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箏就覺胸口一窒,微微泛著幾分青白的嘴唇,顫抖的張了張,最後不得已的又閉了回去。

皇甫絕似乎看到她嗔怒的狠瞪了自己一眼,才無聲的接過藥碗,猶豫了好半晌,最後硬著頭皮將裏麵盛得滿滿的膳食吃得一滴不剩。

兩旁侍候的奴才皆無聲的鬆下一口氣,拿眼偷瞟著氣勢威嚴的皇帝一眼,見對方用眼神示意他們出去,便輕聲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邁開腳步,皇甫絕直奔床邊走去,一屁股坐到她的身旁,上下打量了她好半晌,才虎著俊臉訓道:“既然身子骨不好,還逞什麼能?這天底下哪個同皇帝做對的人,最後得到好下場了?”

顏若箏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剛剛被宮女侍候著隻用熱水洗了一把臉,身上還穿著一件軟軟的絲緞褻衣,帶子鬆鬆垮垮的係著,嬌嫩的肌膚若隱若現,透著幾分誘人的白晳。

皇甫絕滿肚子未出口的訓斥之言,因為不小心看到了這幅光景而微微一頓。

她的容貌雖然稱不上美豔嬌柔,但上一次與她發生肌膚之親的時候,依稀記得她身體的味道以及感覺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後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貌若天仙的女人。

權傾天下的天子之所以會對這樣一個相貌平凡的女人念念不忘,也是因為從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太多令他熟悉的東西。

見她對自己的訓斥始終保持默不吭聲的姿態,皇甫絕不禁氣惱的一把將她扯到懷中。

一拉一搡之際,傳來她一道微弱的痛呼聲。

見她繃著小臉皺緊眉頭,一隻手有意無意去揉自己的膝蓋,皇甫絕心下了然,霸道的將她攬進懷裏,捉過她的腳踝,不理會她小聲的抗議,輕輕將褻褲的褲腿向下拉去。

白晳的雙腿頓時裸露無疑。

隻不過兩處膝蓋的地方,卻泛著微微的紅腫,大概是昨日跪得久了,即使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紅腫的顏色已經變得淺了許多,可看上去仍舊有些刺眼。

皇甫絕的目光幽深了幾分,修長的手指在紅腫的地方輕輕劃動著。

顏若箏被他撩撥得有些發癢,忍不住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卻被他霸道的牢牢握住。

“不要亂動……”

輕斥一句,聲音慢慢放柔,“朕給妳揉揉。”

說是揉,可下手的力道卻和捏差不多,顏若箏被他捏得忍不住痛呼,身子不停向後縮,以逃避這種虐待一般的懲罰。

皇甫絕瞪圓了雙眼,斥道:“妳就不能老實一點?朕難得這樣殷勤的侍候過一個人,妳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朕惹急了,吃苦頭的可是妳自己。”

顏若箏不再退縮,隻拿眼睛沒好氣的瞪著他。

“若皇上看我不順眼,就繼續罰我去外麵跪著去好了。”

說出口的話,火藥味十足。

她能不氣嗎?罰她跪也就算了,居然還當著她的麵下旨去臨幸別的女人。

就算大清早醒來的時候,隱約聽宮裏的內侍說昨晚皇上聽說她病了,而照顧了她整整一夜,可壓在心頭的那股子醋意,卻怎麼也無法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