樣的,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有了這樁婚事。
說時遲,那時快。
外麵有車來了。
在鬱清秋的角度,她看到了穿著伴娘服的柏冉從車上跳下來,手裏拿著一束花,除了她,在沒人其他人。
柏冉對她的印象大打了折扣,但是,還是喜歡她。畢竟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她喜歡鬱清秋。
“姐姐。”柏冉同她哥哥一樣,消失了幾天,白色的裙子如同天使一般,純美稚嫩。
她跳到鬱清秋的麵前,把新娘的手捧花遞給她,鬱清秋接過。
“新婚愉快,希望你和我哥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她一笑,眼睛彎起來像月牙,未曾涉世的小丫頭,不是人間煙火。
“謝謝。”鬱清秋也喜歡她。
“哎?你衣服怎麼了?”她看到了那裏破了一塊,隻有一塊薄薄的沙在那裏擋著。
“沒事兒……”
“不好吧,婚紗怎麼能破,這兆頭不好啊……”
工作人員一下子捂住了柏冉的嘴,“小姐,這話,不能亂說。”
柏冉明哦了一下,澀澀的撓撓頭,“對不起啊,姐姐。不對,現在我應該叫嫂子了……”
“嘿嘿,嫂子。”
鬱清秋摸著她的臉蛋兒,軟軟的,全是膠原蛋白,“乖。”
“我哥在教堂,嫂子,我來接你。”
她微愣,結婚……不是自己來接新娘子麼,怎麼讓自己的妹妹來。
“好。”
她無所謂。
……
通往教堂的路,有點快,過於快樂點兒,以至於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這顆心才有了正常人的反應……緊張。
被柏冉帶去了後麵的休息室,開門,正好柏炎從洗手間出來。
唯。讓鬱清秋感覺到欣慰的是,他,盛裝出席。外套還在沙發,身上是名貴的襯衫,雪白高貴。
發型也精心打理過,帥氣逼人。
目光對視,鬱清秋先笑了,不是笑他今天的帥氣,而是笑他打扮了,那麼也算是把這個婚事放在了心上。
柏炎的目光深深的眯了下,繼而胸膛開始起伏……
幾秒後,他走過來,對柏冉道,“你出去。”
“為什麼,我……”
她才一開口,柏炎好像已經等不及,把她推了出去,關門,反鎖。
他回頭,看著鬱清秋,目色幽暗,開口,卻又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欲言又止。
他幕地一笑,捏著她的鼻子,“還挺好看。”他和言馳一樣,從來都沒有誇過她漂亮。
據小時候他家裏的做飯阿姨說,她出生從醫院裏回來的時候,他就去了。
那時候他才四歲,就說了一句:這娃好醜。從此對她的外在,沒有過任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