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吭聲,大長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言哥,車子被原南風開走了。”
“開去投胎?”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呃……這是怎麼了,心情很不好?不至於這麼咒自己的兄弟吧。
“不是,他急匆匆下樓的時候剛剛我們的車離他最近,然後就被他搶了,他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不過他的鑰匙甩給了我。”
言馳接過來,法拉利。
“言哥,你去哪兒?”屬下討好的問。
“滾蛋,別跟著我!”
“……哦。”
言馳找到了原南風的車,上去,他討厭法拉利,車身太矮。坐在裏麵,他卻沒有走。
眼前著魔魅的夜色,讓他有一種被掏空的感,很莫名其妙。
翻開儲物盒找煙,卻看到了壓在最下麵的照片,原芷藍。
還很青澀,應該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畜生,愛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在心裏啡腹道,把照片塞了回去,放平椅子,打開天窗,頭枕著自己的後腦勺。
夜色就像一張網,網裏寫滿了過去。
“媽的,姓原的車!”
“對,就是那搔貨的。”
言馳扭頭看去,見外麵有兩個人,五大三粗,凶神惡煞,找原南風的麻煩?
“他媽的,果真讓老子碰上了,玩女人玩到了我的頭上,看我不弄死他!”
那男人說著就來拉開車門,對著正駕的人就要踹過去,就在這當口,裏麵的人一腳橫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他當即啊啊啊啊的慘叫起來。
“原南風,你他媽太囂張,給老子滾下來!”另外一個人吼著。
“滾。”言馳不緊不慢的,今晚不想打架。
“滾下來!”
人家才不理,天黑,又看不見裏麵是誰。
言馳晃了晃手腕,看來今晚又要打架,那就速戰速決,以原南風的名義。
他開車下車,從身高上就已經壓製了他們!
“我玩了你們的女人?”
“你他媽居然還說出來,這麼囂張……”伸手就打。
言馳很輕鬆,非常輕鬆的就捏住了他的拳頭,往攏一收,對方疼的啊了一聲。
“這麼無能,也有臉出來挑事兒?”
“你麻的,放開我!”
低俗之人罵人先罵娘,前前後後罵了他幾次來著,管他呢,那就……先打了再說。
反扣著他的手,捏著他手腕的靜脈,出於生理原因他張開了手掌,言馳掌控著他的手。
啪啪啪啪。
四巴掌,自己抽自己。
“啊,你……”
“小畜生,老子是你爹,給我客氣點兒!”
他在收拾這一個,另外一個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藏在身後在言馳看不見的角度,有一根又長又粗的木棍。
這兩個人哪怕是人高馬大,要打起來,言馳也不會,但是輸就輸在,對方偷襲。
不。
偷襲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對方偷襲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沙啞的女聲,“小心!”
他本能的回頭……身後的人,拿起棍子就往他的後腦勺打。
“不要打他的頭!”
那女人這樣喊著,緊接著言馳就被撲倒了一側,有血濺到了他的脖子,滾燙滾燙的。
他回頭,那女人撲在他的背上,血從她的後腦勺往外撲,人已經昏迷。
……
醫院。
“還好,並沒有打到重要位置,沒有大礙。後腦勺縫了七針,先住院觀察。”
男人嗯了聲。
看著正在掛水的女人,腦子裏忽然想起了她吼的那句:不要打他的頭。
言馳的頭受過傷,所以在醫院躺了兩年多,做了兩年多的植物人。
……
鬱清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她睡了近二十個小時,醒來的時候頭疼死了,而且肩頸非常疼。
這一棍子打的真好,主要的重心在她的肩膀上,後腦勺倒也還好。若是在正一點她就去了十八層地獄。
言馳不在,她在醫生那裏打聽了情況,要住院,可現在她怎麼能住院。
她要回淩陽縣,她等不了,孩子在發燒,在一個月前,醫生交代不可感冒發燒,否則……很難說。
她必須回,趁著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