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作為他的老婆,做出這種舉動來,很心酸。
可她不得不這麼做,不然怎麼辦……大吵大鬧?
言馳不會喜歡的。
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下床,地毯都變的涼了很多,腳心踩在上麵,撓的筋脈癢癢的。
忽然就想起了他那一身的血性……
電話響了。
她的母親,嚴思文最討厭的就是接她的電話,卻又不得不接。
“喂。”
“最近怎樣,和言馳挺好的吧?”
“有事兒就說吧。”
“沒錢花了,你有嗎?”
就知道是這樣,嚴思文坐在地上,一隻手套衣服,“要多少?”
“一百萬,有嗎?你弟弟看上了一輛車。”
“我沒有,言馳有,你去要把。”
“說什麼呢,你給是不給!”
嚴思文扶額,忍耐,“我們家十萬的存款都拿不出來,卻要買一百萬的車。我拿錢給你買了,你加的起油嗎?”
“你是不是想讓我說出去你是怎麼嫁給言馳的?”對方冷冷一哼,威脅的意味很濃厚。
嚴思文不熱不冷的回,“這一點需要你說麼?我是一名護士,他做植物人的那些年都是我在照顧。至於他為什麼要娶我,不需要你來說。”
“現在倒是撇的清楚,嚴思文……”
“行了,錢會給你。”嚴思文無力的靠在沙發,掛了電話。
一百萬,嗬,今天早上這一幕,一百萬恐怕會有了。
她柔美的小臉透著濃濃的嘲諷和悲涼。
……
酒店。
鬱清秋萬萬沒想到,才剛剛從言馳那回來,不到兩個小時,他就又找上了門來。
這時她還沒有處理好這一身的痕跡,穿了一件過大的高領長款毛衣,下樓。
走到一半的時候,醫院打來了電話,說她請的阿姨一天都沒有出現,如果她不忙的話,就盡快回去。
她對阿姨很失望,她花了大價錢去請她,不抱孩子,不伺候孩子,就是在那裏等著,可以一天到晚的抱著手機玩,醫生在叫的時候有家屬在就好,可她……
打電話過去,阿姨各種道歉,她沒在說什麼,讓對方注意。
她並不想咄咄逼人。
看來在這邊的事情需要盡快結束,趕緊回去!
遠遠的就看到言馳坐在那裏,利落的短發仿佛帶著某種聚焦的作用,總是惹人往他那裏來回的看。
而他拿著被子,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那模樣說不出來的尊貴瀟灑。
她慢慢的靠近,想起了昨夜的畫麵,心頭發麻。
“嗨。”她打招呼。
言馳抬頭,陽光照過他的身前,那瞳仁像是被侵泡的瑪瑙,黝黑而燦亮。
“你化了妝?”
“嗯。”她坐下,姿態優雅,“言總好不容易主動找我,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來見。隻是希望言總給我的答複,不負我幾個小時在臉上的塗塗抹抹。”
嗬。
他從鼻子裏發出來一個單音節,鬱清秋沒懂那是不是在取笑。
她權當他是在笑吧。
“昨晚你在哪兒?”他雙眸犀利,從她的臉上到脖子,短短的兩秒內就過濾了兩遍。
“酒店。”她心裏一跳,臉上卻保持著風輕雲淡,“等你等不到,所以我回來了。”
“有沒有去我的套房?”
“沒有。”
“是麼?”言馳反問,接著命令,“把你的領子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