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們坐在隊伍西側,個個也都倍精神,身穿筆挺的製服,脖子裏係著領帶。我有點不喜歡這玩意兒,感覺像我們老家拴羊的繩子差不多,係得太緊了,有點兒喘不上氣兒,就不時地用手鬆一鬆。好多學生都納悶呢,老師們為嘛穿得這樣整齊呢?這個嘛,待會兒就知道了。
九點鍾的時候,大約節目進行到三分之一左右,這場演出的重頭戲教師大合唱開始了。男教師都站在隊伍的後兩排,我悄悄地磨蹭到最後一排。因為偶唱歌忒難聽,怕嚇倒別人,心想站在最後麵,是不是可以冒充南郭先生?
可是等站好以後,我心裏這個後悔呀。看看左右兩邊的老師,個個都像姚明穆鐵柱差不多,我站在那兒,連打後衛的資格都沒有,如同潘長江進入了NBA,當個球童還可以。
開始唱的時候,我賣的力氣最大。不是賣力唱歌,而是使勁兒翹著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比別人矮多少。心裏還在想:學生們在下麵看著呢,我要高點兒,高點兒,再高點兒。
這樣總翹著腳,的確太累了。翹幾分鍾我就降下來歇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升上去。站在我旁邊的老師笑著說:“小郭啊,給你找塊磚頭,站上麵得了。”
由於是現場表演,音樂聲音很大,衝擊力賊強,我感覺自己的耳朵被震得一陣陣生疼,裏麵一直嗡嗡地亂響。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密密麻麻、人山人海,全校兩千多名學生都在看著我們呢。
我特意往高二六班的方向看了一眼,沒看見李夢涵,卻看見坐在最前麵的是雪兒。小丫頭胸脯拔得高高的,驕傲地像小公雞似的。她是班幹部,當然在最前排啦。可是不知道咋的,雪兒見我看著她,我倆的目光剛剛一碰,她趕緊又把頭扭向一邊去了。
我又沒惹你,幹嘛這樣對我不理不睬的。好,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我賭氣地把頭轉向別處,同時,也沒什麼興趣唱歌了,情緒一掃而光。
“你和太陽一同升起,映紅中國每寸土地;你和共和國血脈相依,共同走過半個世紀。”原來咋沒注意?《五星紅旗》這首歌寫的太牛了,豪邁大氣,熱情奔放。如果俺能寫出這樣的詞來就好了,稿費不得大大的嗎?
說實在的,老師們唱的不咋地,聲音七長八短,走腔跑調的。可合唱結束後,全體學生使勁兒拍巴掌,還有的在一直尖叫。唉,我也不知道這是讚美呢,還是起哄。
那天,我光顧著拔苗助長了,《走進新時代》的歌詞幾乎都忘了,一句也沒唱。我旁邊的教師們,特別是過了四十多歲,老一點兒的,也都是屬南郭先生的,隻張嘴,不出聲。
本來,在排練時,還有一個我和趙鵬的節目,但是被斃了。
排練那天,趙鵬拉著我去找主管文藝的呂主任,請求她審查一下我倆自編自跳的霹靂舞,看能否選上。
呂主任看了我倆一眼,有點為難地說:“那個,這事兒不好辦,節目已經排滿了,由於天太熱,可能還有一些節目臨時撤下,不能演。再說了,你們不是參加一個教師大合唱嗎?到時候有表現的機會啊。”
哪知道趙鵬卻不願意了,他死皮賴臉地說:“主任啊,合唱是合唱,一百多人在一起扯著嗓子嚷,太沒有個性了。俺倆想向全校師生展示一下青年教師的風采,你老睜開你那明察秋毫的法眼,看看俺倆自編的霹靂舞咋樣?”
在趙鵬的死磨硬泡下,呂主任終於同意我倆當場現眼。
於是,我把隨身攜帶的磁帶放進錄音機,借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我和趙鵬就在辦公室扭起來。
一邊跳著,我心裏這個美呀,自我感覺真的棒極了。那屁股扭的,風騷極了,快趕上邁克爾傑克遜了;那眼神,真稱得上是勾魂奪魄,不知道能迷死多少青春少女呢。
結果,我倆跳了沒三分鍾,呂主任就說了一聲“抱歉”,匆匆離席而去。我倆都愣了,隻好停住,跟出去一看,可憐的呂主任啊,正蹲在地上吐呢。
我和趙鵬對視一眼,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唉,這麼優美的舞姿卻無人欣賞,真是知音難覓啊!
