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戰馬基本保持在20萬匹左右,當然是筆龐大的開支。清製對不同種類的戰馬,有不同的經費供給規定。
八旗馬中圈養馬匹的經費供給為:草乾每匹每月給豆八鬥,倉米四鬥,馬乾銀二兩錢三分,於秋季買草時支領一半,其餘一半按月支領。此外另設馬圈公費,即“募雇草夫工食,支領米豆腳價,隨時添置一切器具,修補牆屋槽座,日用燈燭煤炭,及籠頭韁繩釘掌,灌藥等項”,滿洲旗分每月給銀200兩,蒙古旗分每月給銀100兩,赴戶部按月支領。]駐防八旗的馬乾由國家供給草豆,馬甲年餉銀24兩,馬乾銀則為每月3兩。清代綠營的馬兵糧餉比步兵、守兵為高,馬兵月得餉銀2兩,米3鬥。馬匹草乾則為冬春月支豆九鬥,夏秋月六鬥,草均三十束。清代對戰馬控製極嚴,“尋常盜竊馬匹,其罪甚輕;軍營盜竊馬匹,罪至大辟”。旗人如有外出私販馬匹情事,該佐領驍騎校罰俸一年,領催鞭五十;如私販者為家仆,則主人為官者罰俸一年,平民鞭打一百,該管佐領須於販子名下追銀十兩給拿首之人。
為加強戰馬管理,綠營軍專門設立了馬匹數目奏銷製度。奏銷冊為四柱,分別記錄實在官員例馬、各兵騎操馬、買補馬及倒斃馬匹,由各省布政使核明造冊,呈報地方督撫,經複核無異後交部。
綠營防兵亦有專門牧場。如乾隆元年,清廷奏準陝西甘州提督在涼州、西寧、肅州三鎮各新增牧場一處,每場牧馬1200匹,以遊擊一名為統領。每場又分五群,每群牧馬200匹。牧馬40匹以千把一名為牧長,外委千把一名為牧副,兵十名為牧人,牧兵每月給銀三錢。康乾時期,清代的牧場從口外到邊疆,盛極一時。
太仆寺是清代掌管馬政的最高機構,首腦為太仆寺卿,滿漢各一人。下設:左司員外郎二,滿洲、蒙古各一人;主事二,滿洲、蒙古各一人;右司員外郎二,滿洲、蒙古各一人;主事二,滿洲、蒙古各一人;主簿一人,由滿人擔任,掌管奏章文案;筆帖式16名,滿洲、蒙古各八人。所轄牧場分左、右兩翼,均設於張家口外。左翼四旗在哈喇尼敦井,東西百五十裏,南北百三十裏;右翼四旗在齊齊爾漢河,東西百五十裏,南北三十二裏。左、右兩翼牧場由察哈爾都統每年查驗一次,將所存馬匹數目造冊送部備查。[31]此外,甘肅甘州、新疆巴裏坤地區亦為清代的重要牧場。
鹹豐同治年間,戰事頻繁,戰馬需求大增,而此前馬政廢弛之狀況,使清軍陷入調配失靈、馬不敷用的窘境。鹹豐三年,直隸總督訥爾經額提請駐守淮徐清軍“就近買馬”,停止征調察哈爾戰馬。他指出,一方麵征調來的戰馬不習水土,另一方麵需費浩繁,應行就地采買之策。此建議得到鹹豐帝允準。不久,江西巡撫陳啟邁亦奏請各地督撫自行購辦戰馬,不必統一調配,貽誤戰機。
鹹豐六年,幫辦軍務的少詹事翁同書痛陳馬政廢弛之情狀,進而提出削減官馬的主張:“請令營馬量減數成,牧馬除借營用,令變價解庫”。
同治年間,奕新執政,並不甘心馬政頹敗之勢,決意整頓振興,然其已積重難返。
到如今,清妖的馬政之衰,已經直接影響到八旗、綠營的戰鬥力。
還是章王林紹璋沒等聽完,就信口說道:“你這老沈哎,你剛才一說,就嚇了我一跳,心裏就想,這清妖咋會這麼多的馬匹呢,動不動就幾萬幾十萬的馬養著,莫成清廷成了馬圈了不成?”
他這話一出口,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盧森就趕緊把話頭收了一收,他就對大家說:“方才沈真人說如果我天朝的大隊人馬徑直進軍直隸,就容易被圍在兩邊的山東、山西的清妖挾持,這個話頭呢,朕剛才就思之再三,在此,也說說朕的看法;首先,在直隸一處,妖頭就是直隸總督劉長佑,這個人確乎是天朝的勁敵,此人是湖南人,與死了的江忠源,活著的曾國藩都是一撥人,在廣西,當年的翼王石達開就吃過他的虧,這些且不論,隻是他調任直隸以後,張錫珠就被他追的無所措足吧,這些事,有宋景詩在,他應該曉得的吧!”
眾人尚且沒有說話,後邊坐著的宋景詩趕緊連連點頭稱是。
“而在山東一處,則是問題不大,朕以為,山東地處山海,海岸綿亙,從它與直隸的地界交彙乃至一直向南到達江蘇地麵,這中間,大小海口就有200多處,它的東北向,是登州府,萊州府,青州府,這些個地方呢,更是地形突出,三麵臨海。威海、煙台島嶼環羅,所以,這一所在當為邊疆,內陸防守就屬於薄弱,我們若兵入山東,朕敢說可以是如入無人之境,但是,這路線卻已經是偏於東向了,最後還是要取直奔直隸,而且,此地不能回轉,有絕地之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