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焦急萬分,轉頭問向旁邊隨著的女人,語氣裏更滿是惱怒,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大清楚,是蘇大娘一早跑來找我,說煙兒住的籠煙樓出大事了,這不,我一聽說是煙兒,也不敢多問,就來稟告老爺您了!”被喚作芳茹的中年美婦大約三十出頭,體態豐腴貌美,一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低垂著,一襲湖藍裙衫,環佩叮咚,濃妝淡抹,聲音柔媚無骨,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轉眼間,一行人已經到了,門口空無一人,房門緊閉著,屋內滿是沉寂,半絲響動也沒有,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煙兒,你怎麼了!”中年男子疾步上了台階,抬手重重拍著緊閉的屋門,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屋內依然安靜。
“老爺,是不是蘇大娘弄錯了什麼?這院子裏沒有可疑的人,屋裏也沒動靜呀!煙兒體弱,一向貪睡,咱們就別擾著她了,等她醒了再問清楚。”說話的是站在中年男子身側的清瘦女人,她似乎也是匆忙而來,不僅頭發披散著,就連外衫都是鬆鬆披在肩上,腰帶也未係好。
中年男子皺眉,轉身看著芳茹身後的老婦,厲聲問道,“你說,這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老婦正是眾人口中的蘇大娘,她隨著中年男子的厲聲嗬斥,猛然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慌亂,結巴說道,“奴婢……奴婢也……不大……清楚,是……”
芳茹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大娘,上前說道,“蘇大娘,你有話就說,這麼結結巴巴,難不成是這籠煙樓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蘇大娘跪在地上,半晌才戰戰兢兢說道,“奴婢……奴婢剛才進屋給小姐備熱水,卻看到了屋裏……屋裏……有男人,小姐正和那男人……”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頓時勃然大怒,一腳將蘇大娘踢到了台階下,怒聲說道,“找死,煙兒屋裏怎麼會有男人!文墨,命人將這亂嚼舌根的老婦亂棍打死!”
那衣衫不整的消瘦女人正是文墨,她秀眉微蹙,眼中帶著一抹厲色,怒聲說道,“蘇大娘,此事關係煙兒的清白,你無憑無據,為何要如此毀她清白?”
那蘇大娘被中年男子一腳踢到胸口,又重重摔倒在青石階上,此刻滿口鮮血,急促的喘息著,眼中滿是恐懼,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喲,二姐這話倒不對了,煙兒是蘇大娘一手照顧大的,她實在沒道理毀煙兒的清白呀,她既然說看到了什麼,老爺,咱們不妨進去瞧瞧,這萬一……”芳茹嘴角悄然扯過一抹冷笑,反駁說道。
中年男子冷冷掃過文墨和芳茹的臉,忽然抬腳,重重踹開了緊閉的屋門。
眾人抬眼望裏望去,瞬間被屋中的情景鎮住,一時竟然齊齊愣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