雖然到9月份,但仍然是酷熱難耐,演了一個多小時,秋老虎終於發威了,等到十點多的時候,太陽開始漸漸毒起來,大家臉上開始冒汗。學生們也有好多受不了了,紛紛掀起衣服角忽扇著。
我看了看主席台,那幫孫子頭上有遮陽傘,手裏有礦泉水,優哉遊哉地欣賞著節目。靠,我真想衝上前去用礦泉水瓶子挨個砸那些腦袋!
這時候,我看了看周圍。坐在我旁邊的是徐老師,長得就跟香港演員沈殿霞似的。因為身體略胖的緣故,出汗就特別多,拿報紙扇著也沒用。
她小聲對我說:“太熱了,我回辦公室休息一下,可能會有小驚喜。”
“什麼小驚喜啊?”我沒明白。
“每年教師節,都會有學生給老師送點小禮物。小郭,你這麼帥,學生都喜歡你,你肯定也有不少。”沈殿霞老練地說。
聽了徐老師的話,我心裏還挺美,我有多麼帥呀?原來咋沒發現呢?嘿嘿,回去得好好照照鏡子!
看著沈殿霞樂顛顛地走了,我也興高采烈地回到辦公室,往我的桌子上一看,激動地差點哭了!
桌子上除了我的書,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下麵說說那次英語演講比賽。
提到那次比賽,我現在還氣不打一處來,真有心用我的AK47把那些齷齪的家夥給突突了。什麼玩意啊,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怎麼會這麼黑?!
是這樣,教師節後,學校組織了一次英語演講比賽。規定同年級的8個班橫向比較,選出一等獎一名,二等獎兩名,三等獎三名,一共6個。
評委由所任教的4名教師擔任,為了表現所謂的“公平”,采取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的措施。可是這能管什麼用呢?規則是用來防君子的,防得了小人嗎?
這4名評委,三女一男,那個男的就是我。一開始的時候,那三個女人就坐在一起,嘰嘰咕咕的,看著就令人討厭,背人沒好事,好事不背人。
代表4班參加比賽的是楊千默,七班的是王如月。她倆可是學生中的佼佼者,我心想,最起碼也得個二等獎吧。
關於王如月,還有一個段子。她在初三時寫過一篇作文:《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當一名護士,我特別熱愛這個職業,我會像對待情人一樣去照顧我的病人。”
不知道哪個壞家夥偷看了作文,把內容泄露了。從此後,好多男生都盼著生病。
話歸正傳,比賽一開始就出現了一些小插曲,1班的同學演講時說錯了一個句子,I and my father。應該是My father and I。這位同學演講中間還忘了詞,低頭看了好幾次手裏的紙條。
我毫不猶豫地打了7分,可那三個女老師打分時遮遮掩掩的,我明白,肯定是做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
比賽中還出現一個可笑的場麵,3班的同學出場時,可能太緊張了,腳下一滑,摔倒在台上,全場大笑。那位同學爬起來後,臉紅紅的,歇了好幾分鍾才開始表演,由於突然事故,詞全忘了,沒辦法,隻好照著稿子讀了一遍。
輪到4班的楊千默了,隻見她緩步走上台去,大大方方、不緊不慢。她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睛向幾個評委掃過去,最後落在我身上,看了一下我。我輕輕眨了一下眼,意思是說,別慌啊,相信自己。
她按了一下頭上的發卡,開始表演。這個動作又讓我想起雪兒,雪兒每次回答問題都是這個舉動。我不禁在心裏暗暗感歎了一下,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啊!
她演完後,我憑著自己的良心,不帶任何私利地說,拿不了一等獎,二等獎還是沒問題的。可我也留了一個心眼,沒敢給她打滿分,就打9.8分吧,我一個男的,人單勢孤,打滿分是要被去掉滴。
等公布成績時,我大吃一驚。一班那位忘詞的同學竟然得到一等獎,高達9.9分!看來是把我的7分給去掉了。出現明顯漏洞還得如此高分,真是滑稽之極。我頓時明白了,教一班英語的薑老師是高一的年級主任啊,怪不得!
那位滑到的同學雖然挨了摔,分數可不低,足有8.2分。人家還是三等獎呢,看來屁股沒有白疼。
被我寄予厚望的楊千默竟然還不到8分!成了全年級最少的。王如月呢,雖然表現差一些,分數還高一些。暈,這是什麼玩意啊,全亂套了。一共8位同學參加比賽,6個獲獎的,沒有獲獎的唯獨剩下我教的兩個班。這還有沒有人事?!
各位尊敬的評委,能不能把良心放在中間!你們麵對的是未步入社會的孩子,如此鬼鬼祟祟、黑白顛倒,讓學生怎樣看你?!
原來我還以為教育是沙漠裏最後一片綠洲呢,可沒想到足球場上假球黑哨傳染到學校來了。我不是為自己叫屈,我為兩名同學楊千默和王如月喊冤,她們的辛苦沒有換來回報,她們的努力付之東流了。我恨自己無能,如果我是領導,隨便派一個學生來,也會拿一等獎的。肯定!
