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絕執拗的不肯放開她的腿,抬眼的瞬間,露出幾分揶揄的笑意,“就算妳吃麗貴人的醋,也沒必要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被一語道破心事的顏若箏,臉色微微一紅,氣惱的瞪他一眼,將自己白生生的腳丫子塞到了他的懷裏。
“你揉吧。”
皇甫絕一怔,隨即笑著搖搖頭,也不動怒,認認真真的拿過藥酒,幫她揉膝蓋。
“疼!”
某人則靠躺在床頭,不客氣的將兩條腿塞到他懷裏,在對方稍微下力的時候,便大聲嚷嚷著喊痛。
皇甫絕也不與她計較,她嫌痛,他就會緩緩放輕力道,盡量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
就這麼折騰了好一會兒,偏偏被折騰的那個人從始至終都保持著良好的脾氣之後,顏若箏才自討無趣的收回了刁難。
皇甫絕這個人,在他真心真意喜歡上誰的時候,他絕對能誠心以待,挖空心思的也要把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盡全力雙手奉上。
想當年她還是他的太子妃時,那種被嗬護,被關懷,被疼寵的滋味就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如果沒有發生後來的那些事,她相信有朝一日一定會成為瀛國皇後的納蘭貞貞,將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個女人。
忍不住在內心深處感慨著命運多折,身子卻被某人霸道的攬了過去,當她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臉頰已經被迫埋在他的胸前。
“皇宮不比尋常百姓之家,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要考量一下場合和氣氛,平日裏見妳知書達禮聰明伶俐,怎麼偏偏喜歡在朕發怒的時候與朕做對?”
頭頂傳來皇帝鄭重其事的訓斥之言,“泰和宮上上下下的奴才都睜著眼在那看著呢,朕若是由著妳任性非為,傳揚出去,朕的臉麵還要往哪裏擺?”
頓了頓,一道輕輕的歎息自唇內吐出,“不過朕也有不對的地方,就算心底恨極了玉兒的親娘,也不該剝奪了他忌拜親生母親的資格。”
顏若箏似乎有些意外,從他的懷中仰起臉,順著他的下巴看過去,仿佛有那麼一瞬間,並不相信這個囂張自負的男人,會在她的麵前低聲認錯。
兩人對視半晌,她才訥訥道:“玉兒是無辜的!”
皇甫絕笑了笑,並沒有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就在她以為他並不打算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聽他似有意又似無意道:“昨晚在妳病糊塗的時候,朕從妳的口中,聽到了洛炎這個名字。”
話剛說完,就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微微一顫。
麵對他灼熱而探究的目光,顏若箏的臉在瞬間變得蒼白。
皇甫絕,字洛炎!
那是皇室至親才有資格呼喚的名諱,而當今天下,除了已故的先皇之外,隻有納蘭貞貞,才被允許將這個名字視為已有。
認真打量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在她顫抖著唇瓣,做出一副想要解釋,卻偏偏無從解釋的姿態時,皇甫絕若有所思的笑了。
拉過輕柔的薄毯,將她穩穩妥妥的蓋好。
起身的時候,輕聲命令道:“盡快將病養好,再不顧忌自身安危膽敢給朕搞壞身體的話,朕可唯妳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