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情緣穀(2 / 2)

啊——,姐——!你太可憐了!你怎麽就不與“姐夫”提出離婚呢?你若在早前斷然與“姐夫”提出離婚的話,也許,我會不顧一切的與你談戀愛或結婚,真的!可——現在,唉——!怎麽辦呢?

龍泉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遂對鄭菊紅說道:

“噢——,姐!那我送送你!”

龍泉鬆挎著鄭菊紅的胳膊下了樓梯,來在樓門外的“大奔”旁,拉開了車門送鄭菊紅上了車。臨別,他伏下身伸出手,要與坐在駕駛座上的她,握手告別。

突然,她順勢一把將他拽進了她的懷裏,不顧一切地狠狠吻著他的唇.

他心裏突然一熱,也控製不住感情,狠狠地回吻著她.他感到,她的兩手在使勁地摟抱著自己.他知道,這是她與他有史以來與他親吻的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他也抱緊了她.

他覺得,她是那麼的溫柔、體貼、美麗,或者說,她更了解他。現在,她隻要說一句,“她愛他”,他會不顧一切的放棄那位年輕的小麗,去與她結婚。因為,無疑他與她最為合適,這些年來證明,她不僅是他的姐姐,她也是他最為貼心的人。

可是,他倆親吻了好長時間,其間,雙方都生怕對方離開自己,渾身隻覺得yu火焚燒,愛得天昏地暗,可到最後,她始終也沒有說出那句他渴望的話。

這時,他感覺到她的眼淚順他的臉頰流進了自己的嘴裏,那股涼絲絲鹹苦的味道,使她倆緊摟著的手臂很不情願地鬆開了.

龍泉鬆不情願地直起身子,他再一次感覺到了情緣穀炙烈與淒楚的味道。

“姐,你明知姐夫今生今世是出不來了,為什麽不幹脆與他將婚離了,另求伴侶呢?”龍泉鬆終於憋不住內心的問話,將肺腹之言吐了出來。

她聽了龍泉鬆的問話,並沒有感到震驚,隻是複又伸出她那雙盛著愛的手,溫柔地捧著他的臉,並用力伸長脖子,瞪著兩隻美麗的大眼緊盯著他的雙眼,深情地說道:

“鬆弟,孔子雲: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已是年近‘知天命’的人了,怎不懂我的歸宿?”

說完,她悻悻地把手從他臉上移開,順勢將車門輕輕關上,隨即向他揮揮手,慢慢地將車開了出去。那“大奔”緩緩地在路燈處拐過彎去,看不見了影。

龍泉鬆若有所失地返身上了樓.在樓梯上他想:是不是天命真的難違呀?啊——!還是姐說的對:“人生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誌在山頂的人,不會貪戀山腰的風景。那握不住的沙,幹脆你就揚了它。”複又想到:漫漫人生路呀,可不?我們的確一直都在迷路.還是按姐說的:“凡自己選擇的路,跪著爬也要將它走完,隻做第一個我,不做第二個誰?”

第二天下午,龍泉鬆一改往日不修邊幅的老毛病,將臉上紮裏紮茬的胡須刮了個幹淨,隨即換上了一身筆挺的灰色西服和鱷魚牌藍色領帶,準時來到了與汪小麗事先在手機電話裏約好的月牙兒河橋畔.遠遠望去,大柳樹旁,一個飄灑著黑色長發紮成的“狼尾巴”辮,身材修長,麵似桃花的秀美姑娘,站在橋欄的階梯頂上,朝他這裏伸頭張望.

“啊——!這就是我的那個挑皮的小麗妹妹?”

龍泉鬆這時覺得,現實要比網絡明媚得多,突然,他感到自己那顆平靜的心,“砰砰砰砰”地加快了跳動的節奏,激情在胸膛裏猛烈地燃燒起來,兩條有力的腿不由自主地打破了依舊沉穩,從容不迫的步伐,急匆匆地向前甩開大步,流星般地向橋頭衝去

他見她也發現了他。

於是她跑下橋,兩臂張開,就像長了一雙會飛的翅膀,向他這裏如風飄來。

(全書完.再見)

二零零九年十月十九日第一稿,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八日第三次修改,二零一一年二月九日第四次修改.

常玉慶於天津