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樸父帶到這裏,有沒有想過,樸孝言有多擔心,嗯?”
韓東宇嗤笑一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他鄙夷道:“咱們彼此彼此嘛!既然所求的結果一樣,又何必說著心照不宣的話?”
權至龍也笑了,“別說得這麼曖昧,誰和你心照不宣?”
韓東宇憤憤地瞪著他:“那個人......是你吧?”
“嗯?”權至龍無辜臉。
“怎麼,吃幹抹淨還不承認?”此時的韓東宇徹底卸下了偽善的麵具,那張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扭曲:“上了她,很爽吧?”
權至龍撇撇嘴,“爽不爽,我不知道,但有個人應該會告訴你答案——”
韓東宇一怔,順著他的視線,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強光中走出,緩緩來到他身前———當他看清了對方的容貌,驚得瞠目結舌,“你......”
與權至龍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揶揄風”不同,那人一上來就掐住了韓東宇的脖子,死死地將他抵在車上,“瞎了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看清楚,別他麼到處亂咬!”
韓東宇還不能從震驚中緩過來,他瞪著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腦中快速思轉,刹地瞪大眼睛,“是你!咳......”
“是我!”崔聖賢加大了力道,狠狠卡中他的脖頸,陰測測地湊近他,“我問你,給孝言下藥那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韓東宇目光一閃,青著臉搖頭。
“最好不是你!”崔聖賢一瞬不瞬地瞪著他,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那兩個混蛋的手是我砍掉的!不過,我會繼續追查那個始作俑者......你想知道,他會是什麼下場麼?”
窒息與恐懼使韓東宇眼眶欲裂,一邊掙紮一邊抗訴:“我不知道,不,咳......”
崔聖賢把手從他的脖頸,移到下巴,用鐵鉗般地力道捏住他,“他,最好別讓我找到,否則,我不但會砍了他的雙手,還會......”陰戾的語氣一轉,忽而變得戲謔:“你想知道被男人倫暴的滋味麼?嗯?對於那種畜生,我會把他囚禁起來,慢慢的折磨他,折磨到死,折磨到,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盯著那張陰煞般的臉,韓東宇不得不承認,自己腿軟了,簡直他媽的要嚇尿了!
崔聖賢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不輕不重地抽打著他的臉,“清醒一點,別他媽自找死路!不服氣,想跟我較量,盡管來找我,我隨時奉陪!還有,以後給我遠離樸孝言,歪門邪道的心思也給我收一收,再讓我逮到一次,就算你爹是市長,也救不了你,懂麼?”
韓東宇麵容慘白,仿佛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些事實,顯得呆愣愣的。不過他的頭腦畢竟靈活,很快運轉回來,問道:“尹彩娜知道嗎?”
這句話,讓本打算離開的男人停頓一下,又退了回來,“你說什麼?”
“......”
“我問你,你說什麼?”
在那強烈的注視下,韓東宇覺察到一種性命之憂,他不敢說話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的舌頭剪下來?”
韓東宇嚇得猛搖頭。
崔聖賢沒什麼表情地看一眼遠方,伸手拍拍他的肩,清清淡淡地說出:“別怕,這舌頭,我先給你留著,但我留著它的作用,不是讓你惹是生非的。今天這事兒,你若敢跟旁人透露出一個字......韓東宇,我敢保證,你丟掉的不隻是一根舌頭,記住了,別犯糊塗!”
在他離開後,權至龍仍是雙手插兜地站在那裏,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德行,低低地訓斥一句:“多嘴多舌~!”
然後,他緩緩走進韓東宇,略帶同情地看著他:“我都說那事兒不是我“幹”得,你卻總要冤枉我!嗯?我權至龍,能白白受你冤枉麼?”
“我......”
“別解釋。”權至龍“溫柔”地打斷他,“事已至此,也算真相大白了!不過我真是好奇,以你這智商,是怎麼得到博士學位的?”
說完,不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權至龍悠然走回車子。隻是臨上車之前,他又停下來,以十分輕鬆的語氣交代旁人,“給他點教訓,下手輕一點......把腿打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