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平板……
“你呆在這兒太久了,回去吧,她該不高興了……”隨後又一歎,“我們的言馳,都有女朋友了呢。”
人很奇怪,從聲音就能辨別出一個人的性格,這種柔軟的音色就能想象到莫雲是一個人嫻雅賢淑的女人。
鬱清秋關了這個視頻,看來他們都知道……鬱清秋是言馳的女朋友。
在看其他的,一共有七八個,都是她和他。看著看著頭腦就開始發昏,四肢無力,呼吸急喘。
停下,徹底不看了。
身後有聲音,鬱清秋指下一鬆,平板掉在地上,她又把它踢到了沙發下麵。
回頭,柏炎下來了。
鬱清秋起來去倒了一杯水,等著他來。
“這麼好?”他接過水,喝一口。
“你不是在忙麼?”
他淺淡的笑了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揉……這個動作讓她想起了剛剛看過的那個視頻。
她忽然心生反感,出於本能的後退抵抗。
柏炎,“………幹什麼?”語氣冷了些。
“……幾天沒洗頭了,頭發髒。”
“那就去洗吧,別在樓下呆著了。”
鬱清秋嗯了聲,上樓。她不敢和柏炎多說,害怕……害怕……會提到在哪裏睡的問題。
她消失在樓梯口,柏炎過去,推開沙發,把平板拿起來……
………
墓園。
漆黑的夜,昏黃的光,帶著燥熱的風。這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是碑上女人的頭像,是真漂亮。
柏炎見過她,一個很容易讓男人升起好感的女人。天下男人一個樣兒,長的漂亮,性格溫柔,說話總是柔柔的,身上還帶著如同母親身上才有的香氣。
這種女人,她一笑,就容易讓男人沉淪。這其中就包括言馳。
柏炎把菊花放在她的墓前,起身的時候,背後來了人。
他一來,風都停了。
柏炎沒有回頭,“約在這兒,你應該挺高興的吧。”
言馳穿過他,過來,蹲下,潔白色的菊花放在最下測,他沒有起身,看著照片。
視線對接,如同在陰陽兩界裏相碰,“高興這個詞在這種場合,好像不太適合。”
“那就是難過?”
照片有一個黑點,言馳用手把它給擦去,“男人和男人之間,除了女人和事業,沒有其他話題。你和我之間沒有工作上的來往,莫雲跟你也沒有關係,有話就說。”
柏炎頓了下,看著他輕柔的擦盡照片上灰塵,冷笑,“我怕我一開口,就對死者不敬。”
言馳站起來,兩手插兜,瀟灑大氣,“那就別開口了。”
“但不說憋的慌。”
言馳側頭,視線幽冷,“考慮好後果再說。”
柏炎遞給他一個東西,“莫雲的。”
言馳看著平板,沒有接,擰眉,“怎麼會在你那?”
“你說呢?”
言馳想起鬱清秋在那個屋子住過,伸手接過,劃開。
這個平板,他基本沒有碰過,不喜歡玩這些東西,但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們這個文件夾。
“死者在前,希望你自重。清秋是個好女孩兒,也是個一個漂亮的女人。我為了不讓她為難,今天跑來跟你好言相敘,但是不會有下次。他是你主動放棄,是你不珍惜,如今她有了我……”
柏炎停頓,看著言馳,“如果你想要回頭,那你可就……畜生不如了。”
平板合上,亮光消失。
言馳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那墓碑,“原來你找我,是來說這些廢話的,你還……真是閑的不行。”
“何不認清現實。”柏炎在遞給他一個東西,一張紙,借著昏黃的光,看到了最頂上的幾個字,鑒定中心。
言馳沒有接。
“我想你應該清楚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沒有人相信那是她妹妹的孩子,就是她自己的。”
言馳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我和孩子的DNA鑒定,不好意思,那是我的女兒。”柏炎像一個勝利者對言馳說出這句話。
忽然就起風了……
呼呼的吹,已經到了夏天,原本應該是燥熱的,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脊背發寒。
“不看看嗎?”
言馳黝黑的仿佛能滴出墨的眸,有狂風在慢慢的掠過………
眼波,流轉,盡是隱忍的火苗。
“扯什麼蛋。”
“何必不信呢?”柏炎把紙張攤開,放在他的麵前,“皆大歡喜,你有你的孩子,我也有我的。我想你遲早查的出來,這一年她經曆了什麼……偷偷的生下孩子,對她來說已經是磨難,別在騷擾她,另外你應該沒有忘記在你們失火的前幾天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