想著想著,我就來氣,簡直氣炸了肺。不行,比賽一結束,我就去找王副主任去評理,“這也不公平了吧!為什麼隻有我教的班分數最低,我想知道所謂的一二等獎好在哪裏?我想知道楊千默到底差在哪裏?為什麼忘了詞還能得獎?為什麼出現了語法錯誤還能獲獎?”
這個大冬瓜看著我,一臉無奈,“小郭啊,我不懂英語,不知道具體情況。可分數已經出來了,不能改變了。早知道發生這種情況,設5個三等獎不就行了嗎?”
我看他那副樣子,好像有點幸災樂禍,就在心裏暗罵:靠,這孫子,就知道和稀泥!
“好吧。”我對他說:“以後學校再組織這種活動,我建議請外校的老師擔任評委。無論出現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否則,我們班拒絕參加!”
開學後我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去看望於娟生病的父親。
事情是這樣,她已經退休的父親前些日子因為腦血栓住院了。前幾天王輝和幾個老同學已經去過了,我因為工作忙,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想到王輝這小子一直慫恿我追求於娟,苦於沒有機會,這次終於逮著了,小爺豈能放過?雖說上大學時這丫曾經傷過俺脆弱的少男之心,可是,看在那時候她還成熟的份上,還是原諒了她吧。
看病人,買啥禮品好呢?買就買點貴的,雞蛋水果什麼的就算了,我得首先從物質上找到突破口,攻克堡壘,讓她起碼有點印象分。嘿嘿。
送禮就送腦白金吧,我想起這廣告來。就挑了一種138元的,NND,貴也得買呀,一狠心整了兩盒。
打電話問了問,於娟說她父親還在醫院呢。Ok,直奔人民醫院。在內四科黑乎乎的樓道左顧右盼,終於找到了於娟,她看了看我手提的兩盒禮品,眼角湧起一絲溫柔和感動。嘿嘿,這是偶猜的。
單人病房裏站著的幾個是於娟的家人,甭用問,那位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老人就是她父親。我坐下後,假惺惺地拉起老人的手,伯父長伯父短的噓寒問暖。我說您看上去氣色不錯,安心調養很快就會好的;又問胃口怎麼樣,多喝點豆奶、小米粥,夏天還是吃清淡點好;就又拉起腦血栓該吃什麼藥,該怎樣保養等等。
因為我一個親戚就是這病,所以偶這個很了解的,口到擒來。這麼一通溫柔體貼的糖衣炮彈,忽悠地老人挺高興,口中連連說好孩子啊,真會關心人。我心中暗樂,俺倒是博取了一點兒老爺子的“芳心”。
我臨走了,老人還舍不得鬆開手,又說娟你送送人家去啊。
於娟把我送到門外,下了樓,一直走到醫院的假山旁。她站住腳,輕聲說:“謝謝你啊,買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話裏有話地說:“謝什麼呀,我們又不是外人。我還怪自己來晚了呢。”
她略帶吃驚的說,“你剛才是怎麼了,哪來的這麼多話啊,滔滔不絕、知冷知熱的,把我爸爸都感動了,一直在誇你。”
“哈,光誇有什麼用,你不問問俺嶽父大人,有沒有相中俺這個女婿?”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大膽,竟敢當麵調戲黃花少女。
於娟臉一紅,嬌嗔地白了我一眼,“說什麼呀你?踩著鼻子上房嗎?”還伸出小拳頭打了我一下。
我的身子一下就酥了,好想衝上去抱住她親一口,但是沒敢。
“我要回去了,不握握手嗎?”我又提出一個看似合情合理的要求。
於娟果然上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我握在手裏停住了,真舍不得鬆開。那雙纖纖玉手,滑嫩飽滿、柔若無骨,讓俺心裏癢癢的、想日非非。
於娟伸出另一隻手,把我握著她的手推到一邊,微微笑了一下,“你快走吧,別耽擱你上班。”
日子在平靜中慢慢過去。
自從上次去醫院看望於娟的父親後,我一直在等著,可是於娟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我心裏暗罵,這臭丫頭,真是沒良心!幹脆你不找我,我找你好了。
找女同學總得有個借口吧?真是愁人。
有了,還是以探病找借口。我於是打電話跟她閑聊,先是問她父親好了沒有。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我這是在暗示她別忘了我送你的禮物啊!
於娟就在電話裏說:“謝謝,我爸已經出院了,在家休養呢,好多了。老同學,謝謝你的關心。”
我真是有些鬱悶:從她的口氣聽不出特別的意思來,反正不冷不熱的,唉,是不是糖衣炮彈白搞了?
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於娟的妹妹今年參加高考,我就問她妹妹考了多少分,打算報考什麼學校?
於娟一聽,話語裏帶出幾分焦急來:“哎呀,我妹妹考的不算太好,三百零五分,也許勉強能上中專吧。但是她有點不死心,還想複讀,你看怎麼辦?”於娟又接著跟我說,“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妹妹去學校複讀啊?求求你了,老同學。”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如果不答應,那不太丟人了嗎?於是就逞英雄,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了。
可是,複讀可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因為教育部已經禁止公立高中設複讀班,學校不敢大張旗鼓地招收複讀生,所以造成了複讀難的現象。這可咋辦?牛已經吹上了。我想到了恩師劉小紅,她是幾朝元老了,總會有辦法。
在劉老師的努力下,於娟的妹妹終於如願複讀了。於娟給我打來電話,“怎麼謝謝你呢?要不我請你吃飯?”
我一聽喜出望外,趕緊就坡下驢,“好啊,在哪裏吃啊?”
“杏花村酒店吧,下班後就去。”
哦也,終於泡上這丫頭了,真不容易啊。偶須穿得體麵些,找了三遍也沒找到特別新的衣服,幹脆下班去百貨大樓買了一件襯衫,套上筆挺的西褲。暈,有點熱,熱就熱點吧,泡妞還嫌熱?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這是一家頗有特色的餐館,以醇香的山西汾酒和爽滑不膩的小籠包子而出名。
於娟一見我這般行頭,就憋不住想笑,“怎麼穿得這麼帥氣啊,今天?”這妞還拿我打趣。
“和美女約會能不穿帥氣嗎?”既然她和我開玩笑,我就也學得油嘴滑舌起來。
於娟笑靨如花,“再次謝謝你,買那麼貴重的禮品來看我爸,還幫助我妹妹複讀。你喝什麼酒?白酒還是啤酒?”
我故意將他一軍,“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我不會喝酒,隻能喝奶。”
我壞笑著盯著她豐滿的胸部說:“那好啊,我也喝奶。奶是現成的,不用買了。”
於娟臉一紅,“你怎麼變得這麼壞了?原來可不是這樣啊。”
我繼續拿她打趣,“哈,你知道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壞人在一塊,當然會變壞了。”
“切,你才是壞人呢?”她嬌嗔地白了我一眼。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她終於同意陪我喝啤酒。席間,他不停地給我敬酒,並且嘴裏一直說感謝的話。
我話裏有話地說:“謝什麼呀謝,又不幫是外人。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不跟自己的小姨子一樣嗎?”
於娟聽了,一張俏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她扭了我胳膊一把,小聲說:“誰是你妹妹啊?你真是太壞了。”
就這樣我倆邊喝邊聊,我一看機會難得,就趁機說一些曖昧的話,挑逗一下這妞。
我一邊說著,兩隻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衝上去把她摁倒在地上,就開始給她脫褲子。
李夢涵嘴裏嘻嘻地笑著,一手使勁兒地抓住褲子,一手拍打著我的後背,“你,別鬧了,別鬧了,讓人看見,還不把你當流氓抓起來呀?”
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你見過有我這麼帥的流氓嗎?”
她頓時俏臉緋紅,“切,早知道,就不跟你好了,原來你這麼色呀?”
“妞兒,你才知道啊?晚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托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
“你等會兒,我先去解個手兒。”她開始求饒。
這可是大事兒啊,不可耽擱,於是我放開她。
她眨巴著眼睛,慢慢係好腰帶,拍拍身上的土,突然站起來就跑,忽然嘴裏大呼小叫著:“媽呀,抓壞蛋呀!”
靠,小家夥還跟我玩這一套?你還嫩點兒!我大喝一聲,站起身,提好鞋子,就在後麵緊追。
就這樣,我倆像貓和老鼠一樣,圍著幾棵大樹捉迷藏。這小丫頭片子穿著一雙運動鞋,腳下生風,跑得賊快。我穿皮鞋哪裏能攆得上她!
怪不得哪個偉人說過:實踐出真知啊,我現在才悟出一個更深刻的真理:調戲婦女,還真是個體力活!
鬧了一番,我倆都累了,一下子四腳朝天躺在草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看我臉上都冒出汗珠了,夢涵哈哈大笑,“你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貓總是追不上老鼠了吧?”
我捂著肚子回答:“那當然啦,老鼠穿著運動鞋,貓穿著皮鞋,怎麼能追得上?”
2001年的10月7號,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晚上,我和趙鵬坐在電視機前,倆多小時沒動窩。中國男足在沈陽五裏河球場1:0戰勝阿曼隊,獲得了韓日世界杯出線權,這也是中國隊曆史上首次進入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